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君须记 好诗重真情
——读当代著名诗人葛诗谦“战‘疫’”诗歌有感
2020-05-05 作者:王志山 | 来源:中诗网 | 阅读: 次
记得,我与诗谦第一次见面,是在林都伊春。那时,他已是京城一家报社的副总编了,而我则在伊春市政府做副市长。相见甚欢,激情四射。
作者简介
王志山(网名:思、思诗)。博士,正教授级高工,作家,森林、生态诗人,经济学者。民盟中央委员、监察委员会委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全委会顾问,黑龙江省生态文学艺术家协会(中国首家)主席(创始人),曾任黑龙江省伊春市、双鸭山双鸭山市副市长,现任双鸭山市人大副主任。1973年开始诗歌创作并在省级以上报刊发表作品,至今已出版《生活的牧歌》《生命的风景》《生存的剧本》《生态的承诺》《生长的印痕》《生辉的历程》等“生”字系列自由体诗集六部;与作家、书法家张华中先生共同创作的《百花诗书》《百树诗书》《百山诗书》《百鸟诗书》《百水诗书》《百象诗书》等六部“百”字系列格律诗、书法作品,已经出版二部;主编出版诗集《大森林诗草》《伊春的颜色》二部;出版经济类专著《中国林区绿色经济概论》《日本市场经济模式展望》《中国特色经济理论实践》三部;在《人民文学》《诗刊》《人民日报》《诗选刊》《黑龙江日报》《文艺界》《黑龙江作家》等国家及省以上报刊发表作品近千篇(首),有作品在国家、省级大赛中获奖。
我想:写诗,读诗,赏诗,也许它是小众的,其实一定是小众,唯其小众,方显其珍贵与价值。它不能像电影、电视那样拥有成千上万的观众,观众会很高兴地伸手于口袋摸出钞票来,其既有社会效益更有经济效益,那是双赢的好事,但写诗不会这样,它几乎没有经济效益,如果说有,也只是社会效益。写诗不能作为一种职业,它一定是“业余”为之。这种规律,古今中外,概莫能外,然而作为诗人与诗歌,它又能为那些高贵的灵魂提供真正的营养。诗歌虽不是人参,却比人参更补气;虽不是虫草,但比虫草更给力。它是鼓点,击鼓鼓气;它是军号,催人奋进。它是一盏航海中的灯塔,孤独地亮着,也许不是人人都很需要,但对于出航的人,它就是生命的全部;它只是一种情感的文字宣泄,发自内心,孤芳自赏,也许不是人人都能欣赏,但拷问灵魂的人少之,则会碾转反侧,夜不能寐;它是庙宇里的一口铜钟,沉郁稳重,但于浮躁社会而言,却沁人心脾,醍醐灌顶,与人智慧。读诗谦的诗,我常常有这样的一种感觉。
我知道诗谦还是读大学时,他在诗坛就有了些名气。我当时虽不识其人,确已识其诗。我还记得,诗谦发表在省报上的一首《一个农民的儿子的宣言》,曾让我眼睛为之一亮。
先亮其名。名为诗谦,好一个优雅的名字!又能写诗,真乃名副其实,心想他的家庭一定是书香门第,一定得益于祖传,一定是家学渊源深厚,后来相识,我才知道诗谦和我一样,都是根植于黑土地、地地道道的农民儿子,彻彻底底的农家子,不仅不是书香门第,连祖宗十八代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后来,进一步熟悉,才知道诗谦有一个伟大的母亲,诗谦不是后来之笔名,乃是母亲为他取得乳名,我心中一惊:是啊,母亲作为孩子生命的缔造者、灵魂的第一导师,对于孩子成长而言,那是何等的珍贵和重要啊!
再亮其诗。我们知道,在当今这个非常看重门第的社会里,农民是社会的最低阶层。在《一个农民的儿子的宣言》中,诗谦用诗笔讲述了一个故事,一位农民母亲,要到城里看望大学毕业,已经成为公务员的儿子的情感故事。他从构思母亲立于办公室,提起他的农民身份,他会如何尴尬,如何手足无措,可心里却非常想去拥抱千里迢迢、特意来看望儿子的母亲写起,到同事们见到他衣衫褴褛的母亲,顿觉办公室的眼光如芒刺一般,恨不得钻到地洞里的想象情节,用饱含深情又充满矛盾的诗笔,进行了深入细致的刻画和维妙维肖的表达,而这种矛盾的心理,是每一个从农村走入城市的人(也包括我)都曾经有过的心路历程,于是,这便引起了我与诗谦之间的心里共鸣,一共鸣就产生情感,就心心相印了。就这样,我与诗谦由陌生而认识,由认识而熟悉,由熟悉变朋友,我们一起学习,一起讨论,后来成为最好的朋友。我读诗谦的诗,常常觉得他的诗有一种气为他人所未有,有一种情为他人所未深。心灵自会震撼,自会激然。
记得,我与诗谦第一次见面,是在林都伊春。那时,他已是京城一家报社的副总编了,而我则在伊春市政府做副市长。相见甚欢,激情四射。后来,我知道他常给一些大企业写报告文学,也干起了与法律有关系的法务工作,自是很长时间没读到他的诗作了。这次武汉发生疫情,全国一级响应,人人关在家里,我从网络的一些较大平台上,又突然读到诗谦的《京都,庚子春头雪》等一系列战“疫"作品,眼睛又为之一亮,心灵又为之一颤,那首《一个农民的儿子的宣言》的诗中激情又燃起了我心中的涟漪……
我常常自问,诗谦的诗有别于其它诗的地方究竟在哪里?在这个日益浮躁的社会里,读这样的诗为什么会让人的情感产生共鸣,静下心来思考,我认为主要是诗谦的诗具有以下鲜明的特色:
一是能与时代脉动,绝不无病呻吟。时代有时代的文学,所以有唐之诗,宋之词,元之曲,明清传奇小说之谓。有人说郭沫若的诗不像诗,只是一种口号,譬如《屈原·向风及雷电》:风!你咆哮吧!咆哮吧!尽力地咆哮吧!在这暗无天日的时候,一切都睡着了,都沉在梦里,都死了的时候,正是应该你咆哮的时候了,应该你尽力咆哮的时候!尽管你是怎样的咆哮。”这短短的81字的诗句就用了6个“咆哮”词语,有人认为实在太重复了,其实这样的理解是皮相的,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时代,就需要郭沫若这样的大声呼喊,只有这样的大声呼喊,才能叫醒睡着的人。诗谦的诗也有这样的呼喊,面对疫情这种举世灾难,他的呼喊中包含着但更深层次的思考,他在诗中这样写到:充耳未闻梅香四洒。死他人,我梦泣;疫死他人,我魂煞;檐上倒垂的冰溜子,难不成便是京都的泪?在四合院、在心头滴滴哒哒,嘀嘀哒哒”字字剜心,句句滴血啊!
二是能为民发声,绝不虚情假义。鲁迅说:“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有情,尤其是对人民有情,这是分辩一个真假诗人的试金石。郑板桥作为一个知县,每次“衙斋卧听潇潇竹”,他总是“疑为民间疾苦声”。正是基于这种真诚的为民情怀,诗谦才写出了这样有血有情的诗:“谁的疼都是我的痛,谁的痛都是我的疼”,痛定始痛,痛如何哉!是的,一个人可以卑微如尘土,但不可扭曲如蛆虫。心系社会,为民发声,说真话,言真情,这正是诗谦的诗魂之所在,也是我们民族的希望之所在。
三是助力社会,同情民疾。社会进步需要助力者,需要莺歌燕舞,但更需要思考者,同情民疾者。诗歌精练,不亦长篇大论;诗歌含蓄,不赞同针砭时弊,但直面现实,同情民疾,那是诗人的境界,更应是是诗人的自觉。读诗谦的诗,你常有这样一种感觉。人人父母所生,人痛皆我痛也。此次疫情令人之心痛,实乃大悲,大悲也。在他的抗疫诗中,隐约可以悟到:父亲去世,子女不能为其送行,惟由殡仪馆之运尸车冷冷地拖走;儿子离去,父母不能再看上一眼,为其送上一程;丈夫走了,妻子不能告别,说声一路走好;妈妈被运尸车拉走,小女儿跟在后面哭喊:妈妈,妈妈,妈妈……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呜呼哀哉!我忽然想起大诗人杜甫的《兵车行》:“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品读诗谦的诗与诗圣杜甫的大有异曲而同工之感,杜甫是写战争带给人民的苦难,而诗谦是写瘟疫给带给人民的痛苦。
天意是规律,顺律者生;真情是真心,有情者高。用心发声,才是真诗人;呼唤真情,才算好诗歌,这是时代的要求,更是诗人的追求。试想,葛诗谦的诗,特别是他近期夜以继日创作的一系列战"疫"诗歌,所以能够引起社会各界的极大震动,洽洽证明了这一点。
中国诗歌在伟大新时代中觉醒的时刻,已经到来!葛诗谦战"疫"诗歌作品的轰动和“葛诗谦诗歌现象"的形成,不乏其重,不乏其采,不乏其光。
中华民族在不断创造史诗般伟大实践的过程中,呼唤着史诗的创造者。我们的诗人,也完全应该象葛诗谦一样,自觉投身中华民族创造史诗般伟大实践,水乳交融,泣血长歌,成为民族史诗、伟大实践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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