青城呼和浩特，我生命的一部分

又见
 
青城的马依然飞奔
一尊石鼎耸立绿地
那是2005的盛奶器
乳郝隐藏在晨曦的光熙里
 
我阔別四十年，二年半未谋
新旧如一只喜鹊
树间歇地上吃
人流车流有没有新颜
 
一种标志依旧亲切
清早的步代又回到海东路上
腰杆笔直了一会儿
就白胡子了
在一些楼下又亲近又陌生
我就是个客人

 
青城，呼和浩特！
 
我被秋云和美成叫醒
吸入一股奶香
那是楼前树头的鸟鸣
昨晚铁骑的海之蓝还在嘴边
头发里散发着他无数语意
就如满都拉图公园遗留的荷花
香气与水波在空中荡漾
 
牛的奶头上，挂一滴清露
牧羊人的电话挂断草场
我无法骑马
只是在呼伦路上闲逛

 
告别
 
不是谢幕，是位子的转移
我是酒，从瓶中倒到杯中
然后被端走
也如一个稍卖从笼屉中
夹到碗里
 
我稍作移动
如一只羊在天吃草
如我把马拴到阴山
兄弟姐妹，把我拴在马桩上
车马和飞机都上不得
吃一肚诗文
喝一肚白霜
 
走也不了
在也在不住
我只能装作一付赖鬼子的样
师不师生不生
团长两个，一男一女
为我送行

 
还有没喝上，没照上的人
 
满都海公园碰上A
乌兰察布东西街遇上了B和C
九月九月邂逅毛爷爷
今天上午掉进教室里
 
某小说家叮嘱我少喝酒
李诗人暗示我少说点
鹰抓住我手说，你好！
花挤眉弄眼说，你好！
 
我双手举起约达茂
转身碰见和林格尔
上前是炼油厂
下车是五塔寺
半斤稍卖
一壶弯月
 
迟来了八百天
早到了染头白
我在相片背面
问好拜年还请安

 
眼热
 
给点暴力好不好
那些语汇很痴情，迟钝了一点
在一条河面，我的心灵变小
我如蚁
 
温和不是暴力
绿色很干净，涨水的那天
我是一只鸟
随便翻动草屑和今天
 
秋风又来了
大片片被黄吞掉
我不投降
把那些有暴力倾向的词
喂给牛
 
 
以翼可量的遥远
 
诗人丈量地球是一种妄想
梦中就可走遍地表
一秒的南北极之行
不过仪上的一扎一指
东半球，捧一缕晨光
西半球，一督夕辉的气
 
那一个起飞的翼
也不过是我在航行史上的
座上之梦
回顾那唇上流出的一点点囗水
 
下机时，地球缩成一个米粒
与我一起滚到草地

 
给诗人斯日古愣造像
 
怎么样抹去岁月留痕
一杯茶水泡坏一首诗般
静候晾晒
 
喝酒之前，构思一段风雨
套马杆就在包前沉思
用数钱的手抚摸
 
有点苍桑的心眼儿
 

满都海公园里的荷
 
残荷败莲的一隅
仅剩独放的孤独
旧叶苍桑捧一晨王昭君的羞
看惯了劲风中的狼针和芨芨
怎奈何这娇滴滴笑盈盈的嫩
一汪碧潭恐怕泡不出怜
真格是旧归绥的一串骆铃
和风中的低吟
 

藕，已无话可说
 
满脸的嘴
不会说。只是心里有苦的
一颗又一颗的
说不成的荷
 
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