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的“母亲”

　　大雁，这个百折不屈的种族，世世代代都在迁徙的往返之中，履行它们的使命，从一方迁徙到遥远的一方。一路都在经历磨难，一路都在艰辛成长。

　　大雁，这个濒临灭绝的种族，或是人为，陷阱或枪杀;或是兽为，利爪和尖牙;或是大自然所为，饥饿，干渴，让它们的数量急剧减少，一直到一个临界点。

　　在整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体会到大雁成长的历程，或者是迁徙的艰难。冰雹，暴雨，台风，巨浪，严寒，酷暑，几乎是和灾难有关的，在它们身上都发生过。但陨落的生命的数量，和到达目的地的生命的数量相比较，陨落的生命数量就显得微不足道。

　　在外国，一位名叫威廉·丽仕曼的艺术家和发明家，就是一号大雁的保护者。他自己造了一架轻型飞机，和大雁一同迁徙，路程遥远，但他往返的次数也已经不计其数。在他看来大雁已经成为了他的孩子，大雁世世代代的成长，都跟它息息相关。而他就跟随着大雁，跟它们一同高飞、远足、迁徙、折返。

　　他就像是大雁们的一座灯塔，在寂静而又深幽的夜晚之中，点亮了最强盛的光芒，照耀大半夜空。来往的大雁总是会跟随着那座灯塔的牵引，循着夜晚永恒的航线，为迁徙的大雁引航。威廉·丽仕曼可以说是大雁的父母，在大雁出生的时候就陪着他们，和大雁共同迁徙，送走了一批一批的大雁“后代”。

　　那些诱捕、买卖、残害大雁的人，可曾想过大雁在天空上飞行的自由，可曾想过大雁俯瞰大地美景时的愉悦。那一切的起因，只不过是因为人们的虚荣心或玩心罢了。食用大雁翅膀的那些人，和杀害大雁的人没有区别。大雁迁徙路程上的艰辛，又有多少人能够体会到它们的辛苦。

　　威廉·丽仕曼一路跟随大雁迁徙，送走了一代又一代的大雁，而也以他的经历有了一部电影，电影名为《伴你高飞》。就是以威廉·丽仕曼的经历为模板，重新翻拍的一部电影。要是用人们正常的角度思考，跟随大雁一起飞行，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人类在高空飞行的危险性，面对各种天灾人祸的伤残死亡可能性，再加上一路历经磨难的艰苦，很少有人可以承受。

　　在《伴你高飞》中，影片讲述的是生活在新西兰的十三岁女孩艾米，在一次车祸中失去了妈妈，于是远在加拿大的爸爸将她接回了自己的家。艾米的爸爸应该是个发明家，对自己的工作非常狂热，总是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和做法，艾米的母亲受不了艾米的父亲的作风，所以带着艾米离开了他，去到遥远的新西兰。因为艾米和爸爸从小就分开了，所以彼此之间总是存在着难言的不可逾越的隔阂，尽管并没有非常明显地表现出来。

　　而艾米也变得少言寡语，没有了曾经的欢乐。

　　艾米是在一个农夫企图私自开垦沼泽之后，在遭破坏的土地上发现被雁群遗弃的雁蛋，她小心地将雁蛋抱回了家，并偷偷拿了爸爸的一个灯泡放在雁蛋的下面，可能是为了孵蛋吧。而后来，她第二次去看那些大雁的蛋的时候，蛋已经孵化了，那些小生灵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而小雁也是按照生物链所排列的关系，把那个女孩当做了母亲。

　　艾米的爸爸出于善心，去请教了野生动物管理局的专家。那管理局的工作人员虽然不同意开发沼泽，但并没有真正出于对野生动物的感情，而只是当做职业罢了，总以管理者的眼光去对待。所以他要求艾米剪掉小雁的翅膀上的长羽毛，以使它们无法飞翔，这样才便于管理。管理者这是为了管理，怎么能体会到动物和人之间跨越种族的友谊呢。

　　艾米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她带着小雁逃进了卫生间，并把自己关在里面。她觉得是她的爸爸带来管理员，是来剪小雁翅膀的，所以坚决不肯出来。

　　艾米的爸爸是一个发明家，所以他在家里装了许多奇怪的开关，艾米在卫生间时，不小心碰到了某个开关，结果弄伤了自己。艾米在痛哭中，终于把自己对爸爸积累起来的怨念发泄了出来。尽管有些不那么美妙，但这发泄的第二步也是走上新的一步的起点。

　　来到这一步的时候，从镜头上看，一定能看到小雁们，似是在安慰地靠着艾米。

　　于是当第三步开始进行的时候，就是伴随着雁群的未来而一起成长，人鸟休戚与共的过程贯穿始终。

　　在前文说到过，大雁是候鸟，迁徙是雁的本性，也是大雁不可更改的风俗。为了能够让雁群顺利迁徙到南方越冬，爸爸和他的朋友们开始试验将自己的滑翔机改造成简单的双翼飞行器，并且说服了艾米要帮助艾米实现这个计划。

　　人们都知道，雁鸭类的禽鸟有一种叫“印记”的习性，雏鸟会将第一个看见的会动的物体当作妈妈，跟随其行动。而艾米是小雁们当时看到的第一个人，也就被当成了它们的母亲，也就是大雁之中的“雁妈妈”。试验当然也不可能是一帆风顺，但凭借着艾米和父亲的坚持，困难被一个个克服，艾米也学会了自己驾驶飞行器。

　　父女两人的计划是四天飞抵目的地，当然，真正的野雁是不可能只飞行四天就能到达目的地的，而是要有一段漫长的行程。途中他们误闯过美国的空军基地，遭遇过偷猎者，遇到过大雾弥漫，但全部都克服了，他们勇敢地继续航行。

　　在最后一小时的旅程中，艾米父亲的飞行器机翼的折断了，他的一只胳膊也随之脱臼，无法继续驾驶滑翔机飞行。在父亲的鼓励下，艾米独自带着雁群走完了这最后一小时的路程，这也象征着艾米最终的独立，和父亲的关系已经得到了缓解。

　　第二年，艾米的十六只雁独自完成了北归的航程，回到了艾米家的阳台。大雁回家，是大雁心中的一种习俗，而只有被大雁真正认可的人，才能得到它们的信任感和依赖感。

　　比如说刚开始的管理员，他就是一个不懂得对动物倾注爱心的人，若是世界上没有了像艾米父女这样的人物，一心一意地要和动物维持友谊，那世界一定是混乱的。想要成为真正的大雁“母亲”，也并不是在大雁出生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才行，要用心照料，倾心照顾，才可以得到大雁们的认可，才会真正地把它们第一眼看到的人当做母亲。

　　这是一场父女之间的亲情，是和大雁之间存在着感情的联络。世界上总会有人对动物不屑一顾，但请不要忘记，在这个世界上，温暖依旧很多。

　　2020.8.31海南创意文学院小禾写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