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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荐读|陈亚平:《欧阳江河诗学第九讲》

2024-08-05 作者:陈亚平 | 来源:中诗网 | 阅读:
《鸠摩罗什》长诗,创造词汇复杂性和创造句法复杂性基本的规律性框架是:1.以独自生造的词汇、短句和子句表达为标志性句法。2.以扩展从属句的多个句式的复杂分形成分,来作为整体意义的增值点。3. 以名词化隐喻为主,来增加语义非情景语境的认知难度。
作者简介

陈亚平,内空间意识哲学奠基人。
  学术论著《内空间意识哲学导论》《文学过程学体系》等。主编《中国学者新世纪学术前沿理论选集》。
  美学-哲学-诗学代表性学术文论,发表于大学专业性学术辑刊:
  1,四川大学《符号学论坛》哲学文论:《意识的居间现象》
  2,四川外国语学院《认知诗学》诗学文论:《后现代诗性空间》
  3,西南大学《中外诗歌研究》美学文论:《美学与诗,超越限制的临界点》
  2015年受邀于美国过程哲学研究中心-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联合主办美国克莱蒙特研究生大学(Claremont Graduate University)“世界过程哲学论坛”。参会论文《过程诗学哲学论》。

 
《鸠摩罗什》诗歌语言的复杂性

  上一讲讨论了欧阳江河《鸠摩罗什》长诗的语言三分法问题,语言三分法这个观念,如果和诗歌连在一起来看的话,在诗学的层级上,是有上跨的发展性的。 
  这一讲,来讨论《鸠摩罗什》长诗歌语言的复杂性问题。什么是欧阳江河《鸠摩罗什》诗歌语言的复杂性呢?用欧阳江河的主流观点表达,就是:“我们诗人的职责、所承担的历史使命,就是要保证我们的母语在一种复杂的、费解的、精细的和特别有深度、有高度的状态中运转、呈现、挖掘”。 
  追求语言的复杂性,不等于抹杀语言的简单性。我现在讲的语言的复杂性,是指诗学上,通过语言来产生一种新功能的能力,来创立语义结构的丰富度。90年代,有人提过“语言的技术性”问题,但是,这无助于找到语言复杂性相应的方法。因为他们没有客观的了解,主体和语言表达之间,真正核心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从哲学思维上说,主体对一种突变和超出界线而发展的语言复杂度,是主观的内因决定的。比如,为了克服表达的片面性和单一性,不会只限于某一种片面的表达方式,而是要选择各种能够提高自身复杂度的表达方式。所以,语言的复杂性,是根据语言表现的思想需求原则来的。所以,我觉得,语言只是思想的一个堆场,可以堆放各种思想的材料。思想材料越复杂,语言的堆场也就越复杂。如果只是按培根说的“语言控制着人们的心智”,那么,我也可以说,是因为心智首先控制着人们的语言。实质上,所谓语言控制人们心智,只可能是主观上,引出的一个相对有限的似然概率,或一个先验概率上的预设,不是绝对的后验概率。大家说对不对?思想设定的东西,才是语言的先验基础,而语言设定的东西,到底在多大程度上,能算作是一个完整思想的先验基础呢?培根永远不可能,证实或证伪“语言控制人们心智”这个先验概率上的确定性。 
  事实上,语言仅仅是思维直接现实化的一部分,语言不光在数量和语用规则上,被思维限定成有限的,重要的是,语言完全不能像思想那样,可以是无意识和意识非因果的共时性发生,也可以立体交叉呈现,甚至还可以层次叠加组构。比如,儒、佛、道的心性,就讲共时性,特别是《周易》。对不对啊。相反,语言只能历时地前后延续表现,定形地表现,沿着序列的线向表现。至于有人说,语言的发展,促进思维的发展。这要看是对什么思维来讲。如果是针对灵感思维、直觉思维、无意识思维、超感知觉思维,那么,语言的发展,就一点也不会起到促进的作用。道理很简单,灵感思维、直觉思维、无意识思维、超感知觉思维,都超越了语言的表现范围。所以,海德格尔从现象学角度说的“语言决定思想”,太过于绝对化。按我看,语言只是思维表达自身客体化的某一主体化,因为思维的内在认知,可以为语言的复杂性发展,提供思维的先决条件。 
  现在我来讲长诗《鸠摩罗什》的思维认知,对语言复杂性发展的促进问题。 
  我发现,某种诗歌的思想环境中,一旦有了一种复杂性,就会引起诗歌语言功能,同步地,做出完全对应的一种变化的复杂性。什么有是诗歌的思想环境呢?我觉得,诗歌思想环境,是诗歌内容,向思想方面发展的一种表达意向。可是,这种表达意向,一旦有新的意向,出现了阶段性和环节性的内容变化,就会引起这种表达意向,伴随性的在结构上,也出现适应性的、同步的、若干分功能的变化。所以, 诗歌语言的复杂性,完全关联着诗歌思想环境的复杂性。同时呢,诗歌思想环境的复杂性,又反过来促进着,诗歌语言进一步发展的复杂性。拿欧阳江河的话讲就是“一定是同时在语言、思想和心智的深度上,在复杂性、宽阔度上会同时呈现”。所以,诗歌语言的复杂性,只有作为变化性,它才有涌现性、不可预见性、不确定性整体起作用的复杂性。 
  严格分析《鸠摩罗什》诗歌语言的复杂性,会发现:首先,它有一个改变、调整思想环境的内在结构,这个内在结构,相对地,语言可以决定思维。其次 ,反过来,当《鸠摩罗什》诗歌思想环境的内在结构,出现某个新变化时,语言的复杂性,又可以借助语言内部的新语义,来替换和更新旧语义,自动从单一句意状态,转变为另一种复杂句意状态。这种自动的再生机制,可以不断创建新的复杂结构,来适应新思想环境的变化。在这里,思维可以决定语言。再次,语言复杂性在元层级的变化,会影响其他次元层级的变化。最后, 语言的复杂性和思想环境的复杂性二者,本质上,有一个诗歌微观到宏观层面的相互主动的协同性。这个,就是欧阳江河追求的“精细、准确、复杂和深刻”效果,而不是“一种惰性、简单、简化的、公式化的、标准化的模式”。 
  首先,我结合《鸠摩罗什》长诗来讲,词法简单,但句法结构复杂性的类型。句法复杂性,是指诗句的句法规则和结构的复杂性,包括语义方面。通常,不同诗句组合的句法规则和结构,决定了不同诗句的复杂性,可能高于另一种诗句。《鸠摩罗什》这类词法简单,句法复杂的诗句,是表达形而上高阶观念体系的必要条件。我们看到《鸠摩罗什》第一章《贝叶佛典》诗句:
 
  “佛会一直待在无佛处,
  把卷耳的聋哑人涂上鸟叫声,
  一字一字,含在鸠摩罗什嘴里。
  这么一个虚位以待,去留皆是
  佛祖的将在和已在:而非在,
  有着多极的、少即多的碎碎念。”

 
  可以看到诗句“佛会一直待在无佛处”这一句意的构造层次,在结构上,直接组成的成分是:“佛”和“无佛”,这两个从属组成成分。它划分出了句法构造的层次性,属于一种平行相对的并列关系。于是,从语言结构要素上,呈现出了,句意结构的双层级并列,使得句子语义,实现了并列句的两点空间。这样一来 ,“佛”和“无佛”句意结构的双层级,也就同步地,创建出了“佛”和“无佛”这个思想环境,由独立组成部分,生成了空间圈层上,配置的联合组成部分的思想复杂性结构。因为“佛”和“无佛”这类联合式思想结构的复杂性,就在于:从觉悟者和教人智慧的那种有形的“佛”状态,到无形的、空的、没有缘起的“无佛”状态——这种形下到形上的思想运动的复杂性。
 
  “佛祖的将在和已在:而非在
  有着多极的、少即多的碎碎念”,

 
  诗句“将在”,意思是指,现在还没有在的在,属于“有”的“空”。但这个“空”,不是无,不是没有,不是绝对不存在,也不是绝对否定,它是一种由因缘所决定的“假名有”。诗句“已在”,意思是指,属于已经“有”的“在”,是一种因缘决定的“暂在”。诗句“非在”,意思是指,不执着于“在”的空和无,只做到不偏不倚的非在又非不在的境界,这同样也是由一种因缘决定的。 
  总体上看,这段诗句在字面上,虽然是用简洁而通俗的短语来表现的,但是,短小字面隐含的复合性语体句意,呈现出了超常庞杂结构的句意网体。这个句意网体,可以把递进的、相邻的句意功能单元,自动地聚合成一个复合序列,由此形成一个更复杂的句意群落链。这类语言句意结构的复杂性,把构成思想环境整体中各个独立的、性质不同的思想单元,演化成为一个思想环境的大系统。这样一来,就可以,让各个思想环境,阶段性发展层级的复杂性,对应于,语言各个句意阶段,发展层级的复杂性。 
  《贝叶佛典》诗句这类语言功能结构上的复杂性,在欧阳江河的其他长诗中没有表现过,所以,也算是一种,语言结构或语用功能上的元句意复杂状态。在我看来,不同语言复杂性的分化,也是心智复杂变化所分化出来的对象性分化。它反映了分化的复杂性,是整体分化中的一个独立而互联的方面。而互联的方面,恰恰意味着互联是独立的,而才能够联系着自己的对方与自己作出分化。《贝叶佛典》诗句这类语言功能结构上的复杂性,只要为理解者所接受,就会成为语言复杂性的事实,而不是理论。因为,它体现出的是一种,字面苦求一种简洁性、朴素性、平实性,但字意究琢一种复杂的盘礡性、多态的幻变性、意蕴的深僻性。 
 
  接下来,我结合《鸠摩罗什》长诗来讲,词汇复杂,句法结构复杂的复杂性类型。 词汇复杂性,是指:诗句中词汇词组的创新数量和质量,以及词汇之间的关系和用法。关键在于,诗句中有很多独特而新创的词汇或词组、句组形式,这些词汇或词组、句组形式,可能比一般诗句词汇更复杂。这也属于表达形而上高阶观念体系的必要条件。我们看到《鸠摩罗什》第四章《阿丽蓝寺》诗句: 
 
  “一言多义因多余的描述,
  而丧失了初始的充灵状态。
  耳语者,腹语者,
  皆听不见原听。

 
  “一言多义因多余的描述/而丧失了初始的充灵状态”,这句诗的复杂性,在于用似诗非诗的词法链,做出匹配性组合,使得词与词之间的语块关系很复杂。比如,它是由数量词“一”、名词“言”、形容词“多”、名词“余”、结构助词“的”、动词“描述”集合短语组合在一起,构成主谓结构的词法层,而它和语素、词、短语之间,由于其密集性,所以,表面上,没有明确的句意界限。
 
  这样,每个词的成分,几乎都是各自独立的,任何一个词义的单独成分,都不能从属于其他词义的成分。客观上,这类词法组织的整体复杂特征,源于词义密集组织的内部,自主产生的多延宕性、多突转性、多测不准性,多迂回性。这类词法的复杂性,可以说是欧阳江河独自具有的,能够引起诗歌主观视角或思想视野复杂性的标志性构词法。这种构词法的特征是,以简练性与随机性的组合、移动性与混沌性的组合,来进一步超出原有构词界限,而发展出不同层级的复杂结构。分析第六章《伽蓝寺》诗句:
 
  “佛坐地听天,试着将大自在
  坐进聋和哑的小处。
  鸠摩罗什也坐下来悠悠译经,
  不动用大快哉和十六刹那,
  而急做,而混做:世界未必是真的”
 

  诗句“佛坐地听天/试着将大自在/坐进聋和哑的小处”,呈现出,“佛”词素词义,与紧缩层次“坐地听天”词义之间,出现了不成比例的巨大交错,使得“大自在”和“小处”两个独特而新创的词组,形成了相互的对比作用,产生出形而上高阶观念的意味。
  “大自在”和“聋和哑的小处”是非线性结构中的矛盾关系,产生了违反常理的佛理观点“大自在”和生活观点“聋和哑的小处”的整合性。这就属于诗中典型的跨界协同的复杂性。 
  “急做/而混做/世界未必是真的”,诗句“急做/而混做”,如果单靠语感,不可能理解这种词素与词素的动宾结合用法,因为词法的特定功能,对应着诗意特定的词义。“急做/而混做”字面看似简单,但词义晦涩难辨。如果只是根据上下文的语义环境和词法特点,很难准确地理解词义,这就造成了一种隐性的复杂结构,在词性的效果上,增加了认知的复杂性,理解的不可预见性,解释的不确定性,领悟的模糊性。 
  我可以说,《伽蓝寺》这种句义和词义的复杂性特征,算是一种词法的元复杂性。这种颠覆了常态复杂性的构词法元复杂性,可以实现对词句线性复杂性的不对称性解构,进一步对词法语用规则,做出违反性的复杂化拓展。这种构词法,最本质的特征是:具有某种程度的强力主观性,具有对应变化,按预定的意向采取机动构词的能力。
  诗句“不动用大快哉和十六刹那”,“大快哉”的构词与“十六刹那”的构词,二者都在原有词的基础上,添加或减少前缀、后缀形式的复杂变化,来产生新的词组,所以,形成了一种混成性的构词法。比如,第九章《阿竭耶末帝》:
 
  “清水无处不蓝天,其榫合之象
  开启不得,似有一股原觉力,
  卡在宇宙齿轮的转动中枢
  与磨损之中。但暗中挺起的,
  究竟是什么?究竟何物”
 
 
  “究竟是什么?究竟何物,
  将太阳身上那直挺挺的物质性,
  那擎天柱,那不朽的速朽之先,
  直抵肉身所是的真如?
  灰尘与红尘,两相参破,
  唯精神蒙绕着阿丽蓝寺。
  破戒,有着佛的全部悲哀,
  它必须翻倍,加深其含义,
  把狂喜也包括进来:亏了这
  破戒之举,人,成了半神。”


  现在我再来讲《鸠摩罗什》长诗,复杂句式对复杂观念的结合方式。这个问题,也是诗歌,表达形而上高阶观念体系的必要条件。 
  我觉得,诗,在本质上,是最适合表现心智内在生成发展的一种文学方式,比散文强多了。比如,诗在理性可感方面的缺点,可以从心智的想象方式中得到弥补。因为诗的这种想象,既可以把感性实体变换成抽象的观念层次,又可以把抽象的观念还原到感性实体的局部层次。这样的话,诗,既可以按诗人对诗意境界的层级需要,来构造出多个复杂句法的表现方法,也可以只借助隐喻,来体现出诗人独有的复杂观念的层次。可以说,这是一种,介于感性化与理性化中间环节的复杂方式。恰恰这个,正适合心智主体自律的表现方式。 
  事实上,心智只能用自身内在显现出来的形式,来区分自身在客观外在中体现的复杂性。经验界的复杂,只是一种没有能动性的复杂性,属于一种纯粹外在界产生的复杂,它只体现对普遍性的独立的性质。诗中的复杂,就表现为一种超越外在,而只体现出心智自我构造的复杂。因为诗的内容,与外在表现形式构思选择的复杂性、与主体的改造性做出延伸的不可测量性,是无止境变换的。 
  下面我结合《鸠摩罗什》长诗,来讲诗句的语义复杂性。语义复杂性是《鸠摩罗什》诗句的核心价值点,是指,语言中词汇和语法规则表达的多义和隐含的复杂性,包括组词形式的反常化、有意设置词汇的认知难度相关的特征。比如,诗中的词汇和句组语义,有变换的解读复杂性、理解复杂性、象征复杂性、文化复杂性、认知复杂性、知识复杂性、反思复杂性的合体性。分析《鸠摩罗什》第二十五《妙音寺》诗中的语义复杂性:
 
  “心种子, 打开一个概括,
  水的耳朵被泼向大地,
  听上去像一个异想天开的工匠,
  以天工的手法造物,
  又以造物的精神尺度造词。”

 
  诗句“心种子”是名词性短语句,词法看似简洁,但句意有多层次的结构,可以被无限放大地理解。“心”意思是阿赖耶识摄持着七识的种子,也就含藏着万物的种子。可见,“心种子”语义的意义维度是非线性的,提升了语义功能在构建文本意义上的复杂认知度。
  诗句“以天工的手法造物/又以造物的精神尺度造词”, 其中“造物”是通过附加的从属成分“精神尺度”,来扩展“造词”这一语义的意义维度的。从“造物”到“造词”的语言哲学关系上,把语义的多维度和形式的多层次,二者有机结合,目的是突出诗句的多义性认知的复杂度,体现在:1.非线性的语义自组织,衍生出了多景化的句法变体。2.一种原创语体派生的新释义,会锻造出一种全新的诗意框架。3.长句用多个关联词之间的对立,形成了句子阵列中的互补性。它们组成了不断行但却有诗性本质的连缀句段,形成了和常规分行诗不一样的类散诗句段体。4. 从属性词组复杂性和短语复杂性,构成基本句法语义的意义维度。 
  试读第二十一章《宏藏寺》诗句:
 
  “译者
  是个匿名,而译文所及的原文,
  是难言和不可说,是一种
  在母语里也需要重新翻译
  的异文,是众花所开的
  一花一世界,一字一肉身。”

 
  诗句“译者”、“匿名”、“译文”、“原文”有一个四位一体的名词词组,构成的句意跳跃性发展轨迹。从结构上看,这种从分词、分句、短语的层级式构句形式,虽然组词简单,但句法有不对称的语义阶梯上的渐变和突变的结合,使得句法的语义逻辑,呈现出非线性的特征。
  构句的多样性,在于:在单词层面、短语层面、分句以及句子层面的复杂性,能出现多个变化。比如,“译者/是个匿名而译文所及的原文”,是用名词词组中的词汇,从峰到谷的高低转换性,来提高语义的意义曲线性。 
  又如:第三十章《大悲咒》诗句

  “鸠摩罗什是空的大师,
  他落空这个空,又坐实这个空,
  顺从了万物有灵的空的法度,
  以使汉语贴切,盈余而讲究,
  不扩大、也不刻意缩小
  部份所包含、所概括的全体。”
 

  诗句“鸠摩罗什是空的大师”,用一语双关性和多层性的构式,体现的语义追求复杂度,对语义的不同组合变化和终极落点的准确性,有明显的推助作用。比如,诗句“他落空这个空/又坐实这个空/顺从了万物有灵的空的法度”。 
  从语言形式和意义的关联上分析,《大悲咒》句式的叙述性句法的平均子句长度、句子结构复杂度、每个句子中的子句数量、每个子句中的从属子句数量、每个子句中的复杂名词性短语数量,体现出来的句法复杂性多维度特性,比叙事性句法更复杂。比如诗句“以使汉语贴切/盈余而讲究/不扩大/也不刻意缩小/部份所包含/所概括的全体”。 
  大体上看,《鸠摩罗什》长诗,创造词汇复杂性和创造句法复杂性基本的规律性框架是:1.以独自生造的词汇、短句和子句表达为标志性句法。2.以扩展从属句的多个句式的复杂分形成分,来作为整体意义的增值点。3. 以名词化隐喻为主,来增加语义非情景语境的认知难度。
 
2024年7月24——8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