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荐读|张德宁读顾偕:《灵魂诗人:绝望与救赎》
——顾偕大型思想抒情史诗组曲《行星·四重奏》研究散论
2023-04-23 作者:张德宁 | 来源:中诗网 | 阅读: 次
顾偕先生始终是个理想主义的诗人,准确的说应当还是位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诗人。
目次
一、序言
二、美丽的诗句及三、六、九
三、黑暗与光明?
四、死亡
五、真理
六、灵魂
一、序言
现代派诗人顾偕先生的诗作读起来不太好懂,为什么?
放大一点,现代诗也一样,难为大众接受;再放大一点,现代派艺术作品,无论是诗歌、小说、戏剧、绘画、音乐、电影等等,都不如传统作品那样受欢迎,以致于多年来,传统艺术作品一直占据主流地位,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现代派,后现代派作品不受社会大众的青睐?
自现代派作品诞生以来,艺术理论家们就一直在寻找原因,研究成果成千上万,但结论仍是莫衷一是。
无论是传统作品还是现代派作品,都是艺术家心灵的流露,是艺术家思维的结晶。目前所知道的,人类思维分为两种,一种为线性思维,看一篇文章,要从第一个字看到最后一个字,才能明白文章的意义,讲话也一样,思维是直线前进的,不能断篇,不能前言不搭后语。
第二种思维是多维(量子)思维,举一个不太适当的比喻:打字机坏了,但它仍在打字,一篇文章全部打在了一个墨点当中。如果是线性思维的人,他认为那只是一个墨点而已,完全不可能是一篇文章。而在具有多维思维的人那儿,他看到了墨点就能感知到整个信息,因为文章已经存在了,他们没有虚构或猜测什么,相反,他们是以一种多维的方式“阅读”已经存在的东西,不管从哪儿,他都能“拿”出那个已经存在了的“资源”。
“自闭人”就具有这种“超能力”。
线性思维希望把——也只能把一切都限定到“现实”的单一渠道里,超过那个限定,他们就茫然了,他们“看不到现实之外还有另一个世界”。多维思维却能够解构自身的直线思维偏见,依据世界本原并将之与其它一切融合到意识中来。这种能力,是人类的本能,它早已镶嵌在人类的基因中。目前,大多线性思维之人对多维思维几乎一无所知,他们不知道,也不能理解,充其量只能认为那是一种超出常人认知的“超能力”或“特异功能”。
所谓的“超越常人的认知”,是因为我们自认为生活在一种真实的能量中,但是它不是,它只是实际存在的一小部分,是跨维度影响了我们的实相,即:在不同的维度中,我们的实相不同,对“现实”的认知是不同的。如果我们要定义“现实”的涵义,就必须先廓清我们存在于其中的维度。不同的维度,有不同的现实和认知,混在一起,将会是鸡同鸭讲。
人类的大脑是可以进行多维思考的,只是通过逻辑和智力的平衡,生物神经键才变得线性。比如我们不易控制的情绪,人类是极易动感情的,因为情绪是多维的,它不太容易被控制:无法控制的仇恨,无法控制的爱……但理智在情绪周围构建了一个约束,它产生了平衡。
人类的一只脚在四维中,另一只脚在多维中。所有维度都是真实的,只不过大多数人不能用四维方式认识它们。人类进入某个维度,不会删除另外的维度,人类大脑里没有删除键,能够删除他们看到的辉煌。事实上,非线性的多维沟通方式在宇宙中更加的普遍和正常,非线性思维的古怪,其实是地球人类的“古怪”。
自从安德烈·布勒东倡导“自动写作”以来,现代派存在了一百多年,无论各种流派有多么不同的主张,无论各种流派创作风格有多么的迥异和抵牾,归其为一点,现代派、后现代派艺术家终极追求的仍是:“就像夜间到来的酣梦一样,能够让人在无意识中自动表达、自动创作。”
在现代艺术的创作实践中,我们也看到,他们其中的高蹈者,已达到与多维世界自由沟通的境界,他们本身所具有的能量,足以征服普罗大众。
尽管现代派艺术家为什么要,和为什么能进行多维思维和创作,他们大多数人也并不十分清楚,也不是如有些人说的非要与传统创作分庭抗礼似的,他们内在的能力和需求,在理性上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直觉告诉他们必须要这么做,而且他们也能这么做,不知不觉,他们就摈弃了线线思维,远离了“传统”,下意识地进入了多维思维,这就是他们与传统艺术家在创作思维上的根本区别。
从一般意义上讲,在创作当中,传统艺术家属于线性思维类型,而现代派、后现代派艺术家已经具有了多维思维的能力,理性的约束在他们头脑中更宽容一些,他们的创作属于多维类型。只因为具有线性思维的艺术家和读者占据绝大多数,尽管他们人人有梦,尽管他们人人都具有这种能力,可现实情况是,他们对多维思维所产生的现代作品只能大喊“看不懂”,只能敬而远之!
事物并不总是如看起来的那样,多维思维与线性思维从来就不是水火不容,多维思维从来也不是少数人的专利,这是地球人类固有的两种思维方式,它们从来和终究就是一家,只是目前绝大多数人没意识到,绝大多数人暂时没法做到而已。
每个人都有“灵感”的闪现,都有“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时刻,都有读到一首好诗,听到一首好曲,看到一幅好画,而浑身打颤,起一身鸡皮疙瘩的时刻,那不正是与多维世界沟通的“刹那”间吗!像是猛然受到了惊吓,灵魂出窍了,出到哪儿去了,还不是到了多维世界去了。穷秀才范进突然中了举人,天上掉馅饼似的惊喜,极度兴奋之余,魂魄游走了,疯颠起来,反倒是粗人胡屠夫明白事理,一巴掌把这个“天上的文曲星”打回到了四维现实。病恹恹的林妹妹见花落泪,睹物伤情,硬是比常人更多了几分灵性,只有和她心有灵犀的贾宝玉,才能半解她的风情,灵魂随她而去。黛玉和宝玉的愛情,看似什么都不合,但灵魂契合,别人都不看好,而他们心灵相通,他们是灵魂伴侣。
生活中并不少见的性灵现象,反映了极重要的信息,只是往往被我们所忽视,没作过联想罢了。
人人都做梦,而梦正是进入多维世界的大门。每个人的梦,记录下来的话,都是一篇现代派作品,要用线性思维去解读它,不但旁人读不懂,连做梦者自己都难。而那梦的作品,谁都知道,尽管不合逻辑,尽管浑沌破碎,荒诞不经,但其中蕴含的意义,恐怕是任何传统作品都不能比拟的。
人类最早的职业即是解梦师,他们明白线性思维之人也具有多维思维,他们的工作就是捅破那层隔绝人类认知的窗户纸;他们搭建了人与多维世界沟通的桥梁,他们创造了世界历史的许多重大事件,他们是人类认识本原世界的先驱,他们即是当时的“现代派”。
进入多维世界并非只有梦一种途径,冥想、祈祷、通灵、濒死体验等等都是进入多维世界的方式,从留存下来的远古文献中,我们能看到多维世界对我们先民的影响,大量的神话故事,是现实还是荒诞?只要想想我们的梦,想想我们的激灵,想想我们的情绪,我们能不理解我们的神话?
神话是什么?不就是人类存在于多维世界的故事吗!当我们把神话故事不再以“神话”看待时,谁都能发现我们基因中所具有的超能力!这就是多维世界的神奇之处,也是让大多线性思维之人迷惑之处。
尽管地球人类都具有多维思维,但绝大多数人类仍处于生存模式,日日为三餐操忙,他们虽然能部分感知多维现实,但往往有意无意将它忽视掉,并不知晓,也不相信存在于我们身体里的秘密,这是一个天大的遗憾。
这种情况正在改变,一种新的能量正在抵达我们这个星球,有更多具有多维意识的孩子出生,我们看到“自闭人”、“靛蓝人”、“水晶人”、“失常人”日日增多,他们天生就比正常人具有更强的多维意识,他们打开了松果体,他们的部分基因已被激活。不完美的是,因为他们其中一部分人理性约束在减少,缺乏或低于正常人的线性思维能力,导致他们在现实生活中暂时处于艰难时刻。但千万不能小瞧了他们,他们不是异类,不是病人,他们只是少数而已。他们开始觉醒于新能量,他们知道大多数人不知道的事情,他们意识到自己是新时代的“开启者”,他们是帮助这个星球成长的天才儿童的一种形式。他们正在创造自己的文化,是早期的先行者,正在为一种新的人类奠定基础,他们其实就是用自己的方式,正在努力改变着世界!
人类的进化即是意识的进化过程。觉醒于这个转变的,是因为宇宙的核心信息开始在我们体内苏醒。即便在旧能量中沉溺多年的人类,也一定会有大规模的意识转变。要知道,多维思维将是未来事物的先导,是人类未来发展的引领,尽管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但多维思维和意识代表了社会向前发展的长远和终极目标。
处在“自闭人”和线性思维人之间的现代派艺术家,就是目前推动我们社会意识前进的先驱。可以说,没有现代派艺术家,没有现代派艺术,就不会有用“另一种眼光看世界”的意识存在。暂时抛开更多神秘的因素不讲,我们也可以反过来说,正因为有多维世界的存在,有人类多维基因的存在,才必定会有现代派艺术家的诞生,才会有现实存在推动人类意识向前发展的可能。一百多年的事实证明,在现代艺术的驱动之下,人类对世界的认识已开始从单元到多元,从黑白到彩色.社会整体意识往前迈进了一大步。
我们都欣喜“智能时代”的到来,这个时代建立在“学而知之”的基础之上,人类必须终身学习,不能懈怠,才能创造,才能前进。我们可以大胆想象,当人类都进入了多维意识,人人都能“生而知之”,个个都是“全知全能”之时,整个社会将是什么模样……人活九百五十岁不再是“神话”,如果需要星际移民的话,还要劳什子宇宙飞船干什么?人类非凡的意念,瞬间就能达到目的,任你亿万光年的距离。“心想事成”再不会是一种愿望,而是一种现实……漫漫长路,地球人类自当有着极其辉煌的前景。
而目前人类的一切努力,不外乎都是朝着这个辉煌目标前进的。
今天要谈的这位现代派诗人顾偕,就是朝着这个目标快速前进的先驱。他用现代诗的形式表现了自我意识的觉醒,他觉醒的自我意识,创造了他特有的高蹈诗歌。
行将问世的《顾偕文集》6卷,共十六册,包括诗歌、中短篇小说、诗性文论、以及诗坛专家权威对其的评论和诗人的中外访谈等,其中长诗三十七部,最长的《浦东交响曲》有1万五千行(这已是《荷马史诗》、但丁《神曲》和歌徳《浮土徳》的规模),单是这些长诗作品的行数,总计就已超过了七万余行。
顾偕先生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诗歌创作,他的天分在他想表现的时候,适时地就已充分表现了出来了。他尤其擅长写作长诗,几千行、上万行的长诗创作了一部又一部。短诗倚马可待,数量巨大,长诗文如泉涌,胸有成竹,一气呵成,可谓四十多年创作势头不减,而且越是年长越是强健,就像一部诗歌创作的发动机,日日时时都在创作的路上,恍若电力充足永无停歇的时候。试问不具有多维思维和多维能量,如此井喷式的创作,除非超人凡众几位又能达到!
如果仅是多和快,也并不值得十分称道,顾偕诗歌的最大特点即是它的深刻。他天生就对形而上感兴趣,抬手动笔便直冲云霄,因为无底洞般的深邃,读惯了风花雪月,当然会读不进顾偕的诗作,看不到他博大而细腻的心灵。创作,都是创作者的自由选择,也是创作能力的体现,顾偕天生对人类的终极问题感兴趣,他的诗歌也必然会成为我们现在看到的深奥样式。拷问终极追求的诗作,无疑成就了顾偕无可比拟的独特作品风格。
始终坚持独立之人格,自由之精神进行诗歌创作,是顾偕诗歌创作的第二个特点。在现代社会,诗人是个庞大的群体,每位诗人都秉持着自己对世界的认识和个人才能进行创作,人口的增多,社会的复杂,越来越多的人互相影响时,诗人要把准自己创作的方向,创作出具有独特个性的诗歌,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社会现实潜移默化会成为一个迷惑人的东西,为了让社会顺利运转而形成一种互相合作的体系,来照顾全体人们的共同利益,看似是很有道理的社会现实,但个性就在这个过程中不知不觉被抹杀掉了。作为个体的人,在庞大的人群当中,是随波逐流,还是特立独行?从社会学角度分析,注重个性意识,突出个人的贡献,尤其应珍视个人的创造能力,才能带动大众共同富裕,才是促进社会发展的最重要因素。虽然来自伟大创造源头的能量存在于每一个人之中,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自由选择,改变什么或创造什么或自甘平庸,是个人的信念,而不是集体信念。拥有自我价值的人类爱上自己,有所作为,就必须脱离群体意识,实现独立思考,坚持实现自我价值与自主决定的思想,才能在复杂的社会立足,才能有所更大的贡献,更多更好地造福人类。
“我是特别的;我是独特的;没有任何人会像我一样。我会随着自己的意识去思考,去创作。”这就是顾偕先生的思想,因为他是一个有着伟大理想的创造个体,一个誓将终身奉献给诗歌的灵魂诗人。
顾偕诗歌的第三个特点是他的探索精神。《行星·四重奏》不是敘事诗,也不仅仅是顾偕个人的心灵史。他不隐瞒他的思想和情感,大胆袒露着他的喜怒哀乐,并以思想的变化和情感的起伏,表现着心路历程,用感性的诗句抒发着灵魂之境,创作难度远超于大多的诗歌叙事。当他的思想和情感走入绝境,陷入极度绝望之时,激发了他潜藏的灵性,他的探索往往这样甚至就可迅速进入到另一世界,为此境界而大开。这时围绕他的一切,都是他的探索对象。他探索人类生存的价值,尤其更需探索宇宙存在的意义。他是为诗歌而生的人,也是为探索而存在的人。诗歌是他的工具和心灵的表现方式,要探索就离不开诗歌,顾偕一辈子为诗歌而活,世俗中的一切都可以放弃,他写诗有时写到颠狂的程度,不知白天黑夜,不知吃不知喝,世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唯有诗歌是他的生命,是他的?魂。顾偕上辈子是诗人,下辈子仍会是诗人!他问天问地问宇宙问灵魂,上下求索,不找到终极真理,像是至死不休。
同样,顾偕的探索没有停留在单纯的语言方面,没有停留在拷问阶段,探索只是手段,得到答案才是目的。自己提出问题,用自己的语言回答问题,形成了顾偕诗作独特的语言风格和意义丰沛的诗性内涵。
问天天不应,问地地不?,满肚子疑问,谁来回答你?谁也不回答,只能由自己回答!这是最可贵的,也是顾偕诗才和思想最充分的体现。
提出问题不难,中外古今许多大诗人也在问天问地,寻觅了一辈子,找不到答案,难就难在从一片浑沌之中找出符合天地规律的大答案。
“我是谁?”
“我从哪儿来,我到哪儿去?”
这些终极问题,被人类拷问了几千年,谁来回答,谁会告诉你?谁又能回答!通过自己的努力,顾偕找到了不少答案。自己回答了自己和人类的终极问题,并用富有个性、极具诗人气质的语言表达出来,由此也将诗作推向了巅峰。这是他的第四个特点。
顾偕的探索并非都是理性思维的结果,迷人的理性从没有将他框囿住,中外哲学和宗教思想也没有将他限定死。他不是从理性的逻辑推断中得出结论,理性思维没有阻碍顾偕依心而行,彰显诗歌内在之美。
顾偕的诗歌创作所依凭更多的是直觉领悟。
直觉是多维的,进入了多维世界,就像同时踏入了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一条巨河,为诗人的创作意识开拓了无限的可能性。“直觉真相的火花”,不是特异功能,而是多维分析,是与造物源头的联接。直觉来自松果体,直觉对应着诗人的创造性思维,在线性思维里,它是完全未知和神秘的。虽然我们并不十分了解直觉,更无法定义直觉,但我们都在使用它,就像我们不了解而不断利用的引力和磁力一样。直觉是与灵魂的交流。
习惯和使用我们无法解释的直觉,是顾偕的强项。用本能,用经验,用处境体验身处的世界,用飞驰的意念去“想象”大宇宙,用捉摸不定,瞬来骤去的直觉固定最本质的思想,并用来形成他庞大的思维体系,这应当是顾偕诗歌创作的基点,也是属于他的第五个大特点了。
三十年前,顾偕完成了2400行的现代抒情长诗《太极》,经过三十年的积淀、思考、领悟,四千行的大型思想抒情史诗组曲《行星·四重奏》,现在也全部创作完毕。从《行星·四重奏》可以看出,诗人的思维在前进,思考的内容从“太极”已扩展至行星宇宙。但请注意:《行星·四重奏》不是《太极》的升级版,除了对人类终极追问仍然探索之外,其相同之处并不多,而且《行星·四重奏》也不是《太极》的成熟版,《行星·四重奏》对《太极》回答不了的问题,作了更为圆满的回答,并寻找到了不少相对的终极真理,其诗歌已发生了质的变化。
可以说诗人顾偕以不歇地探索和思考,今日用全部生命,已创作出了自己最为辉煌的诗作!
庄子讲过一个关于浑沌的有趣故事:有两个“人”依凭自己的见识和愿望为浑沌凿七窍,他们想让浑沌“看起来好看点”,这两个“人”一个叫倏,一个叫忽,听了名字我们就知道庄子有多么深邃、多么诙谐了。七窍雕琢完毕,与倏忽的意愿相反,浑沌死了。庄子这里讲的浑沌,实质就是世界的本原。世界本原一片浑沌,谁能看清它的面目?越是看不清,越是想看清,甚至想去改变,这就是有史以来线性人类不断努力的象征。低意识、低能量(线性思维的意识和能量)的人类以有限去揣测和改变无限,不管怀的是什么心意,失败似乎早已是注定的。
《行星·四重奏》是博大而精微的,要用线性思维对它进行条分缕析,恐怕难以达到目的。好在瞎子摸象依凭的是客观的触感,虽难有整体的把控,但触感却是真实的。好在顾偕先生早已具有“死亡即是重生”、“毁灭即是创造”的意识,故我们不妨放胆为《行星·四重奏》凿凿七窍,像不自量力的“倏”和“忽”一样,不计后果地把非线性事物线性化一会儿,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了!
二、美丽的诗句及三、六、九
诗句美不美,不需要解析,一看就知道,现摘录一段《行星·四重奏》的诗句:
那么你破碎了
怎么又能像镜子一样复原
回声滴落池塘
水花重新眨起眼睛
枝头永远长出微笑的新叶
即使枯萎了
根还在地下飞奔
你有成倍繁衍青春的身体
总想遇见可贵的触抚到来
悲伤的景象并不会使你迟钝
活泼如河流摇曳的波光
你依然有心中吹奏的
绝不困倦的渴望
这是第二乐章《消逝纪》,第七节《人类如少女》中的一段。
如果单独欣赏,这是一首活泼的小诗,清丽如溪水般潺潺流过心底,你可以什么也不想,听一首小曲似的,闭着眼晴,一壶好茶的清香在远处撩动你的鼻翼,那小诗会似有似无地自动滑过,留下或没留下,都不必计较,倏忽之间,一首小诗的美好就在空中消逝了,在心底滑过了,就像舞者停止了舞蹈,舞蹈不见了一样,心中的那一点,无痕的痕迹却不会马上消逝。
那是种感觉,属灵的感觉,与理性毫无关系。保持那种似有似无的感觉,小诗的全部涵义,就溶化在舒适之中了。如果品鉴的话,就不得不转回到理性,会让我们想到更多,这回是“想”,而不是“品”了,因为增加了鉴赏的意思。在品鉴美丽诗句的同时,我们也会想到我们自身,人类的顽强,无论遭遇何种灾难,永远活泼得如同少女。在顽强之中,我们也无时无刻“总想遇见可贵的触抚到来”。在茫茫的宇宙之中,人类像孤儿,对上苍,对外太空总有企盼,在内心中,盼望有个主宰,有个依靠的臂膀,心中才会安稳;或者,找到我们的父母,找到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才不会弧单。那么,对人类最可贵的“触抚”又将会是什么,或会是谁能触抚爱护人类?这都是可以任人想象的。诗歌的功用之一即是激起读者的联想,万人有万人的想象,从来不求标准答案,也没有标准答案。我倒认为造物主对人类的“触抚”是最为可贵的,没有祂的指引和眷顾,人类能有如此的自信和顽强吗?
一首轻灵小诗,不作形而上的分析,只感觉诗句的美丽也足够了,顾偕深切地知道诗歌对人的作用,人类天生就好奇,总想从诗句中翻拨点什么,越是空灵,越是新奇,越要寻宝,那么,蜻蜓点水的一句,就会成为诗眼,让人浮想联翩,越是无痕,那种捶击,倒是更重。从顾偕诗歌的江洋大海之中随便舀上几勺,美丽诗句俯拾皆是:
你让时间慢慢梳理起秀发
你让苍老自行剪下
再也装点不了什么的枯枝
水母提着灯笼四处飞散
珊瑚毫不慌乱地在与谁约会
电鳗在为什么不时地闪电
剑鱼飞翔在欢呼着波浪的海之空中
瞬间曾经何其漫长
仿佛太多动人的充盈
使身体之梦都展望到了明亮的爱情
你要把蜜蜂时常带在身边
让甜蜜原理浸透万般事物
使苦涩难以有机会跨越
沐浴时偷偷看见皮肤全都开始起义
夜晚是所有生命的假日
酒杯不会在破碎前停止陶醉的步伐
仇恨的人类其实都是自己的朋友
刀刃下没有来去自由的平民
你已找不到所有打碎的镜子
想要照见玻璃中的自己
天下有太多成熟的玩具
必须都变回没有灵魂的娃娃
当女人呼唤你时
什么宝剑都学会了弯曲
钢铁累了,所有的勇敢
慢慢都会倒下大地
只要用心去读,顾偕的诗歌并不是读不懂的,当然,首先要有对诗的热愛,对世事的通透理解。诗歌碎片似的跳跃,深埋在美丽诗句中的意义,梦幻般的奇丽色彩,不正是锻炼我们进行多维思维的习字帖吗!现代诗歌与梦贴得更近一些,它不但能让我们想到自己的梦,也让我们看到了别人的梦,梦的美好和神秘,正是引导我们向未来前进的永恒动力。
《行星·四重奏》共四章,每章九节,(除序诗外)共计三十六节。这里有些有趣的数字:三、六、九。在别的长诗中,我们也发现顾偕喜欢用九,运用一些特殊的数字作为诗的节制,顾偕对数字的癖好,看来不是偶然为之。
《易》经中运用得最多的数字竟然也是三、六、九。《道德经》九九八十一章,老子潇洒地用九,简直就是运斤如风;老子的诗句,如咒语般一直被世人吟诵,融汇进了许多人的基因之中,你以为与用九毫无关系?古希腊哲学家毕达哥拉斯也悟出万事万物背后皆有数学法则,他一生都在研究数字,他的研究,已脱离了线性思维,作为数学大师,他深知数字的能量,更重要的是,他毫不掩饰他的智慧是来自古埃及神话的智慧之神。
数字命理学,是地球上最古老的科学之一。即使是最复杂的命理学也倾向于以线性中的数字为中心。在非线性思维中,数字是提供给我们的能量工具,使用从一到九的数字以及它周围的系统,作为象征和隐喻,推算未来和未知,这种需求,是人类自古就有和将来也不会放弃的工具。
世俗生活中利用数字的谐音占卜吉凶,是司空见惯的社会现象,这是一种历史的遗存,尽管是皮毛和变异的,我们在国内、国际的一些大的庆典或民事活动中,明显都已看到了它们的影子。
数字连续存在,大多数人认为它是四维的,那是它看上去的样子。从古人遗存下来的智慧和今人研究的成果,我们知道数字是多维(量子)的。数字本身具有能量,或者说,能量围绕着某些数字,这正是数字具有灵性能量的本质。“数字和周期是神灵的语言”。我们的祖先知道,已经到来的新时代,也不应该拒绝对它的了解和运用。
因此我们不妨看看三、六、九所具有的数字能量。
三是最强大的数字之一,读经典,我们经常看到三,同时它也被运用于大多数信仰体系的灵性上。它代表着“催化剂”能量。催化剂是促进其周围事物改变而自身不受影响的能量,催化能量会改变周围的事物,即由于自身的出现而改变别的事物。
数字六是一个中心,它代表着沟通,祈祷,意味着交流、平衡与和谐。
九在简单灵性数学里代表结束,当我们看到九的时候,它通常意味着某事的完成。它是一个时间周期、一个能量或一个范式的完结。九具有“完成”的能量,它非常强大。
知道数字的能量,亦明白它该如何排列,我们才有可能意会到“神灵的语言”。之所以说《行星·四重奏》是博大而精微的,博大在于它的深邃及包罗万象,博大还在于它采用了散点透视的手法,在一首宏大的诗篇中,多主题叙述能呈现出世界的多元,世界的本质,让诗人的想象更能天马行空。精微在于它注重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诗歌的美丽,语言的奇崛,诗间的节奏、音韵的搭配等等,直至数字的运用。而能量数字的运用,在大多数诗人那儿恐怕至今还是陌生的,即便有所运用,也难解其中奥妙,体悟不到个中滋味。在这个细节方面,不能不说顾偕先生是鉴古烁今的先行者。
如果说顾偕仅是对数字的“癖好”,那完全解释不了他对能量数字的执着运用。从世俗角度分析,把“九”,作为“久”的象征,也解释得通,诗人都希望自已的诗歌地久天长。但这都是表面上的意义,真正知道灵性数字的多维性,并且成组地运用,有意为之,数字的能量作用,时间越长,则越能显现出来。
诗歌是诗人意识的表现,诗歌也是可以朗诵成声的,诗人强烈的意念贯注在诗歌之中,并朗诵成声,这无意之间就具有了“咒语”的意味。加之把能量数字渗透其间,诗歌的威力就愈发如虎添翼!我们现在反复读它,下大力气评论它,除诗歌本身的魅力之外,不正是它那种看不见而能感觉到的能量所使然,地久天长的愿望,不正是时常也于数理中开始实现!
人类社会永远向前,今后我们会发现十二进制才是宇宙间最美的数学,是与外星文明沟通的数学工具。稍微留意一下我们的生活,和球面和行星运行和时间有关的数字,几乎都是十二进制的,所有的地球科学也是都是十二进制的,这是唯一与自然“握手”的数学。“十二”代表了万有所是。人类以前使用过十二进制,那是古人的智慧所使然,是神灵赋予他们的天文宇宙知识,但因十进制的简单和方便,抛弃了十二进制,当人类真正了解了它的作用,必须与外星文明沟通之际,毋庸置疑,仍会使用十二进制。
这就是数学和数字对人类的作用,我们把它当工具也行,我们如果真正认识到它除了工具之外的意义,我们就不会随便轻视一个看似不起眼的数字了。
三、黑暗与光明?
战争摩擦向来不愿放慢脚步
堂皇的名字总让血管骤然紧张
必须响应那些捍卫什么的号召
这颗行星,似乎有着
一刻都不想收起的刀锋
仇恨落在地上叫战争
在低意识时代,人类经历了无数战争。旧人过去了,新人又发动战争,一场战争引发另一场战争,从未停止过。如果战争能解决问题,或者说真有正义战争的话,那将一战而胜,永不会有下一次的“非正义战争”。可惜的是,都知道战争是人类的瘟疫,当问题再度出现之时,终极解决的手段仍然是战争。战争能解决人类的基本问题吗?历史证明不能,现实也告诉我们不能,战争思维长期像魔咒一样笼罩着人类,人类难道要永远这么恶性循环下去?
引发战争的原因很多,比如,一方相信自己的上帝,自己的意识形态比另一方更好,因此,他们互相残杀以消除地球上的“错误思想”。诸如领土之争,利益之争,面子之争,海伦之争等等,那更是家常便饭了。这都是战争表面看起来的样子,那么,引发战争的根本原因到底是什么?
过去的研究大多停留在外在因素,其实战争不全是来自外在的任何因素,外在因素都仅是表象,没有魔鬼这样的东西,也没有地狱这种地方,要说有,那只是诱因,只是借口。战争的根本原因可能还是来自内在,外在的战争实际上都是人类的“体内战”,地球上最黑暗的能量,应该都是来自人类自身。不是说:人之初,性本善吗?真的这样,世界上就不会有战争,不会有黑暗了。
性善、性恶从生下来就具有,这就是人类终其一生不变的二元性。二元性即是我们所知道的“每一个人类体内的光与暗”,它是意识斗争,它有平衡的时刻,也有不平衡的时刻,它塑造了我们每个人的个性和人生,同时也塑造了我们这个现实世界。人类的所有斗争和冲突,都是基于二元性的概念,包括上帝和撒旦之间的斗争,包括该隐和亚伯的斗争,它是所有宗教神话的基础和核心,它甚至是希腊诸神的基础和核心。即便是人类的创世故事,我们的始祖被逐出伊甸园,也表现了人类二元性本质。
人类的二元性推动了所有关于好与坏、善与恶、仇恨与爱情、贪婪与清正、战争与和平、黑暗与光明的故事——这就是人类强大的二元性属性。光明和黑暗的能量是可以双向流动的,通过自由选择,人类可以创造光明或黑暗。人类不需要外来帮助就能制造邪恶,当有人开始发扬二元性黑暗的一面,制造恐怖和宣传仇恨的时候,就要警惕了,仇恨会制造很多麻烦,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仇恨的终点就是战争。
仇恨就是我们这个星球上引发战争的根本原因!所以说,天堂和地狱是人类二元性创造出来的东西,魔鬼也是,人类像天使一样,可以在地球上创造自己想要创造的任何东西,最暗的黑暗和最亮的光明都在人类能量的托盘之上。
“仇恨落在地上叫战争”,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诗人顾偕早就在思考引发战争的原因,抽丝剥茧,在纷繁的事件中,他用明快的语言得出了哲理性的结论,远超出于很多军事专家的研究。诗人独具的眼光,不会纠缠在具体的事件中,站在高处俯瞰硝烟弥漫,苦难丛生的芸芸众生,自然能在谜般的浓雾中,如囊探物,一语中的。
并不是只有战争这一个问题,作为顾偕的思考对象,还有以后会论述的死亡、真理、灵魂,我是谁等,人生最重大的一些问题,诗人像是均已思索了个遍。没有底气,哪敢如此结构诗歌,尤其是几千行的长诗!几十年的思考及积累,一切成果都溶化在顾偕的诗歌中了,如长江大河一泻千里地不断表现出来。
哲理性的诗句,稍不留意,会显得直白,要写出意境,必须完全脱离枯燥刻板的文字,这都是考验诗人的真功夫的。在诗中表现的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通带却涵盖了顾偕先生艰辛的探索和深入骨髓的幽思。诗人并不是专家,但他的涉猎极广,人生阅历和超量知识的累积,惟有诗人和学者相结合,才会有气象万千的诗歌高唱出来。
顾偕先生的诗歌是感性的,但诗人并不排斥理性,感性中有理性,哲理性的诗句俯拾皆是。直觉、感性、理性交融在一起,本能和直觉作基底,人类智慧一样也不缺地,就此奏响了诗人雄宏大诗歌的交响乐。
诗人阐述的观点,论者都是认同的,每每惊叹于诗人的天才诗句之余,也会以胸中的情愫相唱和。论者是顾偕诗歌创作及人生历程的见证者,从青涩而豪情万丈的文学青年,到迈入诗歌最高殿堂的皇皇大家;从艰难困顿甚至可以说是潦倒的个人生活,到一步一步以常人难以企及的极度坚韧,终于创造出人生自由驰骋的一片天地,这些论者均有目击。论者的论述只是附合诗人的思想和观点,补充诗歌或许无法展开的理性论证而已。顾偕诗歌大量的留白,同样也给论者以极好和极大的想象空间,有机会像诗人一样的放胆挥洒。这种开放性的舞蹈,必定是应和着顾偕诗歌的韵律和节拍进行的,或者说是试图进行解释性的融汇,就像一列火车,车厢再长,全凭车头的引领。如果顾偕的诗歌是糖,论者的论述便是水,糖在水中,那甜,是糖的施展和晕化。
言归正传,既然战争是由人类二元性中黑暗面所引发的,如果二元性不改变,战争将永无停息之日,光明永远也战胜不了黑暗,人类似乎是毫无希望了!
相反的话,如果选择爱呢?这就是人类的希望!选择爱,选择二元性中光明的一面,那么人类的二元性能否改变,让爱更多一些什么都能改变?难道人性真还有机会有所改变?二元性到?是个什么东西,二元性是被造物主赋予的,它存在于人类的基因里,在我们的每一个细胞里,它实质就是灵性体和生物体的结合,作为一种意识而表现出来,这便是二元性的本质。
人类在伊甸园之时,灵性意识抑或表现得更多一些,所以衣食无忧,一旦生物意识战胜了灵性意识,其结果就是被逐出伊甸园,必须依靠自己的劳动和智慧去寻饭吃。所谓的被智慧之蛇或邪恶之蛇所诱惑,那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找的托词而已。一旦灵性意识降低,黄金时代结束,而苦难丛生,坏事接踵而至,最明显的体现就是,人类寿命在逐渐降低。亚当、挪亚世代,人寿在九百五十岁左右,到了亚伯拉罕时代,已减到一百七十五岁,到了三千多年前的摩西时代,只有一百二十岁,再往后,就只剩七、八十岁了。这个隐藏的秘密被《圣经》早已揭示出来了,可惜并没有引起世人凡俗太多的注意。我们世代在“享受”苦难,却不想去寻找原因,改变苦难。
既然变过一次,再变一次,变回灵性意识更多时的人性,再回到黄金时代,甚或回到最早伊甸园,这样真能做到什么吗?
衰老和疾病是人类最大的苦难之一,在目前似乎是不可逆转的生命杀手,如果把眼光放宽、放远一点,情况可能并不是我们几千年固有的想法那样。古往今来,来自于造物源头的灵性信息一直在教诲人类,从未停息,大量的经典一直被有心人诵读,真理一直存在,关键是:你信吗?
“相信”是超前认可的信念,是超前的知觉。在生命早期,每个人就决定了什么可能和什么不可能,把自己置于某个知觉的监狱里。相信的人,是有福之人,不信之人,可以优雅地转身,没有任何评判,人类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核心能量,毕竟,随心所欲、自由选择是任何人不可褫夺的天生赋权。长久生活在四维世界的线性思维之人,早已习惯了这个身处的世界,不管如何,很多人直觉上也明白多维世界向我们隐藏了太多的秘密。电影中的“超人”,不就是很多人的梦想吗,它是现代神话,极有可能也是将来的现实。
如果告诉你一种方法,会怎么样呢,用我们人人都具有的意识。可能意识真能创造和改变一切!
这是一个新时代,与以往任何时期不同,外在条件已为人类开通,“面纱”正一点点被揭开:等待意识、慈悲和爱的共振……所有这些都是人类改变的催化剂。“揭开面纱”意味着减少二元性中灵性和生物性之间的障碍——换句话说,增加更多的灵性能量,让它们愈发趋于平衡,或者用通俗的话说,让尽可能多的人“开悟”。开悟的概念是,信任内在的神圣智慧。或者渐悟,或者顿悟。或者另有一种比喻:“当你从一所学校毕业时,你离开的是学校,而不是生活。你离开一个旧的现实,开始一个新的现实。”假以时日,人们会理解,如果能从帷幕另一边取出更多东西并应用到自身,自己就会变成更宏大、更长寿、更容易获得治愈。做法很简单:请你点亮一盏灯,或者一支蜡烛,或者擦亮你手中的火柴。
黑暗无法改变明亮的房间,光明却会改变黑暗的房间。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创造光。熄灭黑暗不需要太多的光,重要的不是它的数量,也就是说,一点点就够了,有光的时候,黑暗不可能存在,根本不能。只要有不到百分之一的人类在这个问题上觉醒了,这个星球就机会永久改变。老灵魂们天生就特爱关注深奥的思想、生命的灵性,他们就是光之工作者。光是多维的能量,光能创造“场”,“场”是“有态度的物理”,它把事物综合到一起,使不同的东西在同一频率上协调振动;它与我们的意识共鸣,激活我们细胞的隐秘结构,它自是就有能力改变人性。
很多先知曾预言了世界末日的到来,所幸的是,他们的预言基本上都破产了,世界末日在他们预言的时刻,似乎并没有根本性灾难的发生!相反是人类的意识,是人类向往和平的意识,总在试着改变或预防着灾难的发生。可惜的是,人类并没有为避免了多场巨型灾难而为谁树起过一块什么纪念碑。而当人类明白到要为自己的意识树碑之时,仿佛也无那样的必要了,因为那将会使碑之类的警示之物遍布全球。
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个时候,我们来细读顾偕先生的诗句,就会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并与乍一读时,一定有着天渊之别的感受:
这个星球的平民空虚得只有战斗
才能解决延长生存的威胁
这就是我们的现实,延绵几千年,容忍黑暗已成了一种习惯,而黑暗正是利用了人民的懦弱,更加肆无忌惮。但在诗人的笔下,一切都会改变:
漫长黑夜还需被什么真正照亮
知识和智慧拯救过什么
光是你永远清新的世纪
你怎么可能禁止光明的到来
灯光屠杀了永远必须启智的黑夜
我已看到黑暗再无拂晓
自由在清澈的广袤中
正不停地穿梭与延续
如果光明惟有属于一尘不染的天空
我愿所有的飞鸟永不跌落
在无伤感的星辰穿行
即便一切微不足道
至少起伏在自由明媚间
也算是种超越的攀登
人性的沧桑
可以变作道别仇恨的晶体
爱若作为彩虹,更可挂满
血液清澈的河岸
尽管很多人在过往的凄风惨雨中并没有吸收教训,但我们毕竟看到了灯光。黑夜中亮起的明亮灯光,尤其耸立在悬崖之上的光亮,就是一座灯塔。觉醒的人类也似一座灯塔,在险境中,在风暴肆雨中,有这般灯塔似的人发出光亮时,黑暗就会被转化,黑暗也将变为光明。
在新时代我们慢慢也会知道,基因开始发光,房间将被点亮;基因创造光,产生光子,并有自己的能量来源,基因甚至就能歌唱!基因是活跃的,它回应人类意识,回应祷告,它对光有着超常的反应。人类基因是为掌握而准备的,每个出生在地球上的人类都有掌握的种子,这就是正在发生的事情。而且,生活在现实中的诗人,从未被黑暗有所征服,他的顽强,也为新时代创造了一缕缕思想的曙光:
没有更多的比喻能够证明你
不惧任何威胁的强大
人世没有一种刀锋可将你任意切割
荒谬侵蚀不了你的不败之躯
所有死亡都只能在你跟前摇摇晃晃
你不屑于和谁作什么激烈搏斗
永远在自己的坚固中穿行而过
作为诗人的顾偕,他首先是认清了战争的本质。认识战争是为了消灭战争,减少人类的苦难,争取世界的和平,然后他自觉地点亮了一支精神的蜡烛。他是行动者,是发出微光的蜡烛,以不惧的光亮,再微弱也将比黑暗明亮,宇宙同样也将看到每个人的光亮:
有时蜡烛穿过手心
虔诚者依然会把黑夜的一丝亮光
当作梦想的彩虹
就这样在问题之中
永不疲倦地描绘我们的宇宙吧
这个星球上有一个核心群体正在觉醒,觉醒是一种非常个人化的体验,没有人告诉他,但他就是知道,这就是直觉的力量。
我总是在靠近孤独时
才能看清岁月
人类正处在一个感兴趣的信息可以在几秒钟内传遍全球的时代。在这个新的范式中,所谓的秘密,极容易暴露在阳光之下,黑暗不能像过去一样轻易隐藏和遮蔽光,有太多太多的人在看,越是遮蔽,越是有人想看,他们世世代代像是都在期盼和等待着光明,他们同样也将点亮自已的蜡烛。互联网时代,人皆赤裸,一个虚假或不适当的系统,将不会再花十年的时间被揭露,有时甚至更快。那些缺乏诚信的东西无法经受住新能量的照射,必然也会进入垃圾场。
我们欣慰地看到了顾偕先生以他的直觉思维,努力一直在揭示着“被隐藏的?密”。他的意识就是他的圣殿,所有一切都是围绕着它而创造出来的。他的圣殿是完整的,能为自己和别人产生光,用诗句影响周围的意识,无论在什么地方,想来这也是时代和将来历史的所幸!光明与灵魂诗人暴露了以前所有看不见的东西,这无疑更是种绝望中的救赎。
四、死亡
死亡是个忌讳的话题,也是一个绕不过去的现实,只有直面它,知道它的真实本质,人类才会少去许多恐惧,黑暗也难以以死亡要挟光明,人类对自身才有清醒的认识。诗人没有那么多忌讳,现实世界是什么,诗人的笔下就会有什么。对于死亡,顾偕先生有透彻的理解,知道生命的伟大,知道死亡无毒钩,是从消除对死亡的恐惧开始的,重要的是,他似乎已理解和阐释了死亡的本质。
死亡对人类唯一的刺痛是给留下的人们的,当他们不知道亡者在哪里时,会有经久不去的哀伤。毕竟,理解生命是人类永恒的追求,无论在哪个方面,死亡对人类包含了极其重大的意义:
我们的一生都在学习逝者的东西
逝者比生者更多一点的东西就是死亡过程,这是生者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也是笼罩生者一生最大的谜题之一。对另一世界和未来的无知,会产生莫名的恐惧,死亡对于生者,形成了最大的恐惧。顾偕的思想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别人忌惮和恐惧的,他却偏要愿意花一生去探索和学习。他可以打破一切禁锢对死亡进行研究,他不拒绝前人的宝贵遗产,不拒绝进行跨维度思考,他的探索没有停留在描述过程阶段,在语言上也不耍花腔,往往是诗歌直入主题,及对其他主题的方式一样,最终寻求的均是他认为是对的结论。
生物学上的死亡,只有让它化成灰烬或深埋入地,才能远离活泼的人类,但事情并不是情感或眼见的那样:
逝者统统没有远去,空间到处
都还回旋着
他们气息的斑斓
眼晴看不见的东西,并没有消逝,它只是以常人的意识看不见而己,但看不见的东西留下了气息和色彩,逝者的能量还徘徊在他们生活过的地方,雾般的气息,斑斓的色彩,见者即能见到,不见者想见也见不到,全凭个人的意识和能量。世界的分野在这里,人类的分野也在这里,这就和古人联系起来了,我们的祖先,比我们知道更多一些“另一世界”的祖先,没有“现代科学知识”的祖先,却是相信灵魂永恒的祖先。全世界的先人都是一样的思想,在没有任何工具使他们便利交流和沟通的时代,你不相信有一种“超现实”的方式,更能让整个人类的意识联系到了一起吗?他们就是知道:
祖先没有远离
空间覆盖的只是他们
再也不需要的身体
面具禁闭你灵魂太久了
事物的终点全将由认识拆开
看似死亡是一个终点,但它实际上是一个起点,人类对自身的认识,应当是从死亡开始的。焉知死,安知生!人类的涅槃和终极希望,都是从死亡当中学到的:无论是生是死,人类是永恒的。但每个人的个体在地球上的生活,却是非常短暂的,不过是由一系列临时事件的断片组成。人类总是在路上,但又不是毫无目的,只有走到终点,“事物的终点全将由认识拆开”,最痛苦的事件可能就会让人类想得更多,对人生的认识更加深邃。死亡总是以幸福的反面不断惊醒人类,用哀伤和痛苦给人以重击,并且生活的美好,仿佛一直会以谁也不愿看到的方式戛然而止。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人类不断来来去去,人类的来来去去又是为了什么?
死亡返回或是又一种凤凰的纷飞
素馨花有过疲劳却从不悲伤
灵魂会有许多东西盛开
智慧和神明,永远是
复活一切纯洁的早晨
短短的数行诗句,便一下阐明了人生的大道理:死后的灵魂,灵魂的回归,即俗称的转世轮回。这不是简单的重复先人的思想,当真相一再被短视而“正确”的东西覆盖时,再来揭示原有的真相,确实是要有非凡的灼见和勇气的。同时,面对那么大的一个转世体系,该如何用最言简意赅的诗句作高度概括,也更是需要不一般的智慧的,关键的那一句:“智慧和神明,永远是/复活一切纯洁的早晨”,这就把一切都阐明了,如此透彻的思想,彰显了顾偕先生高超的认识造诣。
诗性语言看似没有理性分析那么严密和完整,但它的意思和思想都包含在它的思维断片中。诗句中的形象能给人以更多的想象,尽管不能限定于某一处或某一事,但诗形象放大了,超越了理性思维,它的感性领悟甚至就可以是无限的。
永生不是神给予人类的概念,而是人类通过自己神圣的直觉给自己的概念,即:生命是多世的,灵魂是永恒的!扪心自问,这个概念,不用父母教导,很多人天生就知道,后天的生活经验和理性的认识更增加了深刻的烙卬。《圣经》没有提到轮回,但提到了复活,《圣经》不提轮回是因为不是灵性意识的外在原因造成的,和灵性真相毫无关系。如果考虑到造物主对人类的创造,不论是轮回还是复活,都是神明和人类共同的杰作,那么顾偕诗歌的可贵之处,便是把人人心中有,而囿于各种原因此不愿或不敢抒发的真情实感和本质真理,都大胆地一一袒露出来了!犹如让本该堂而皇之的人类真相,干脆坦荡地行走在了康庄大道。就像一切事物包括生命,都必须有一个开始和结束,有个永不回头的时间,最终一切都将归于消亡。
有一句犹太人格言: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思考宇宙本质的线性人类,首先遇到的困难,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是生活在四维当中,他只能根据他所知道的来解释他眼中的世界,而不是根据他所不知道的,面对低意识、低能量人类的盲动,上帝当然会发笑。但事情并不是看起来的那样,在上帝的爱中,祂不可能取笑人类,作为上帝之子的人类意识一直在前进,具有多维意识的人类也在日日增多。世界的真相被人类一点点探知,像对待任何事物一样,跨维度提供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生命概念,死亡只是能量的变化,而不是任何事物的终结,人类的直觉,已体悟到了上帝的愛,人类终将不再是可笑的人类。
在一个大系统的平衡范围内,所有的死亡都是合适的(衰老或病故),即使是被认为不合适的那种(意外)。这个大系统就是爱的系统,这是一个比人类知道的要大得多的系统,是被设计出来帮助人类的。人类与这个大系统达成了极其复杂的协议,这些协议为地球人类生命的灵性循环提供了永久的保障。
记忆的联姻,能使它见到灵魂,见到光,并感受到神之爱,这是生命所获的最珍贵的礼物。在多维体验中感知生命的本质,这不仅是空间和时间之旅,更是种能量之旅。创造之穴是一个永远也不会被常人发现的跨维度巨穴,它有着与地球现实连接的四维特点,但更多的它仍将是多维的。它连接过去和现在,尤其愿意连接未来,因为艺术创造最高境界之一,就是为了展望。
每一个在创造之穴里的灵魂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个灵魂在洞穴里都有一块水晶,它记录着生命的来来去去。人学到的一切和基因收集到的一切,用每个生命曾做过的一切的能量加强晶体结构,每一次都会增加一条条纹添加到晶体结构中去。一个晶体结构对应一个灵魂,水晶是有记忆的,创造之穴同样是人类灵魂的记录之穴,人类的生命能量永远都保留在了创造之穴内。
所以说在现实生活中,我们看到一些天才的艺术家,他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了很高的艺术天赋。科学暂时还解释不了天才产生的原因,如果我们能用灵性常识来看待这种现象,就一目了然了。天赋异秉之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并非白纸一张,只有新来乍到之人(第一次到来者)才会白纸一张。天才艺术家的形成,并非一世就能成就,而是要花上好几辈子的基因积累才能完成。一般来讲,这些艺术家会系列地转世(并非同一个家族,但是同一个灵魂,同一个目的),目的就是为了完成他们的创造性轮回。而当他们成为艺术家回来时,早早就能拿起了他们的创作工具,带着“神的思维”,创造出了天才的艺术作品。
回过头我们来看顾偕先生的天才创作,完全有理由说他前世是诗人,后世的他仍然会是诗人,而且他在很小的年纪时,就有了“超越年龄的智慧”。等等这些,我们就此知道他也便是一位“老灵魂”。天才生命加之的后天努力,在创作上尤其尽情展现了自身的天赋异秉,这不光是诗人个人对宇宙深奥知识的探索,对生命的透彻理解,在为人类生命的记忆将来想要留下点神圣的什么时,诗人仿佛始终更有巨大的使命和责任,永远要为自己创造性的思想发现,不断地自我欢欣鼓舞!
天才艺术家应当也算是人类的金字塔尖,他使别人更容易看见他,研究他,目的是由此及彼将优秀推广到整个人类。艺术家所具有的,常人能否一样具有?这也是我们今天研究天才诗人顾偕的宏观目的。研究一个典型人物的生命特征,无疑于某种层面,或许也将折射出整个人类的生命特征。虽然大部分人都非艺术家,但他们和艺术家具有同样的特点,一样的灵魂,一样的生命,他们收获的倘若不是艺术,那他们收获的又将是什么?但愿他们累世收获的,仍将是智慧,而不是任何错误的重复!
人类不会总是在路上,总有一个更高的目标在等待着人类。所憾的是,许多“老灵魂”并不明白自己在人世中的尊贵地位,他们甚至永远不明白自己也是“在线性时间之毯上编织着光的种子,不知道当他在下一世回来的时候,同样会收获哪些成熟的智慧作物。”
五、真理
对于线性思维的人来说,最难厘清的的问题之一,也是经常需要面对的问题之一,也是真正体现线性思维之僵化的问题之一:什么是真理?
有人说:必须只有一个真理,一个绝对真理!不可能有很多,我们都在寻找唯一的真理。上帝只有一个。
有人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真理,七十亿独一无二的生命怎么可能只有一个真理!没有绝对的真理!
关于真理有太多太多的说法了。
那么,对“唯一”的真理一旦产生不同的看法,“真理唯一”的信念将被动摇。至少在线性思维里是这样。
我们还是先看看顾偕先生在诗歌中是如何描述真理或类似于真理的这种概念的:
雾霾弥漫大地
静默遍布岁月
几度文明在穿梭中寂寞地湮灭了
思想的湛蓝,依然无法
于人类的没落世界驰骋
不要以为只有英雄才能带来生机
大地的自由一直是这般的可怕
思想的代价总被狂风折断
理性身负重伤
有什么真理的种子
再愿冲天而起
总要有金字塔站在阳光下的沙漠
让世界牢记,死亡并非
就是一个时代真正的结束
我相信高度不一定都会被平庸困死
总有隐秘的深刻会卷土重来
总有思想的新芽
在胸腔萌生更深的意义
不会允许所有的真理价值
也将一样转瞬即逝
人类命运其实是个滑稽的影子
似乎非要有目光中包含的真理
似乎都想看见自己的辉煌
均会于梦中河边悄悄走来
不知道陷阱也会是尽头
不知道空间,同样
也会再无春光
希望仍是英雄们苦难的家乡
权力就是命令的罗网
世界是否都是为了各自尊严
仍在美丽花园,迎接着各种
说不清真理的挑战
顾偕先生还有一些吟咏真理的句子,不复摘抄了,摘抄的部分也并不能代表他对真理的本质看法。使用归纳法,太繁复了,演绎虽不能如归纳准确,也只能如此了。从摘抄部分我们至少可以看出:真理的复杂性,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更重要的是,我们欣喜地看到,顾偕并没有说到只有一个真理,也没有说到真理的属性,这正是我们希望看到的。
维系生命的是食物,维系精神的是真理。真理是信仰和行动的基础,所以,人人都在追求真理。追求真理,实质上是增强人类灵性道路上的热情,它是人类不能拒绝的崇高行为。
在人类四维现实中,有许多固有的认识,数学和科学及真理都是绝对的存在,人们早已习以为常,如果进行跨维度思考,尤其是在精神领域,现实的所有规则都将改变,因为真理与人类的道路有关,而且是具有多重涵义的。而真正要说清“什么是真理”,又要进入多维世界,这可是难以想象的。现时的科学观念完全是基于四维的,只有当人类开始走出线性思维时,科学才会证明灵性知识的合理性。目前的趋向很明显,薛定锷之猫,光的波粒二重性,科学开始明白,事物的客观属性变化取决于在那儿观察的人,科学已初步证明意识可以改变物理。而在这之前,智慧的艺术家早已明白:哈姆雷特到底是谁,决定于观众。艺术家们似乎又抢先了一步。
四维世界如真有客观真相的话,就不会有冤假错案了。排除那些主观故意的行为,事过境迁,有些事件则是无法找到真相的。而在多维世界,做过的事,都有能量残留,都有阿卡什记录,多维人类一看就能明白真相。认识人类的能量残留,也附带地解释了困扰了人类千年的鬼魂事件。美国“睡着的先知”埃德加·凯西,在两千年之后,从睡梦中能看到连《圣经》都没记载的耶稣的许多神迹,能看到少女玛丽亚“无沾而怀孕”的整个过程。尼古拉·特斯拉,在创造他的新发明之前,在梦中已见过它们,他的那些被自己毁掉的超前发明,现在的人还没能想出来。过去的一切及未来的潜力,都存在于阿卡什中,它们都在那儿了,只看有不有能量将它拿出来。“神奇”往往发生在多维世界,这是不争的事实。
而“今天的愚蠢,就是明天的科学,只要人类存在,就一直如此。”
精神寄托是个人的和独特的,寻找真理并不是寻找所有人都会认可和参与的一种寄托、一件事。七十亿独一无二的生命不可能只有一个真理,没有适用于每一个人,适用于全部事情的所谓“真理”,没有这种东西,它根本也不存在。如果要全世界人类只吃一种食物,绝对是行不通的,那太荒谬了。人们只吃自己喜欢的食物,同样的道理,每个人都有一个真理,一个孤立、分离和独特的真理。真理是多种多样的,因为有如此多的个人道路,每一个人的道路都是人们过去在地球上不同的表达(前世)时的经历导致的结果,这就造成了人们从出生起就具有的巨大差异,包括他们的灵性能量和天赋等等,故此没有一个真理能够囊括一切。个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个人认同的真理所使然,而且只有自己知道,别人无权干涉。
确实,有很多真理,都是纯洁而崇高的,但是人类的大脑,往往偏向于奇点,很多人甚至还在认为:必须只有一个真理,它就在我这一边,我是不会错的。从历史和现实的现状我们看到,正是因为这种只存在“唯一真理”的思想作祟,经常党同伐异,一直仍在给人类造成巨大的灾难。
追求真理就是人类在追求自己的最高层次,个人的真理,就是当自己随着自己的热情去创造生命里的现象时,个人所做的一切。当一个人虔心追求他的真理时,最终会发现他实际上追求的是对上帝的热爱。但他同时也会发现别人和自己不会拥有同一个真理,这是最大的困惑之一,也是人类无法处理的难题之一。别人有别人的真理,而且他们追求真理与他们对上帝的热爱和具有不同真理的人有一样的热情,他们的正真、虔信等等和你的一模一样,只是他们所拥有的行动、他们前进的方向,和你完全不同,为此你不能不想:是他们错了,还是自己错了?
没有人会轻易认为自己是错的,每个个人都有内在的觉知方式。在每一个组织团体的框框里,也都有着基本真理的规定,组织告诉人们的很多都是关于人的,而不是关于神的。然而,个人的开悟并不需要组织和团体,你只需要改变自己,这跟加不加入组织关系不大,如果你想追随什么,那就是最大程度的追随爱!
我们还会发现这样一个现象,这也是一个多维效应:当人们聚在一起时,由一些不明原因的导引,每个人所秉持的真理就会共同朝着一个目的融合。这是个有趣的现象,每个人都在追求个人独特的真理,但人们在一起时就会看到同一个目标,而放弃个人的真理。使这一切发生的,仍然是人类追求灵性道路上的热情,内存的本能会自然表现出来,内在所具有的并不能让人十分明白的热情,适时会迸发出来,热情和热情的碰撞,会产生一些别的东西而彼此融合。在直觉中,每个人对上帝的形象都有一个共同点,每个人和每个人的真理之间除开差异性之外,它们有交集,而且是有联系的,它们的共同点形成了同步性,那就是上帝的爱。在线性思维中,这是个看不见的深奥东西,多维效应起到了粘合剂的作用,它把它理顺了,因为人们在一起时看到了一个未曾见过的更大图景。
基于人类的线性认识,不可能认识到多维现实,他们只能以为是自己对真理的热情和概括,并将其复制到和他相类同的人群中,希望把它放在一个框框里,而且只有放到一个框框里,大家才会感觉舒服很多,这个时候,适时地出现一个权威来教导人们真理是什么时,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共同的真理就形成了。
每一个人都拥有其中一部分“真理”,所有人都是一个巨大的“真理机器”的一部分,所有人都为了一个并不真正理解的目的一起追求,就像轮毂的辐条,数以万亿计,都通向中心,那个共同认同的东西,被称为了真理。有一部分人认同的真理,并不被另一部分人认同,甚至有巨大的差异,对真理的分歧其来源是对自我的理解是表面和浅薄的,其所以是表面而肤浅的,是因为这还是四维认识。如果有人说:你是我的一部分,我是你的一部分,恐怕无人理解,线性头脑把人制约死了。要说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必须进入多维分析,才能把真理的道理说清楚。
为此,如果说到灵魂,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灵魂,相信的人会多一些。如果说到灵魂不是单一的,而是整体的一部分,每个单一的灵魂联接在一起,理解起来就难了。你有你的灵魂,我有我的,一个身体,一个灵魂,这好理解。但现实是,每个活着的人类都是多维的,同时可以在许多地方,即使当你在阅读这篇文章时,你的另一部分灵魂也在其他地方做着其他事情。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那么,是多处一个灵魂,还是多个灵魂?答案是两者都有。
人类出现之前,灵魂就存在了。比人类早得多得多,灵魂是人类体内的神的核心精髓,灵魂是神的一部分。灵性进化体系透过灵魂而来,人类灵魂是多维能量的一部分,它可以被分割,同时在很多地方,和神在一起,它作为造物源头的一部分在帷幕另一边,从来没离开过。人类是自己的祖先,也可以是自己的子孙。有一个整体的灵魂,单一的灵魂和整体联接在一起,你的和我的联接在一起,就会有一个趋同的认识,也就是说,会有一个共同的真理。前面说的神秘因素指的就是它——联接在一起的灵魂。
人类共同真理的完整表述是:“确实有一个普遍的真理,一个核心的真理,它就是——在你这个宇宙中每个原子的中心,你会以个人的方式找到上帝的愛。这就是核心能量。每个原子的核心都有一种能量使事物运转,当你移除上帝的能量时,一切都会崩溃。”
而共同真理的另一种表达是:“爱是物质的核心。爱是未来人类改变地球能力的关键。”
简洁一点的表迷则是:“以个人的方式找到上帝的爱”,这就是人类的共同真理。这个真理相信不会引发战争,相信在线性思维中也不会发生分歧。那么,顾偕先生究竟在他这部鸿篇巨制中,找到了自己的和普遍的真理没有?
我们将于最后一章里进行归结性的论述。
六、灵魂
读《行星·四重奏》,心情很复杂,各种滋味掺杂,惊喜与沉重交识,尤其在情感上不愿看到的句子,却反复出现:
银河璀璨汇入黑洞再无任何哀伤
凋亡不一定全是静止
破碎或有更多灵魂的降临
宇宙的梦境注定只为虚无盘旋
人类的故事早已结束
生命之河,只当是
大地一次辉煌的祭祀
我们仿佛无所不在的灵魂
其实都是些没有意义的阴影
也不管神明需要的是怎样的结局
也不论朝夕之间晃动的
究竟是什么贫瘠的价值
谁曾想过生命会有残酷的叛逃
星光旋转哪天一俟天体演变
彻底瓦解,便是
所有有机物惟一的方向
我深感所谓的救赎,此时对于
行将往返的骷髅全都无能为力
上帝不再会梦见
曾经有过的人类之花
走向终结是一切诞生的绝对规律
世界一片末日景象,星球无光,宇宙神伤,人类已不复存在,鸿蒙虚空洁净无尘,这是人类绝不愿看到的景象。站在更高处,你一定会看到,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宇宙,美妙得如同创造之初一般,空朦恬静,无法形容,无可企及的幽玄。结束了,那就结束吧,来过和没来过,有区别吗?只要无始无终,固有永有的上帝存在,再来一次创造,宇宙又是一片勃勃生机,一片新天地。与上帝同在的人类灵魂,无数次生命的来去,你不相信我们仍会回来!玄幽辽阔就是等待,寂寞无声就是奏响,盼望生机的到来,虚无飘渺之中孕蓄着无止尽的希望,永恒的灵魂,是我们永远的底气!
勿庸置疑,顾偕先生或多或少受到了末世思想的影响,敏锐而多愁善感的诗人,有时也是绝望的诗人。像哈姆雷特一样,顾偕不断地拷问自己,犹豫彷徨,否定之否定,然后,再一轮的否定之否定,他在探索宇宙的奥秘,实际上是在向内挖掘,进行灵魂的拷问。情绪的波动,或许也影响了诗人的创作,亢奋激越之时,会有“破碎或有更多灵魂的降临”,消沉阴郁之际,又是另一种思维:“我们仿佛无所不在的灵魂/其实都是些没有意义的阴影”。
在杀戮血腥之际,能痛斥仇恨的罪恶;在黑暗无光之日,能独自秉烛而行;在短促苦难的生命之期,能洞悉灵魂的永恒;但在永日的消磨之时,却又深感末日的终将来临,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偏偏完美地揉和在了一起,这时的顾偕,活脱脱就像一个勇于思考而怯于决断的新时代的哈姆雷特。对社会、对人生、对宇宙,对灵魂、对上帝的绝望,是绝望至极的绝望,是无法救赎的绝望。屈原的绝望致使他投江自尽,屈原可以转世了,但他的绝望留给了后代子孙,世代均有人步他的后尘。绝望如果存在,那它也是一个人类必须接受,必须学习的过程,从痛苦中,从无法解脱的纠缠中,至少能够活出一条路来。
投胎转世,重新做人,那就是它的必然之路。从灵性公理我们知道:“人类永远不会在一个较低意识的状态里返回地球(转世)”,屈原一定会从他那世的绝望中学到更多东西,以更高的意识出现在下一世。天无绝人之路,这是它的第一条路。除此之外,还有第二条路,甚至第三条路吗?当然有。司马迁绝望至极而发愤著书,这其实又是一条康庄大道。
绝望是精神的饥饿,灵性的饥渴,在这条路上,有人有切肤之痛,有人并无感觉。绝望是向我而死,旧我死亡,诞生新我。绝望是分娩的巨痛,绝望至极,物极必反,选择权又回到人的手上,会产生许多条路,不管如何选择,最好的路是感受到上帝的爱,对上帝有新的认识。这是第三条路。绝望促使东方中国诗人顾偕拼命寻找,逼使诗人上下探索,他在“创造我自己的现实”,他首先选择的是第二条路,然后才发现第三条路。
前面分析过顾偕先生是一位老灵魂,老灵魂有如下几个特点:诸如在众人面前,老灵魂会表现得很有自信和坚强,但在独自一人时,会深切地思考:我是谁?我是否正确?我是否会成功?或者:也许我不值得在这里,我受够了!因为在老灵魂的阿卡什记录里,记载着无数次失败,不能不影响今世。尽管如此,老灵魂还会一再追问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他会利用一切途经去寻找,甚至用尽一生的时间。总愿思考这样深奥的问题,是因为老灵魂对身边的事和自己做的事永不感到满足,正因为有着这种永不满足的追求,也就充分说明诗人顾偕更是这样的一个老灵魂!
重要的还将体现,老灵魂仿佛一直有能力感受到上帝深深的爱。这需要累世的成熟,同样像是更需要老灵魂必当以一生的经历,才能相对真正的理解造物主的仁慈以及内心的感受和意义。末日思想之所以能在很多人头脑中扎根,除了外在思想的影响之外,关键是,他们不理解时间。不理解时间,相对于不理解灵魂,还是浅层次的,要消除人类的末日论,必须要从理解时间入手,最后上升到对灵魂的透彻了解,人类思维才会产生质的飞跃。线性思维总认为时间是线性的,线条必须有头有尾,不可能有无限之线,就像任何事物一样,有始有终,有生有死。时间不可能循环,不可能变化,更不能虚无,即便爱因斯坦阐明了时间是可变的,那也不可能没有终点。如果时间有终点,人类就必然会有终结之日,这似乎已然成了线性思维无法撼动的逻辑。
其实多维世界没有时间,所有的事情都在同时发生,潜力与过去交织在一起,这让线性思维之人如何理解?如果说多维世界没有时间,一切都在当下,这已经是挑战人类认识的极限了。再进一步,如果说意识不但可以改变未来,而且还能改变过去,相信绝大多数人更是不能理解的。天方夜谭之类,改变未来在科幻小说中倒是经常发生或看到,人类怎么能改变过去?改变了过去,一切都会乱套,就像天地颠倒了一样。
但改变过去毕竟不是改变历史,改变过去是改变个人的业力,进入无时间的多维世界,改变阿卡什记录,或者说消除过去的业力,让人类不受业力的影响,让人生更少苦难,更少疾病,过得更加纯粹和辉煌,不少事实证明,凭个人的意识是可以做到的。不管理解与否,先罗列些概念供人思考,或许将来会有豁然开朗之日,这同样也是人类所具有的本能之一:理解无法理解的概念的能力!
只有对时间有多维的认识之后,理解永恒的灵魂就容易多了。那么我们就再来看看顾偕先生是如何自我救赎的吧。
“走向终结是一切诞生的绝对规律”,顾偕说得很绝决,代表了很多人的思想。顾偕从来不隐瞒自己的观点,他的心路,都坦陈在诗歌中,他的绝望也是无可挽回的了。事已至此,无路可走,就此他便想以诗歌作为救赎的工具,或许这样他也只能以一个悲剧诗人收场了。诗歌还有什么意义,人生还有什么意义?面对集体的必然死亡,许多年代和世纪,是否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但顾偕先生始终是个理想主义的诗人,准确的说应当还是位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诗人。走进死胡同,步入绝境,同样他也是心有不甘的,探索了一辈子,绝望不是他想要的结果,绝望只不过是他思考过程的一个分枝结果。纵然绝望影响了他的情绪,影响他的一切,但如何翻身,如何能在绝境中向死而生,他一直不屈不挠的寻找,无疑就是要在任何的绝望中杀出一条活路来!
顾偕毕竟是顾偕,他俨然一次次地凤凰涅槃了,犹如一个濒死体验者经过了黑暗甬道,通过死荫的幽谷,他终于看到了光,感受到了上帝的爱,他果然又回来了,并且几度找到了不单是他所要的真理!
我感到孤独其实一直
就是在历经艰险
粉碎滋养了世界的顽强
人类却从不认识
自己也可以是上帝
当然肉身是绝不可能
成为真正的天使的
这时你会终于发现
和平是最好的钻石
杀戮怎么可能做到在另一世界
也一身洁白
我们在忧伤中共同完成了翱翔
终究平静,再也不需要什么
烦恼的诞生
这是第四乐章:《星辰之上》,第五节《荒芜内部全是生命的尽头》中的诗句。
当顾偕独自追求他的真理时,他最终发现那就是他对上帝的热爱,相信上帝之爱的人都将有光!当人类呼唤上帝时,他们是在呼唤存在于每个细胞内的神性,那就是看不见上帝所在的地方。当他的心与上帝的爱不时相遇时,真理就自然出现了。譬如通过诗,顾偕就找到了他的最高真理。顾偕叩开了神性的大门,也回答了“我是谁”的问题,他选择的方式,其实也是帮他找到神明最好的方式。
“人类却从不认识/自己也可以是上帝”,这是顾偕诗歌特有的一种表达,如果用更直白而通用的表达,那便是:“我即是神!”
我是谁我即是神。顾偕原来一直没有认识到极为重要的这些,现在终于认识到了。任何处于探索状态的人类都可以最终找到一些真相,上帝的应许之一,也便是寻求真理的人定能找到真理。顾偕先生四十年多年的艰辛探索,已然找到了不少终极的答案,现在他暂且可以如愿以偿了。“我即是神”不是虚妄的自我夸大,而是较深的意味着:我是造物源头的一部分,永生的是我的智慧,因为体内的灵魂苏醒了,掌握之美终于被我把握,所谓的神,许多时候便是一种精神的外化之物。
这是真的吗?接下来很多人一定会问:卑微的人类怎么可能真的是神?人类究竟又是如何成为神的?这个教诲是天使克里昂给人类传授的福音。克里昂通过一个叫卡罗·李的美国工程师曾经给人类通灵。近四十年的福音传播,克里昂的足迹遍布全世界,拥有了大量信众。经克里昂、赛斯、齐瑞尔诸天使对现代世界的教导,在西方催生了“新时代运动”。文艺复兴把人从宗教的桎梏中解放了出来,新时代运动的主旨,则更是要唤醒人类沉睡已久的灵性,认识到自身体内的神,而克里昂最重要的教导即为:让人人都明白:我即是神!
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目前中国(大陆)的新时代运动还处在启蒙阶段,圈子很小,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但人类的灵魂是联接在一起的,这个力量是巨大的,火星的比喻是形容不了它的,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可以任意想象和看见它的大!首当其冲的就是敏感的艺术家,他们直觉到了这个大思潮的到来,表面上他们可能连“新时代运动”的名字,甚至都从没有听到过,可他们就是知道在自己的作品中,必须表达的东西与过去的全然不一样。灵魂的联结,似乎冥冥之中潜意识的早已让他们与克里昂,与新时代运动开始同步了!
根据克里昂的传授:二十万年前,昴宿星人来到了地球,播种人类。他们利用当时的地球物种,以他们的基因与地球的生物基因结合,创造了近二十种人类,经过筛选和竞争,最后只剩下了一种人类,这就是我们。这个过程花了十多万年的时间。据称,那些消失了的人类并没有完全绝迹,神话中的半人半兽,美人鱼,小矮人,传说中的大脚怪,雪人,神农架野人等等,可能就是当年的遗存。昴宿星即是俗称的“七姐妹星”,中国人对这个名字是有亲切感的。昴宿星人并不是我们认为的坐航天器到达地球的,他们属于灵性人类,进化了一百多万年了,像神一样能来去自由,想来就能来到地球,不必依凭任何工具,可以瞬间抵达。昴宿星人是一个具有高度发达的灵性族群,他们拥有多维意识,可以用他们的意识创造和控制物理,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在地球上播下造物主的种子。而最重要的则是,他们体内具有神性,他们的基因中有神的片断,据说他们也是由具有神的基因的大角星人和天狼星人播的种,大角星人和天狼星人是昴宿星人的父母和祖父母,神的种子就是经过这样的传递,到达了地球人类的基因中。或许这就是地球人类另一较为准确的创世版本故事。昴宿星人和他球人类一样,生物体战胜灵性体之后,经历了几万年的战争阶段,人类相互残杀,后来终于走上了灵性之路。有着共同基因的人,会有共同的经历,昴宿星人的历史,将来也会是地球人类的经历。有意思的是,宇宙中的类人生物并不是都具有神性,有一部分智慧生物能发展出高端的科技,但因为没有神的传承,永远只是无神性的人类,他们完全是通过自然进化的产物,像达尔文的理论一样。如果地球人类没经过昴宿星人的播种,几百万年后,也能进化成智慧人类,拥有尖端科技,甚至也能到周边的天际潇洒走一回,不过永远只是无神性的人类,本质上也完全行使不了神的赋权。没有神的干预和普适的爱,生物自是就成不了神。而外星人无数次造访地球,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想与地球人类“交换”基因,他们感觉地球人类有比他们更厉害的东西,他们的基因中没有神性,这不会令他们遗憾,他们永远不知道他们不知道的,但他们能感觉到人类的神圣情感——爱,他们感知到了爱是人类无与伦比的力量,这同样是他们不具有而深感奇怪和欲想具有的。
其实地球人类的一切行为,都是宇宙永恒计划的一部分,我们也许恰恰也都是伪装成了人类的天使。地球人类的最终目的,会像昴宿星人一样,并不是开辟疆土,而是为了撒播种子。在遥远的未来,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播种,将神的种子种植到另一个作好了准备的星球上。将有一天,人类将和造物主融为一体,那就是至高目标——人类也变成了造物源头,人类的目的也因循了神的目的!
神性并不是抽象的,人类的神性已然体现在了人类的灵魂和基因里。灵魂拥有神的现实,灵魂是永恒的,它是多维原子结构的一部分,其中就包含了宇宙所知道的一切。因此灵魂从来都不是被创造出来的,它一直存在,并永远存在。神的片断在我们的灵魂和基因里,上帝的优雅存在于我们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所以灵魂更不是单一的,它有一个非常庞大的灵魂家族。既然有了和神一样的灵魂,人类的地球、大地的母亲为什么还会有如此之多的问题!
所以说救赎是个古老的词汇,作为论文标题的一部分,既是借用,也更是便于大家习惯性的理解。我们今天对“救赎”一词的使用,实际上是作为新时代重新调整的一个过程的描述:智慧的重新调整,人性的重新调整,意识的重新调整,知识的重新调整,自我的重新调整等等,最重要的是对神的重新认识,神没变,永远不变,而人类对神的认识,确实是变了。在重新调整的意识中,神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父,祂不需要也不会审判和惩罚人类,祂没有必要设置天堂和地狱,神对人类除了爱,还是爱,人类只要自己不消灭自己,世界末日永远不会到来!因为人类和上帝某些本质,一直就是合一的。
“自己也可以是上帝”或“我即是神”,应当可以认作是《行星·四重奏》的核心,至少想来也是它的主题之一。《行星·四重奏》没有一贯到底的主线,思绪的不断分岔不断分岔,叙述的线条甚至观点的重复、矛盾、纠缠,很难让读者或研究者一时找出统一的主线,其实这恰好都符合多维思维的特征,以传统的眼光确实也是无法轻易看透悟透它的。没有主线并不代表没有主题,各种相同或相悖的线索,始终前后环绕着主题在旋转着,无论顺时钟还是逆时钟,甚至是你错觉地感到它是在杂乱打转,但它还是不失一个中心,并且这个中心就是它的主题,它的核心。尽管事物的属性由观察者所决定,但造物主的存在,历来就早于所有的观察者了,所以这样的主题,恐怕是谁也动摇不了的。
实际上,诗歌的主题,从来就决定了整个诗歌的形式。找到神,难免会走一条崎岖的的弯路,更难免有各种方式尝试的思想、思潮以及思绪在胸中的翻腾。希望和绝望交织,既无彼岸,甚至更无此岸,思维如何避免焦灼和混乱,细微的心绪,宇宙的胸怀,天渊之别,超然的的反差,在此情形下怎样再能做到和保持情感如何的不颠倒起伏,“我是谁”的问题在四维现实的逻辑链中,自是无法找到尤为准确答案。由此必须进行跨维度搜索,跨界的穿梭,即使长期以往心力交瘁,纵有无限的沮丧明知不可为却偏要勉力为之,如果不是天赋在使能量不断的迸发,所有超越的句词,何以又能让他凭藉飞扬的精华,总能奋力将灵魂的思想认识传之以世!细思诗人顾偕所创造的一切,应当都是合理的。纷繁复杂非理性的世界,即便在线性世界也是司空见惯的,更何况难以一时理解的诸如高端诗歌的那些多维精神精彩世界!
而正是这种至高理想境界的扺达,与孕满智慧的现代诗歌形式的完美统合,才使《行星·四重奏》这般的巨制大作,今日成就了东方灵魂诗人顾偕思想史诗创作的巅峰。
2023年4月27日于湖南湘潭 【作者简介】张德宁,河北人,长期从事小说创作。短篇小说《换了头抑或换了身体》,曾获台湾第十二届中国时报短篇小说奖;微型小说《飞向天堂》获台湾第二十一届联合报极短篇小说奖。在美国《世界日报·小说世界》发表小说作品四十余篇。在台湾《中国时报》副刊、《联合报》副刊、《自由时报》副刊、《时报周刊》、《小说族》等报刊发表小说作品五十余篇。出版小说集四部:《换了头抑或换了身体》(台湾三民书局),被评为“三民三百本好书”之一;《张德宁极短篇》(台湾尔雅出版社),被列入台湾教师指定参考用书;《海市蜃楼》及《天上的花》(大众文艺出版社)。短篇《换了头抑或换了身体》在《中国时报》获奖后,即入选当年台湾年度小说集《七十八年短篇小说选》,并被台湾淡江大学文学院和外语学院选入“文学与艺术欣赏·中国现代文学赏析”教程;获奖小说《飞向天堂》,选入《新的写作时代》(联合报文学奖1999年卷)。微型小说《初恋》被选入台湾国中国文教材;另有二十多篇短篇小说、微型小说被选入台湾多种文学选本、选刊及台湾文学年鉴。拍摄微电影《空灵之镜》一部。创作电影文学剧本八部。现居湖南省湘潭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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