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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的目的及应有的价值谱系(评论)

—— 当下诗歌忧思录

2021-06-24 作者:顾偕 | 来源:中诗网 | 阅读: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名诗人、评论家顾偕论坛作品选。

  向左或向右,总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告诉你:这是正路,要行在其间。

  ——圣经旧约:以赛亚书

  告别丑陋年代和堕落时期,新纪元应当出现新诗歌,这仿佛是世界每每翻开新的一页,同样也会自然诞生的新的现代诗学。它似乎在要求着诗人们放弃以往微不足道的热爱,摆脱术语陷阱和视野的封闭,在更富生机和活力的现实面前,即使做不成一名类似荷马、但丁和莎士比亚那样启示性的诗人,至少在内在表达的灵性方面,也会有一些较好的超然词语发现,而不再是种成见的练习者。

  我们究竟要写下或创作出多少颇具神圣规模的作品,才算弃绝个人经验普遍化,进而能将孤独知晓的崇高节奏,用深刻的秘密,展现出一种灵魂的神秘运动?优秀的诗歌篇什,从来就不会受社会流行思想的主宰,它可以是一种抵御中激进的意识与责任,在一切衰落和混乱的现象跟前,同样于许多真实的错误之中,它更不能失却仍必须继续相信什么的热情与关心。好而伟大的诗歌,不可能仅有那么一点单纯的美学气息,它是永远在与壮阔未来一直沟通着的悲壮精神的反应,是选择栖居某种光彩高度的一种观点与信仰,无疑还会是那种仿佛在一直等待哲学结论的某种对诗性的捍卫与忠于。背对读者,以无谓的主观认识总做一些空洞自我的个人游戏,不明智地甚至总将诗歌视为语言的欢歌方案,只会为幼雅和天真完全脱节于世界的怪诞发声,这种类似威廉·布莱克所说的“幽灵自我”,长期佔据着民众需要倾听真实认识的位置,一再以自我平庸的举世瞩目,把读者反复贬为了无聊的消费者。诗歌上升到今天这种持继不断的贫乏且狭窄的“天堂”,并多人还着迷于这种疏离崇高的艺术趣味低下的找寻,不能说只是我们大多人对理想与梦想出现了偏差,同样这种浑浊的所谓平涂化抒情的穿透,其实也是世纪对我们思想长久毫无变化的一种惩罚。

  人类因思索而得以展望星空。作为诗歌写作,如若形式与倾向,只会坚持不知是庸诗和非诗的模仿主义的推进,根本不能在探寻与呼唤中相遇到一些精英的灵魂,这样毫无精神前景的诗歌作品,又怎会以自己难有的抨击或拒绝,为时代的读者,带来更富高度的阅读的愉悦?什么值得我们非要去写,哪种必需遵循是属于既定的理解,诗歌创作的信条受什么影响,如何又能在与未来始终相隔的途中,永远保持清醒而不分裂的距离;我们靠什么赋予,方可精确地看见同现实截然不同的思想的面目,我们究竟想依赖怎样的象征,才会努力迈向一种思维和智慧设想出的奇迹,包括痛苦试图指向的解救,人性光大,对一切恶劣掩饰的清除。诗歌可以做的,不单有着对黑暗先入之见的承担,在各种风险实践的希望流露方面,一种于事实直面中演化而来的悟性的迎头而上,自是也能让想象在改造世界时,变得尤为客观而重要。当然这时的诗歌作品,再不会让一般读者成为过去幻想的受害者。伟大的生命力往往都是由焦虑问题组成的,因此许多抽象使命,也只有能够进入了一种较高性的主题把握,一样在提供着探索机制的纯诗,同样就会产生一些神奇意识的正典化,并使本质的发挥与描述,得以光辉灿烂。

  如何不把自己当作高雅的死敌,让想象为更多的未来服务,观察与结论,在诗歌的秩序中,应当永远只有一种渐趋神性的转变与复兴,有一种稳定言说不断在演绎的希望原则。诗歌的悲情主义,讲得大凡都不是理想的没落,而是一种诞生又将发生的前瞻与跃进,它是光明总想永恒的一种矛盾的诗意,是世界一直是不幸的总有一种自由的等待。它不是用漂亮修辞来解释事物,出色的诗歌作品无所谓源泉的狂喜,当它不时以闪电般的提醒,告诫着一些屈服而无奈的目光时,它的态度表明,就像是一名命运指导者:过去不是倒退,但时间绝不允许有谁仍还矫揉造作。因此宏伟的诗歌会继续坚定地说,人性并不浪漫,理想也可能会恶化,所有的唯美性都会有不可扭转的枯竭。诗歌对一切思想、精神乃至情感的评估,不能仅停留在弥漫的形态简单上,它必须做到前进中的否定,尽管城堡不会发生任何审判,但浩翰与湮灭,足以使文明和文字忧伤!

  我们怎么去领会现实,而一定要将诗这种预言般的梦想强调,认知为放置美好最动人一种精神方式呢?是什么妙不可言,始终在让那些奔腾而深沉的思想,惟其看到事物均在神圣的流动,崇高气概从不沉睡,存在与拥有,其实并非就是丰富的所有。当诗歌被一些市侩般的夸张长期践踏,标准不是来自咒文便是呓语的狂轰烂炸和百般自抚时,这样的事实说明,一个时代确实是不需要思想,更不想拥有任何戏剧化能够熔炼出金子的痛苦了!平庸者的作品讲究的只是趣味,它们一直处于那种变相混乱的绽放,宛如一些精炼散文,也奢求获得诗歌赋予的光彩。这种荒谬的自我认定,如今漫延开来仿佛谁都在自己的时代,可以扮演一个重要而关健的角色,但在灾难来临时,往往它们还是局限于保守的束手无策,甚至只会在一起大唱着分裂的挽歌,或者就像喧嚣的酒吧那样,到了一种忧患时刻,还只是不忘玩弄耗尽的语言的及其病态的抵抗与前进。

  是不是我们没有能力做到最好的寻找与放弃,是不是生命的深度抑或无法直奔天囯,现有的一切形象辉煌的思想格局,由此在复杂的当下,就只能有想象的低矮化,使之象征也无魅力,再能幸运地交织和融合出更多诗歌同样也需展示的救赎之路?活着总是困难甚而困扰的,诗歌飘荡其中,如何能剥离出一种叫人欣慰而不再阴郁的果实,我们把漫长又短暂的一生时间联系起来,尤其当我们在用诗这种绝非表面的抒情来感叹历史,即使成熟和末日同时降临,至少我仍恐惧于已然获得真理的所谓证明。

  那么风花雪月想包含和概括的究竟是什么,便是欢乐,又将再作怎样最终的处理?是否有这样的可能,有人依靠诗歌,就能陶醉于浮生,无须顾及生存的尖锐,也更不必在乎价值对生命,将有的严厉斧削!

  我想每一首若是都能多体现一些这样的问题

  ,文字垃圾自是就会快速终结。不凡的诗歌永远当为一种精神力量和空间平衡的征兆。广阔在心灵,是永远不会肩负憔悴的。诗歌应是一切梦想的旗帜。

  完美的诗歌无疑要做到最起码的高尚。

  2021,6.24傍晚于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