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王
马王(科幻小说童话)
1
夕阳,让这片草原充斥着淡淡悲悯。老马王的身影,像是被狼群抛弃的孤狼,带着一身伤痕和绝望的叫声,在这漫无边际的草原上走着。
老马王变成了草原的弃子,只有一个孤单而苍老的背影,正在这草原上走着。曾经,它一马平川,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在兵荒马乱之际,它用一种敢于马革裹尸的精神,一马当先,试探了无数风险。它现在并不是岁月让它老了,而是它收到的挫折让它看上去老了。它需要一把“生命之火”,才能恢复它原本的精气神,和奔腾的力量。虽然它并不是真正的老去,但它还是自认为自己的名字为“老马王”。
它带领着马群战狼群,十几匹马在后,它硬是用铁蹄踏碎了狼头。群狼亡命追杀,誓要杀死它这匹马王。它独自摆脱马群,面对一群疯狂的狼,用一种和狼并驾齐驱的速度,掩护身后不远处的幼马离开。
后来,当老马王回到马群。除了幼马和老马,所有马的情绪,都由刚开始的欣喜若狂,一直将情绪降到了冰点,毫不犹豫地将它逐出马群。看着曾经的副手当上新马王,它却开始用一种似是讥笑的神情,远远地看着马群。当那一群曾经由它保护的马将它抛弃之后,它努力地追赶,却也怎么都追不上了。
老马王的身体依旧强壮,这时,却有一种失败者沮丧的姿态,尽显了悲伤。它的年少轻狂早已不在,只剩下了老态龙钟。星光,将宇宙动荡着,在它眼中,似乎没有了圆月。
回想起来,还真是怀念。虽然已经看清了利益的存在究竟有何图谋,但老马王的嘴角还是掀起了一抹自欺欺人的弧度,一个马式的类似于自嘲的微笑。
当时,它们面对前面的沼泽地,身后便是三只结成同盟的豹子。老马王首先独自一人走进了沼泽地,多少次四蹄都被拉扯住,但还是拼尽全力重新找到了正确的路线,用蹄子重重地留下记号。当马群过去之后,老马王站在沼泽地的岸边,望着站在它踏出的那条路线上的豹子,扬起四蹄示威。它心里很清楚,它根本无法和这三只豹子对抗,甚至连资格都没有。最后,它染了一身鲜血,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要从伤口里跑出来了,也才追赶上了族群。
当黑夜真正笼罩,老马王似乎能够感觉到自己曾经为了保护族群所受的伤,正开始复发,那是一种真正的痛。它的前右蹄看着它空空如也的正左向,似乎也在说:“你需要一根生活的拐杖。”伤口很痛,血还在一滴一滴地流着。但是,老马王还记得它离开族群的时候,在族群末尾的那匹小马看着长辈们,用难以置信的目光。
2
想到这里,记忆中断,老马王忽然悟出了一件事情——残喘苟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它一边想着,两条右腿的力量忽然消失,它向右歪着倒下,倒在了地上。很久没有这样安稳地闭眼过了,尽管这不是马应有的睡姿,它才发现,它身上的伤口早就让它的身体超负荷。
在这里,是猛兽很少出没的地方,它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闭着眼睛长眠。它体内年轻的热血被化解,留下了一身寒冷,不带着一点对于生活的热情,只是麻木在血管里循环。
想当年,老马王还是一匹幼马的时候,自己就有雄心壮志,结交了多少自认为可以结交的朋友,并不局限于族群之内,而是一整片大草原。它有野心,要做着大草原上真正的马王。大草原那么广阔,曾经偶然的相遇,也已经是难得的了,更别说碰见自己小时候的朋友了。
这时,老马王听到了有脚步声。听着那脚步声,这匹躺在地上的马王,依旧可以判断出那是一匹马,一匹四肢健全的马。它忽然睁开了眼睛,头颅向下移动,看了看自己那伤残的前肢。它能够看见,也能够感受到,它的腿骨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大腿骨,一部分是小腿骨。它小腿骨断裂的地方清晰可见,从小腿骨的根部断裂,根本无法碰到地面。
这时,老马王有点想要躲避了,毕竟,它也不想别人看到它这幅落魄样子。但是,让它现在站起来,却是十分困难。黑夜,似乎压在了它的胸口上,将它受伤的心压得鲜血淋漓。听着那脚步声一点点靠近,它却也放弃了挣扎。
那道身影果然如期而至,老马王能看到它的全貌。那是一匹红色的雄马。它的鬃毛根根如针,不太长,也不算太短,从脖子上一直延伸至颈椎最末,整整齐齐。毛发像是被太阳专心洗刷过一样,还亮着油光,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穿了一层银甲。银甲之下,四条腿没有一点生理缺陷,显然就是速度极快之辈,而坚实的四蹄,更证实了它的年轻气盛。
躺在地上的老马王,却看到了一种了不得的情感。它盯着那匹马的眼睛,枣红色马的眼睛里显然充满了蔑视和高傲,此刻的蔑视,正好刺激了这位马王心上的伤口。
老马王一下子站了起来,枣红色马也吃了一惊。这位马王的眼里,也浮现出了一抹高傲与自负,包含着浓浓的鄙视的意味。那匹枣红色马的神情,也从刚刚的吃惊降至冰点。两匹马不约而同,脖子一弯,朝着对方的鬃毛咬了过去。
3
这匹马王是颓废了,但只是身体受到了创伤,并不是心灵真正出现了放弃。老马王勉强容忍家族的背叛和放弃,却不允许陌生的来客践踏它的尊严。对方显然就是来挑事儿的,它怎能容忍。就算对方可能是一群马之中的马王,日后回来报复。但是,它却敢。曾经的一身伤并没有白白出现,不然怎会在逆境中求生。此刻,它斗志重燃。尽管只有三条腿,面对四肢健全的枣红色马力不从心,有两次都被撞倒,脖子上更是鲜血淋漓,但它还是又一次站了起来。
此刻,老马王的眼神忽然出现了它记忆里的小时候的一种眼神:“还来么?”它看着正前方正在喘息的枣红色马,全然不惧。而对方的神情忽然变了,眼睛瞪得溜圆。那匹枣红色马忽然栽倒在地,四蹄还不停的努力地朝空中蹬着。难道有鬼不成?
马王满腹狐疑地看了枣红色马一眼,它忽然想起了什么,拄着三条腿,奔了过去,左前脚一脚就把那匹马给踢得翻了个滚,也让它站了起来。它想起来了,这是它在小时候和自己玩了很久的一个好朋友,可谓是友谊深厚。
那匹枣红色马似是惋惜一样,看着马王断裂的骨头打了个响鼻,似是在表达自己的惋惜和不满。惋惜,自然便是为了它断裂的骨头而感到惋惜。它现在的身份也许还真是一群之长,用自己的样子和马王的样子做对比,自然能够看出它在不久前依旧是一位马王。而现在的神情之中总是蕴含着一种伤感,必然是因为受了伤而被族群抛弃,才沦落至今。
枣红色马摇了摇脖子,示意马王跟上来,而它现在也流离失所,没什么牵挂,自然也想去看看枣红色马让它去干什么。当老马王来到一颗大树下的时候,它看到的马匹就像是这片天空上的繁星,毕竟这马太多了。
许多马都在熟睡,像是一扇扇门一样,被枣红马叫醒之后稍稍避让,接着又回到原位继续睡觉。这位曾经的马王能看出,这里不仅仅是一群马,而是许多群,甚至是上十群马。它没有多问,这必定是有什么原因。枣红色马带着马王走到树下,面对马王疑惑的目光,它抬起了蹄子,对着那棵大树一踹。
这一踹,可真是惊住了马王,这上面抖落了许多狮毛,落下来之后藏在了草地中。马王大概理解了,这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狮子的地方,必定会有狮群来了。在它们从另外一片草原穿过了沙漠之后,就到了这片资源丰富的草原。当时,有许多肉食动物也跟着迁移,素食动物也来了很多,又在这片土地上生息繁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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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在这里,论力量最强的是豹子,狮子根本没有到来。而像犀牛,大象,河马那些耐不住旱的动物也没有迁移。它们在中途没有遇到过一片湖,大都已经死在了沙漠中。如今,狮子来了,马可以团体勉强应对一下豹子,而狮子一族,却完全无法与豹子相提并论。一只强大的狮子可以轻易地杀死豹子,一只强大的豹子,最强也只能应对普通的狮子,这是完全无法改变的定律。
这一片草原,也即将被死亡气息所渲染,看见血液挥洒。狮子,是马无法抗衡的存在,只能用尽全力逃跑。如今,肢体有残缺的马,必定会被淘汰,随着时光变迁消失在狮子的口中。
想到这里,马王重新抬头看夜空。小时候,它们的族长说过,每一个动物的灵魂,都有一个在浩瀚夜空中的肉体,陆地上的身体只是假象。而当陆地上的身体死去之后,灵魂便会脱离肉身,重新飞上天空,回归到曾经的身体里。
那个时候,轻盈的星星会变得沉重,其重量足以脱离那一片夜空,从浩瀚天外重新潜入海底,一路直达海底深处。而在它们的族长陨落的那一天晚上,大家都看着夜空,似乎是真的有一颗星星闪过,速度飞快,只留下一条金色的路线。那颗星星划过夜空的时候,速度胜似闪电,只是在刹那之间就消失了。尽管很多人都注视着夜空,也许是因为星星太多,才会有人没有看到。那个晚上,看到了是哪颗星星消失了的人感慨万千,都称当今的族长可以观测天象。
现在看来,这似乎就是对的。这位当过了马王的马,总是会在见到死亡的时候,抬头观望一下夜空。在这个充满了野性的族群中,它或多或少的能看见一些马脸上的担忧之色。在未来,它们又会回到那种束手束脚的生活,见到了正在猎食的狮子,唯有逃跑和死亡的权利,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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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红色马与它道了别之后,便回到了属于它的族群的那一片区域中,它的身份,似乎也是一群马的首领。
当马王又一次踏上征程的时候,才发现,在这个族群里,像它这样的马可不在少数,并非三四匹,可能快要有十匹了。它们中间,也有一位退位的领袖。它的目光中带着一股霸气,属于王者的霸气,才挽救了这匹残缺的马的心。
它们的步伐没有丝毫紧张,甚至很是放松。这让内心几乎崩溃的马王意识到,自己与那些正常的马,也只差了一条腿的速度,和一种态度的距离。生活其实都一样,只要习以为常。虽然它是有一条腿被狼所咬断,并且被自己的族群抛弃。那些也是在用一瘸一拐姿势走路的那上十匹马,自然也有背上的历史,只是早就被时光洗刷得烟消云散。
听那些马说,它的腿有可能再长回来,骨头没有完全断裂。热血,又一次开始了沸腾,马王努力地把自己装得像是一匹正常的马,甚至是一匹优越的马,但它的眼光没有丝毫高傲。它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又一次陷入了弱肉强食的斑驳困境,天空之上的太阳依旧会继续灼烧这片大地。除了未来的速度需要跑得更快之外,生活并没有太大的落差。
曾经抛弃了马王的群体,估计也正在和其它的族群融入吧,也好,毕竟那里还容纳了它的幼年时光。在时光飞跃之间,有野马一组生存的奥秘,逃脱于狮牙之外。
在这个草原上,出现了一个让小型狮群都畏惧的大团体,这出乎预料。那些狮子,似乎是忘不了野马祖先流下来的铁蹄印所带来的疼痛,居然对大群的马群畏惧三分。似是有草原的力量在号召,让它们一路向前。
野马,这一个生生不息的家族,正在继续传承。在生存的严厉拷打之中,看见每一抹光明保留下来的记忆。踏过一个水塘,这位曾经的马王,似乎能看见骏马自由潇洒的身影。
2020.7.23海南创意文学院小禾写作班
毒王(科幻小说童话)
一次偶然的机遇,我从一只穿山甲母亲的的甲克衫里冲了出来,我才知道,我是病毒国王的继承者。
由于病毒国王一直不攻打人类,我们没有“新鲜血液”诞生。
我们的总部在一只食蚁兽身上,那只食蚁兽已经病入膏骨,无可救药。
别看着简单,我还不是因为基因转变出现的,而是大自然经历几千万道工序,才能诞生我们体内的一颗“病毒粒子”。
而在别人的体内,我们可以自由繁殖。病毒国王也是前一辈人了,很快就要随着那只食蚁兽新陈代谢死去。
而我,是这一辈的唯一的继承人。
很快,我打了辆“风”车。我随着凉爽的风,很快找到了那只棕黄色的食蚁兽,瞄准了目标。
我从风中脱落,从食蚁兽甲克的缝隙里钻了进去,它看起来就像秋风中瑟瑟的落叶。
我接受了病毒国王的一部分病菌,我,打算主动出击。
我率领着我的部下——一千万大军,首先攻打了一个蚁穴,找到了另一个繁殖地。
我们一边啃食着死去的蚂蚁,一边在蚁穴里练兵。
我们准备要绝地反击,把对方打个措手不及。
因为我体内继承了一部分的SARS病毒,也就是病毒国王的病毒,我比别的病毒更加强大。
我自己诞生的血脉,也是一种新型病毒,人们都还没有见过。
后来,潮湿的空气把我们送到了一头牛体内,我们在它的体内迅速生长,并且破坏更多的细胞。
我们借用了牛不会说话的劣势,开始肆意繁殖,它也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我们破坏了它的身体机能之后,我们的大军更加壮大,不仅人数更多了,而且每一个都是精兵良将,战无不胜。
我们留了一部分的军队,在这头牛体内继续破坏生物链,直到这头牛病死的时候,它们才会离开。
而我们,则顺着牛哀嚎时的飞沫,飘向了更远处。
其他的苟活在人间的病毒小分队,从来没有见过我们这么强大的病毒,在我的号召下,选举了三名大将,分别前往人口密集或者经济发达的地区。
而我们这一路最强大的军队,向着人口最密集的城市A市冲锋。
但到达A市的时候,我们的大军竟有些惊讶,甚至是绝望。
都快过去十七年了,人类居然还防御的这么紧,非典病毒真是可怕。
…………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在A市丧失了几万大军。
终于突破了人类的防线,这就是越来越强的科技啊。
后来,我们前去了一个市场,那里,有更多的活物,野生动物多如牛毛,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海里游的,人间活宝,应有尽有。这个市场中国第一,名冠全球。
人类都注射的疫苗,现在突破这么多人的防御有些困难,我们只能暂在草叶上寄宿,悄悄地顺风而行。
趁着人类暂时没有走这条道,我们终于到达了一个海鲜市场。这么多一点防御都没有的动物,死的自然毫无困难,就算是活的动物也任我们寄宿和宰割。它们,每一个动物,都被我们开辟为免费的五星级、七星级超级豪华酒店。
一个店主发现,原来很难死掉的一群鱼里面,居然死掉了三条鱼。
啊,是哪个笨蛋,不要弄出这么明显的死亡气象啊。
果然,店主也不蠢,他知道水出了问题。它把死鱼捞出去,放到了另外一个框子里,而那些水,直接倒在了洒满消毒液的地上。
我的几万大军又消失了,我们现在必须要小心行事。
我们现在分布的很广,因为有我那些兵的前车之鉴,我们分成几千个去一个店铺,分成了几万支队伍。
我的王宫就建立在穿山甲的身上,我的两个战斗力超强的禁卫军部队就把营地埋伏在果子狸和蝙蝠身上。
我们已经规划好了,利用风的传音,远在其它地区的病毒比我们惨多了,尤其是火锅味把它们给呛得昏天地暗地,而且到哪里都是高温,它们那边只剩几万兵力了。
另外两个地区的病毒部队,也是因为跑进了医院里,被消灭了大半。
一听此话,我晕了半天,后来醒了的时候,定睛一看,哇!
就连我自己也惊讶了,这是有几千亿个小弟了吧。人类要过年,我们也要过一过美好的春节。
我们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繁殖地啊,我们要派出看家部队了,那么多有钱人要吃掉我们的酒店,我们也要背水一战了。
于是我发出了全面战争的伟大号召,我们在深夜从果子狸、蝙蝠、穿山甲体内全线出击,从窗户的缝里渗透出去,我们要去感染人类。
在海鲜市场附近,还有些人在散步,我们走过的地方,总会留下一大片病菌。
快要到凌晨的时候,我们成功的感染了十多个人,大军人数一点都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
最后,我们在大江的一条支流汇合,至少,这四个省,肯定都百人以上感染病毒了。
于是,我们分出两路,我率兵去温州,而另外一路人,跨越大江,在A市发展。
很快,我们再次分散,我这一队跃上一辆人类的车,把里面的人全部感染,让他们更先到其它地区替我们发展。
我们一路上席卷一切,就连小水洼里都有我们的病菌。
而在森林里,好景不长,病毒国王它们栖息的那只食蚁兽死了,它们附近也没什么动物。
蚂蚁窟早就被我们给弄空了,为了生存,它们只好随着风,加入了我们的队伍。
有了那些老将的帮助,我们如虎添翼,它们丰富的经验,都是在一次次的生死抉择前磨砺出来的。
而那些可能会让我们死亡的“陷阱”,我们退避三舍。
可以让我们更快传播的工具,我们一同冲击……
后来,我们终于成立了自己的“病毒堡垒”。
在一个工地的乱石堆里,每一个工具都是我们的战场和武器。
就算他们戴着手套,戴着普通口罩也没有什么,我们人多势众,什么也不怕。
我们的病毒大军就像一条长河,一边让主流流淌。
一边也让支流到别的地方去繁衍,去壮大病毒的威势。
正如俗话所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终于,我引起了一场病毒风波。
我,对人类这么愤怒,也是有原因的,不然我还像病毒国王一样窝在家里呢。
那一天,我脱离我的宿主之前,所有的事情都被我看在眼里。
穿山甲,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有的小店铺,都会在私下捉一些穿山甲,去杀掉吃肉。
在很多人的眼里,吃穿山甲,都是身份和权力的象征。
只有有钱有权干大事的人,才吃穿山甲。
那一天,我的宿主被抓住了,我在它尾部的甲壳上,随时都要逃走。
我知道,吃穿山甲,有一套工序,要先抓住穿山甲的尾巴,用暴力把蜷缩起来的穿山甲拉开。
然后开腹,掏出五脏六腑,最后再用火烤穿山甲的背部,把甲壳给烧掉。
再将肉切成块,就可以了。(最后最残忍的一步可以省略了。)
那天,我随着宿主被带到了店铺里,那个店小伙霍霍磨刀,看得我胆战心惊。
现在,在店里,我肯定是无法遁走了,店门口又是那些卷帘,要命的是那上面还有消毒液!
我很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宿主蜷缩的那么紧。
店小伙提起它时,拉了好几次,狠狠的甩到地上好几次,却没有将它拉开甩看。
我也松了口气,心中大喊:坚持住,千万不要被拉开。
后来,店小伙还是没有拉开它,用力的把它往地上砸。
砸不开,又放在火上去烤,甲壳都脱落了,还是没有拉开。
还好我在尾巴尖上,那里的甲壳拉不下来,不然我就得要被清除掉了。
喜欢穿山甲皮的人很多,都会喷上……
后来,经过一系列的“酷刑”,它还是没有妥协,甲壳消失,嘴中吐血。
我感觉它的生机在一点点流逝。
它被扔在了角落,我也被扔在了角落,警惕的看着四周。
后来,它死去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伸展开躯体。
当它伸展开躯体的时候,我也开始哭泣。
所有人都看见了,在它不屈的依偎里,跑出来了一个它自己的孩子,活生生的…………
于是,病毒王国倾全国之力,母爱情仇,呼啸地球村。
为小穿山甲的妈妈报仇,为小穿山甲复仇,是每一个勇士的天职。
呼声席卷小小的地球,我的部队每一位战将毒能倍增。
A市的风,被我们战领,风传播我们的命令。
B市的风,被我们战领。风潜伏着我们的战将。
X市Y市Z市的风,被我们战领。风把每一个人包围在各自的卫生间里。
全球的风,统统被我们战领。风把全球70亿人包成我们春节的饺子,让我们饕鬄。
风,射出我们的亿万毒箭,直至洞穿人类最后一个人的网状的肺。
2020.2.10于海南创意文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