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健诗歌精选集《短长》首发式暨作品研讨会在辽宁抚顺召开
2023-03-08 作者:辽诗 | 来源:中诗网 | 阅读: 次
2月26日,正值诗人、中国传媒大学教授陆健来抚顺,辽宁新诗学会和中国诗书画出版社一起为他新出版的诗集《短长》搞了一个首发式。本诗集共500多页,收入他写诗以来最满意最重要的短诗和长诗。可以说是陆健诗歌写作以来的一本精选集。

2月26日,正值诗人、中国传媒大学教授陆健来抚顺,辽宁新诗学会和中国诗书画出版社一起为他新出版的诗集《短长》搞了一个首发式。本诗集共500多页,收入他写诗以来最满意最重要的短诗和长诗。可以说是陆健诗歌写作以来的一本精选集。与会的诗人有:李松涛、林雪、刘川、李云、萨仁图雅、高晖、李俊岭、李皓、颜红斌、张笃德、蔡成利,遗憾的是抱病参会的林雪,中途眩晕发作无奈提前离会,评论后补。研讨会由诗人、评论家李犁主持。

另外,非常感谢大家从近处或遥远的地方赶到这儿参加陆健的会。陆健想听听朋友们对他诗歌的看法,提提意见,也让他再提高提高。非常巧的是《诗歌月刊》前任主编、安徽省作协副主席李云先生昨天到沈阳参加小说选刊年度的颁奖,他说我也要去参加这个会。松涛也是从疫情放开就没出院,我那天给松套兄发了一个微信说陆健有这么一个会看看方便不方便,能来非常好,不来我们也表示理解,松涛兄说这算是今年第一次出山,因为陆健来了,还要见众兄弟。
咱们就随意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是萨仁图娅大姐,蒙古族诗人,年纪比我们大,但她的诗像蒙古的骏马奔驰,非常有激情,她两次获得“骏马奖”。这位叫高晖,非常牛的作家、评论家,最近诗歌越写越好。那位帅哥叫李峻岭,辽宁大学诗社第五任社长,诗写的好,朗诵水平高。现在是辽宁省新诗学会的副会长,辽宁省朗诵协会秘书长。那位,《诗潮》主编刘川,我们辽宁诗歌的希望。对我们辽宁诗歌、中国诗歌做出了很多贡献。抚顺诗人张笃德,主要是写工业题材的诗,他有一本诗集叫《最后的工厂》,写了在转型期的事,让人看了之后想哭。蔡成利,出了两本诗集,《贫穷的贵族》和《醒巢》,最近要写十二生肖,他现在在加拿大。所以抚顺就找两个诗人,张都德代表抚顺的诗歌水准,蔡成立代表抚顺诗人的情感。王天抒,摄影家,拍了好多后现代摄影作品,都是超现实,非虚构的,出了两本书。

二是诗歌的组织者、批评者有责任,就是李犁等一些诗评家和组织家做了很多工作,但还是局限于诗歌圈以内,没有把这个东西推向社会,没有把诗歌的成就和主流意识形态碰撞,同时也没有把我们的诗歌成就和社会的诗序、社会的动荡相交起来。前段时间我读了松涛的长诗《无倦沧桑》,直观的印象——松涛这类诗人就属于伟大的诗人。大家都在期待伟大的诗人。出了。对于这个时代的伟大诗人和伟大作品,你怎么来辨别他,用什么来对应他,诗歌标准失去了。昨天下午我开始读陆健这个PDF,他有一首诗很经典,《一位美伦美奂的小诗人之歌》。我其实这些年就期待有一个诗人以诗人为主题来写一首诗,这首诗我心中期待的文本样貌应该是这样的,它得说清这么几个事,第一说清从人类学会叙述以来什么叫诗人,要把这个概念呈现出来。第二这个文本应该与东西方文本差异迥异,从文本上有变化。第三得说清诗人本身的沿革。第四得说清诗人周遭的东西文化背景。第五要求就高了,它是可推广的,可二次传播。
刚才谈到人民为什么不了解我们当代的伟大诗人,是靠什么遮蔽?第一个遮蔽就是诗还仍然是源头,它是元语言的部分,影响着其他的文学样式,影响着其他的文化传播方式,它不会直接和人民接触,写微博、写微信的广播员、朗读者和影视工作者在读诗是有个二度转化的过程,这首诗就应该有一个直接接触受众友好的界面。陆健其实做到了前四个。作为概括性总结诗人的诗歌能写成这样,我认为单就这首诗获国内任何诗歌奖项都够,可以获鲁迅奖,可以获华语传媒奖,可以在国内尽情的获奖。
接下来说他这首诗真正的意义在哪里,真正的意义是总结性,诗人反对用文学批评语言来概括诗歌,特别是一些特别优秀的诗人,一些天才的诗人其实都沉浸在语言本身了,好多诗学家也是就语言本身来判断诗,因为诗意本身是个根本的属性,诗学也是根本属性,但是别忘了在一个失序的时代,在一个千年变化的时代,在一个我们每天都在感觉一种失序和错乱而没有办法用精准语言表达的时代,必须关注这些努力于在认知层面对中国文化对中国体制进行穿透式表达的这些诗人,如果把他们指认出来,就成为有历史意义的潮头性的东西。历史有时候是一个细节传达出来的,比如曾经有一部叙事文本叫《伤痕》,一个小的文本具有揭露的作用。比如说我们经常呼唤中国诗歌主流传统发生变化,主流传统就是天地精神。为什么没有呈现出来,前段时间我读了李犁的《大风歌》,写的特别好。反过来说陆健的这首诗具有总结性,具有中国诗歌自现代以来所有诗歌的诗学精神、诗学意义的沿革,他都给一一的排列出来了。他将西方的经典都拉到他的表述背景中去了,同时又把《道德经》等一些东方经典也拉到背景里了。这样使得诗歌语意就变得复杂又深厚,他这首诗依然是诗人写给诗人的诗,诗人写给诗评家的诗,所以这里就传达出一种语言界面不友好,如果语言界面友好一些,这首诗就可以被经典化,被史实化,由于这首诗语言界面的缺陷,就还得需要像李犁这些大诗评家给二次的精准解读。要解读它、要定位它,它应该是新时期以来的一部经典作品。这首长诗是中国新时期以来诗歌作品中一个重要的作品,请各位专家和各位诗人予以关注。
李犁:说的非常好,伦理学、文化学、现象学都涉及了,他说没有达到发布和接收的有效结合的问题。接收有几个原因,一个是文本本身,还有是现在社会太浮躁,没有人耐心看东西。这也看出高晖是从大文化宏观上谈这些东西。

谢谢陆健老弟给了我们这样一个机会。
李犁:所有的官方奖项松涛兄都得过,我给松涛三部长诗都评过,但是没有涉及到最关键的东西,我说松涛兄的三部诗其实是一种对中国传统文化劣根那部分做一个清算,其实也就是要重新评估中国传统文化价值系统。高晖《幸存者》里面也有这个东西,也是一种重估。

李犁:感谢李云,辽宁诗人向你致敬,讲得太好了。

大致梳理了陆健老师身上我认为很珍贵的一些点。第一个是他有声调,我们大多数诗人在刊物上一翻都是公共词语、公共话题、公共美学。这样的诗彼此重复,没有个人的面目。陆健老师的诗放到任何一个地方都是陆健的,而不是张三李四公共诗坛里的。他这种独立的声调、独立的表情,个体的美学和差异性以及处在诗坛之外的角度。尽管他是诗坛中不可替代的一个重要坐标,但是他始终不是诗坛里热热闹闹的场子里折腾的人,始终处在自我界定的边缘里。诗人非常珍贵的是他不愿意把自己捧上主流里去,愿意在边缘里。所有的诗,因为在边缘里获得的这种自我价值往往比群体而写之的公共话题要重要,也就是说所有被忽略的东西将来会被读者慢慢挖掘,就像今天一样很多老师看到这本书突然眼前一亮,说之前就认识陆健这个诗人为什么现在感觉还有重新发现、重新挖掘、重新认识的必要性,因为他始终把自己雪藏起来,处在边缘的角度,这是一个诗人在社会里非常珍贵的自觉,就是不要以为天天拿大奖就很好,实际上这种冷处理对于诗人来说是把这首诗交给时间,就好像刚才解读《一位美伦美奂的小诗人之歌》一样,它怎么样被解读,恐怕才开始,因为它太丰富了,它丰富的含义、丰富的表象,高晖老师说的很好,它是写给批评家的诗,它是写给高端读者的诗,它拒绝了低端的读者,因为你有这种独立的表情,这样好的诗人谁来认识是由时间来选择的,所以这种时间性,在边缘的角度对诗人来说是一种写作自觉,形成了自己的腔调和面貌。
第二,陆健老师很多诗都有一种独特的叙述魅力。李犁老师开场时说到我们的口语诗往往就事论事,甲壳虫被车压了,写到疼痛感,为什么陆健老师没有写直接现场的东西,而是进行文化咀嚼,他的叙述理念由个体的疼痛感想往哲学更高的形而上里去,变成普遍的疼痛感,如果个体的疼痛感只是让你身体有这种经验,但是进入文化系统能变成整体人类的反思,所以一个优秀的诗人必须有能力通过他的叙述,由个体叙述变成一种现实的、广博的世界级的融合大题材,这种叙述是大多数年轻人写口语诗、写现实主义叙述的诗人所不具备的,这种复合叙述的能力使诗变得复杂广大。我们现在写的鸡零狗碎的诗太多了,为什么一个诗人要学会这种复合叙述的能力,因为他能够由一首诗由普通的经验陈述进入一种象征和隐喻,这种象征和隐喻的体系使陆健变成一个复杂的诗人,就是不可简单阅读、不可简单消费的这样一种诗人。
第三,高晖老师也说到了陆健老师语言界面的不友好性,但是我某种程度上觉得可能是陆健体,或者是陆健语言分割的特点,他不是唯美的诗意,他不追求诗意,他追求的是反差的效果,就是荒诞性,或者是戏谑里呈现出人类的尴尬处境,这种尴尬处境给当代人提供的不是用于美食和消费的愉悦而是带来尴尬的提示,你在现实处境中如何作为人,作为本质意义上的人,而不是动物意义上的人,如何评定自己的存在,从这个角度看他的诗拒绝被消化是因为他拒绝了古典主义美学的意味、意境,那种意象的美,那种修辞的美。这种拒绝是主观的,甚至说他拒绝了读者,拒绝了甜腻腻的美食消化,所以如果从这个角度说他的不友好性可能是他最悠长的特点。尽管高晖老师也说恐怕离大众阅读或者是广泛阅读成为经典性有缺失,但是其实这种缺失恐怕在将来会成为某种经典确立的标准,因为你拒绝了普通读者,使你的读者变成了一种高级的读者,对读者的要求实际上是在建设读者,不是普通读者就能得到,必须跳起来站到哲学角度才能走近陆健,如果不能进行哲学阅读,只进行诗学本身的阅读是不够的。也就是说你能够让读者在未来等你。这个是了不得的,就是说你不是今天的诗人,你可能是明天的诗人,明天的诗人比今天的诗人更有意义。
第四,刚才好多老师都说到了这种哲学的方向,我们当代诗歌里面尤其是从整个中国诗坛各种诗集来看,大家依然在追求80年代纯粹的诗,这种纯诗当然有杰作,但是实际上不够,我们诗坛丰富的样貌没被呈现出来,要有纯粹的诗,也要有必须不纯粹的诗,非常杂、非常博、非常开阔、非常不一样甚至是不是诗的诗。陆健老师这里好多诗都处在是诗和不是诗之间,这个是最难的,写出一首纯诗,优秀的天才可以做到,但是写出一首不是诗的诗需要的是广博的文化学者的综合能力,大文化视角,这种大文化视角不是普通人能有的,除了诗歌之外这里写到了星座、宇宙各种各样的事物,很多不能触碰的话题到他这儿给解决掉了,比如说崔永元话题,是当代社会里——叫网红也好叫优秀主持人也好,还是后来因为反对转基因变成民间某些精英的代言人也好,他是一个复杂的现象,这种复杂的现象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拿到诗里来当成现场去处理,他是非诗的,可能只能写一个杂文,拿到诗里来只有陆健能写,因为非诗题材正是解决社会所有问题的切入点,这个切入点大多数诗人没有能力,至少从我自己感觉我碰不了,我不知道从哪个角度切入。那首诗从很细很有意思的角度随意就切入了,这样的话题这个诗集里比比皆是,非诗题材使你成为了不是诗人的诗人,这种能力我认为在纯诗的诗坛里你建立了个人的山头,陆健体能够成立,一点问题没有。而且这种成立在我们未来研究文化史的时候不是简单的诗歌史而是研究文化史的时候,研究一个时代整体美学的时候,你的诗绝对是当成一个个案拿出来的。我们现在年选只选年度好诗主义的好诗,而你提供了不是好诗,不是消费的诗,而是确立诗的边界在哪里的诗。这首诗别人会问是不是诗,这样的诗在未来里会极大拓宽读者的视野,会当成个案读,我说这几点恐怕都是作为边缘角度来解读陆健老师。我觉得这样的诗人我们今天来评价不晚,明天还要有人评价,这个诗的丰富性、驳杂性,这种写作现场的乱七八糟正是中国复杂转型过程中应该出现的诗人面貌,应该有能够处理现场的诗人,诗人应该能够解决掉别的诗人解决不了的难题,也就是说你做了诗坛的附加题,这个附加题我们很多人做不了。我就说这么多。
李犁:像他说的不友好就是不说行话,把诗写的非常像诗,抒情那么华丽,每一句那么超凡脱俗,其实就是行诗,就是美术上常说的行画——看着太好看了,就没有什么创意。所以画家们都追求险和涩,就是让你看着不舒服,不滑溜,陆健的所谓不友好其实就是这个。刘川总结的非常好,代表了辽宁诗人的水准。

回到主题,我们围绕这样一本厚重的《短长》,同时这样一位诗人被称为常青树的,被誉为不可复制的这样一位诗人。这样一次会议涉及到几个省,都是顶流的。另外我还想说,这还有一种诗歌精神,也是对叙事的发展有种启示意义的。我觉得是属于“健笔抒短长”,我读他的诗,刚才抓紧从头往后读了。说“我的人生是个案件”,首先这个题目就很别致、新颖,其中有的话“做不好自己才去扮演别人”,这就是格言警句,很经典还很深邃也很简洁,这是很难得的。另外还有一个“无风的风景”,“视力远处的银河很拥挤”,还有一个“在一棵叫庄子的树下”,你就觉得他的这个短诗很深邃。再说他的长诗,我看了两个,一个是《非诗》,还有最后那首《北京阿坚》,阿坚病的时候想去长城上走走,阿坚强壮时才会想到物资的转换和死,解救就是有没有阿坚太阳仍然高于地球,庄稼多于思想这就挺美。你就回味去吧,这种意象,这种意境都是让人感觉很深的,他这个诗用评论家说超然绝尘,纯净明亮,让人回味无穷。总而言之,我对陆健先生还是很崇敬的,当时我在想学者诗人和一般诗人之不同,刚才刘川主编也谈到了,除了学养丰厚之外,他的视角也很广阔,这些都是很难得的。另外最主要的是他有思想,过去古人讲写诗不可一字无来历,读诗不可一字不考核,但是当今更多的人做不到,但是读你的诗真得好好琢磨琢磨,你的诗歌作品的文本本身有一种诗歌精神。
松涛:《怒向丰县》我一下子想到《重量》,把带血的头颅放在生命的天平上,让所有苟活者失去了重量,跟这个有一拼。
萨仁图娅:是一种浓缩的语言精华,有思想,这是非常难得的,是一般诗人、普通诗人所不及的。

在翻阅的过程当中,标题《短长》是陆健老师非常用心的,他就是一个哲学命题,但是哲学命题用在书里面,冷不丁接触是很愣的,但是把一本书40年的作品集,我们都叫作品合集或者叫诗选,他就叫短长,越咀嚼越有味道,他是哲学命题,诗歌就是长短句,更多的是我们世界、社会、人心的短长全在里面。再有就是给我的启发,我们很多人都出了很多书了,我自己品可能写几首诗看着挺像样,但一旦结为集子的时候很可怕,惨不忍睹。但是我读这么厚一本书没有感觉疲劳,没有那种厌烦感,每一首诗都是新的,每一个标题、每一个选题都是在碰撞新事物,这是给我很大的启发。结集是很考验人的,这样的结集这么有份量,像刚才萨仁大姐说的它是很厚重的。
我也在写诗,对我写诗的人的启发,还有整个对诗坛的启发,我们诗坛当下是为技术而技术。读完这本书我感觉诗人不仅要在技术上去操作,还要有思想、有情怀,还要有责任。我就不展开说了,刚才说《怒向丰县》这么短的几句话把我们的力量都展示出来了。因为当下诗坛都是写24节气,都把诗研究到什么程度了,给任何一个刊物投稿,一首诗要控制在25行左右,不超过30行,一些意象反复出现过多少次,把诗歌完全技术化了。所以看到陆健老师这本书,我想对我们诗坛是敲了这样一次响鼓。
再有给我的启发是什么能写什么不能写,我写作也很现实,老是直来直去,其实这是很笨的,而且在当下这种现实的表述大家认为是非诗,像刚才刘川谈的非常到位,其实一个诗人不管社会多么庞杂,这么丰富的东西,我们诗人都给回避掉了,我们诗人只写安全的,像丰县这个事,还有河北事件,还有疫情,我们敢不敢写。陆健老师在这里其实疫情也写了,这是很了不起的。我们作为诗人不能当哑巴,最后中国诗歌史一翻开,这三年疫情当中诗歌一个字没留。但是这本书里有很多诗篇是写疫情期间的,包括写俄乌冲突期间小孩的哭声,这种对现实的关注度,诗人的血性哪去了,诗人要发声的状态完全没有了,这不是一个正常的诗歌状态。手机里有那么一句话把简单的用复杂来看待,复杂的我们要做简单的处理。我就感觉这本书其实和这个说法是一致的,你看它的标题,用这样很多不是诗的标题,很直白、很生活化的放在诗里,写了四十年的诗,而且在诗坛很有影响的的诗人难道不懂得诗歌的含蓄和控制吗,其实不是,就是有意在求险。标题简单,但是反映出的内容最后是复杂的,到最后越来越深。
再有就是长诗,我个人认为写长诗是大诗人和小诗人的分界线,我们很多诗人都在写诗,最后真正写长诗的人才真正成为诗人。


陆健:我表示一下感谢。第一,辽宁对我是有恩的,辽宁这么多的朋友,我今天还跟朋友说,我在北京往北一看就想起李犁来。这么多的朋友。松涛老师这么多年,我给所有作家写信我给松涛写的是最多的。还有,我在辽宁以前出过三本书,包括《非典时期的了了特特博士》,《短长》是第四本了。
第二,我这个人内心挺悲哀的,写诗写了40多年,从插队时就开始写了,1974年插队到现在马上50年了,就这样一本书,把我几乎一本子都装进去了,我自己还不满意。就像出书法集,我出过三个。起初有点窃喜,但书一出来我又泄气了,觉得写的糟糕,很丢脸很悲哀。诗集也是这样,觉得我这一辈子快完了,也就这样了。其实我心里还是有很多的榜样,比如,李云兄写的非常漂亮,有些大家没有写到的题材我写到了,实际上有些你们写上我看觉得好,我心想我能不能想,我一想写不过你们干脆算了。《黄之河》是我能写得了的吗,写不了。林雪、刘川、李犁的诗我也写不了。我插队时就喜欢诗歌,上大学和叶延滨同班,他大学没毕业就入了中国作协,那时候我刚发表两首诗,第一篇比较幸运,首届大学生诗苑奖就有我一个。但是到现在除了《一位美轮美奂的小诗人之歌》得了四个奖,其他获奖的诗歌都不是我很满意的。这也是一个悲哀。我原来有一个对我自己来说的名言——绕一个文化的大圈子然后回到人本身,我现在做的,就是打开自己,身在尘埃,沐浴大千世界。估计以后写不了多少了,写一篇是一篇。其余的都是“其余”了。
永远感激在座的各位,感激辽宁朋友对我的恩情,感谢我心目当中诸多朋友对我的恩情,继续向大家学习。
我把自己装到这本书里了。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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