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田村（长诗）

一

永远不要被一个村庄的名字所蛊惑
即使愚公落户此处，也无法让它一马平川
大田不大，平田不平，在新平
许多村庄的名称只是一种寄托和寓意
地无三分平的平田村，山路崎岖，怪石嶙峋
处处充满悬念，险要之处，可成90度直角
从村头到村尾，21平方公里的江山
落差两千米，像一张巨大的海报
贴在滇中的墙面上
掀开了哀牢山神秘的面纱
绿水穿针走线，独辟蹊径，与青山做伴
装裱出国家旅游特色小镇
——戛洒的其中一个宣传栏
8个民族分布在17个村民小组
组合成一个两千余名村民的大家庭
众生平等，荣辱与共
一个党总支，八个党支部，40名党员
在祖国这庞大的躯体里发挥着
最基层的战斗堡垒作用
百姓、炊烟、家禽、走兽……
星罗棋布散落在鸟语花香的山谷中
书写了一幅巨大的中国画
声名远播的南恩瀑布，从天而降
镶嵌在画面中，日夜振奋
河水坦荡、干净、练达，一身正气
两袖清风，是一个村庄的风水与命脉
瀑布雪白如银幕，循环放映着
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的微电影
悬崖上，红日磅礴，拨云散雾
四季跳动着轮回的音符，仿佛祖先在念
生生不息的经文
引游人如织，引众生来此仰望、拜读
照壁面镜，清心明目
汲天地之精华，聚日月之灵性
往来之人，所有的感叹和赞美，都是影评
圣水是晶莹的，有光芒万丈加持
在时代的征程中，每一滴都有
纵身一跃、舍我其谁的勇气和力量
世间万物，都是自己的广告词
南恩瀑布以这样的方式
生动地呈奉上平田村不卑不亢的名片

二

1954亩耕地，是理论上的数字
真正能种水稻的不足四分之一
勤劳勇敢的村民，深谙人与自然和谐共处
才能生生不息之道，他们深知
要给动植物维系一条科学的食物链
给飞禽走兽留下更大的生存空间
如，给蛇虫留条沟壑
让它们有藏身之地、能安身立命
给猿猴留下峭壁，供它们练攀援之技
给菌子留块像样的松林，年年再生
让野猪能闻菌香而动，有可拱之处
愿杂草丛生之中，有野兔出没
愿黎明与黄昏里，有百灵与夜莺放声歌唱
……
村民懂得，种了水稻，要种点香蕉和芭蕉
还需给游玩和途经此处的大象准备美食
要让山茅野菜顺坡而长
不可连根拔起，那是乡愁，是记忆
是舌尖上的味道
他们因地制宜，不踩红线，守住开荒的底线
在荒坡上，种核桃，以示坚硬不屈的命运
林下，宽阔之处种魔芋
这粘稠而妥协之物，饱含生活哲学
手指三千亩金灿灿的甜橙
那是对甜蜜生活的保障
坡度太陡的地方，如果还有空地
就洒上一些苞谷种子
老天从来不辜负善良的百姓
只要播种，就能有收获的希望
村民说：“因山势险要，不可攀越
每到秋天，有时需要借助弹弓
才能把饱满的希望，收入囊中”
这形象而夸张的比喻让我忍俊不禁
并在心里暗暗赞美他们面对艰辛
还那么充满诗情画意
写诗与做人，是一样的道理
一个脱离底层体验的人
悟不出深刻的人生，闭门造车者
永远无法创造出伟大的作品
精彩纷呈的语言往往来自有趣的灵魂
来自阳光而乐观的生活态度
唯有广阔的农村和烽火硝烟的战场
才能真正诞生出有趣的灵魂和优秀的诗人
肤浅者，终究原形毕露并被人耻笑
所以，我珍惜在平田村的每一个日子

三

村委会所在地，骑在荨麻寨的脊背上
这全村人员相对集中的小组
停车场窄小，容不下太多的豪华与高档
那些出走他乡的人，偶尔返乡
宝马与奔驰停放总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任何炫耀在平田村都无处安放，也无人欣赏
摩托和三轮车，是山路中最便捷的出行工具
村副书记杨云富长安面包车
已有些破旧，常当公车使用
我和县纪委的白荣昌与毕力文，在这里
也是私车公用
我们部分的工资与补助都支付在燃油上
我的福特蒙迪欧私家车
刚到平田村时全身紧凑，这两年
已被山路摇得松松垮垮
有一次我行驶山中，与人电话
对方以为我车上拖着另一个陌生女人
在山中行苟且之事
我把这百口难辨的事情当故事讲
平田村小学，建在村委会后面的陡坡上
小学的校门常年紧闭，不仅仅是为了消除
孩子们面对深谷，所产生的恐惧心理
还能有效杜绝，学校为数不多的几个篮球
夺路而出，一骑绝尘向谷底而去
听过一个故事，不是虚构
曾有一个篮球突破铁门，滚落下山
老师安排一个孩子去找它回家
从早上启程，返回时错过了午餐的时间
肚子里填满了呼啸的山风和野花的香
为民服务站、农家书屋、公厕……
是市、县两级相关部门出资捐建而成
硬化到村小组的水泥路面，一座又一座
公房、蓄水池、信号接收和发射塔，都是国家项目
政府的经费从遥远的京城来
党一直惦记偏居一隅的村落
这曾经的贫困村，在脱贫攻坚阶段
93户建档立卡户，占全镇40%的比例
守着绿水青山过苦日子的现实
在华夏大地上将逐渐消散
祖国从来没有忘记，这个没有过度开发的
原初之地，这个并没有被人遗忘的角落
在脱贫攻坚高屋建瓴的设计里
接受了爱如潮水的洗礼
并顺利地从省级贫困村出列
向中央交出了一份出色的答卷

四

白云与朝雾每日都下凡，环绕山腰
以苦为乐的我，会准时出工
用满腔的热情，打开村委会的大铁门
我张开双臂，把太阳迎进来
高举起攀枝花树干，并以此为羊鞭
学放牧之人“哎嗨哟”几声
那些散养的漂浮而柔软之物
沿着山脊漫延，仿佛都是我的羊群
这富可敌国的财产
是上天对我的宠爱和馈赠
下乡两年，700多个日夜里
我反复地酝酿和练习《牧羊曲》的调子
并试图进入最好的感觉和状态
我把一首老歌，唱得字正腔圆
但从没有匹配，对歌的异性
做精神和肉体上的伴侣，这是一种干净与担当
在平田村，属于我的羊群，都是虚无的
但我的想象，从不空穴来风
群山是一张大字报，我引领全民阅读
并不断灌输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
有时我的想像会超越寻常
譬如，会想能否在此地
按时敲响晨钟与暮鼓，提醒路过之人
心存善念
把所有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的风险
消灭在萌芽状态
我每天都在破旧俗，树新风
做微不足道的事，积千秋万代的德
我还想过，要把《牧羊曲》当村歌
教乡亲们一起唱
当漫山遍野响起同一种悠扬的歌声
那种繁荣，一定不会亚于山下集镇上的广场舞
文化是一个地方的灵魂和底蕴，不可或缺
作为一个诗人，白日我也会做梦
有时我还会突发异想
要如何让平田村文化振兴
譬如说，我能不能为其写一首诗
哪怕是穷尽一生的才华，我也愿意
只要能让平田村声名鹊起
像散文大师王剑冰一样，一篇《水墨周庄》
刻在一个村庄的门口，便让周庄杨名中外
为了让平田村能快速发展、致富
我希望一个村庄因我而出名
我希望我因为一个村庄而出名
让我成为一个村庄的骄傲
或让一个村庄成为我的自豪
任何恶劣的条件和环境都无法抹杀我
自我解嘲和异想天开的念头

五

全面推行村级组织“大岗位制”的政策
2021年，在平田村走上了正轨
老支书刀本华年过六旬，不宜连任
他服从安排从村支书的岗位上退了下来
接任者担心他失落而虚空
留任黄栗树小组长兼小组支部书记，发挥余热
干了一辈子农村工作的他
做了不计其数的好事和实事
他记得所有联系过平田村的单位
他记得所有帮助过平田村的领导
他能叫出所有驻村干部的名字
并一一说出他们的兴趣、爱好和特点
我们在一起闲侃的时候，他曾打趣
说曾经有个女干部，驻村期间
晚上不敢上室外的厕所
就在房间里准备一个夜壶
第二天早上，悄悄咪咪拎出房去
如被人撞见，会满脸通红
仿佛自己脱裤子屙尿的事，被别人看见
而刀支书会对她说，拉尿放屁，天经地义
于是女干部就恢复了自然
我们党内许多优秀干部
一开始都是在农村成长，而村书记和村干部
都是他(她)们成长的见证人和领路人
只是有些人后来走得很远，偏离航向
失了初心忘记了出发的地方
直至走进了鬼门关，成了遗臭万年的人
老支书曾无限深情地赞美过一个
来村的女干部，是一个有想法、干实事的人
他夸她刚联系平田村时，就对全村进行了调研
两天时间，用双脚丈量了全村所有的小组
他轻轻说这个勤政为民的领导难于忘怀
这不浓不淡的惦念，让我深深地明白
那些真正心系基层和百姓的人
他们的名字会在百姓的嘴皮上发烫
新改选的班子，都与我处成了一家人
我教会他们工作和生活的某些方法
在平田村工作期间
我拍胸膛大胆承诺：村务繁杂
我负责最复杂最矛盾最尖锐的部分
我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干的
且每一件都处理得相当漂亮
这为我获得了受人尊重的口碑
村支书罗学文搬到了山下曼哈社区
副支书杨云富搬到了山下曼哈社区
监委会主任杨家富搬到了山下曼哈社区
但他们还继续在担任着平田村的父母官
每天骑着摩托车往返于山上和山下
每一个都是巡山的大王
妇女主任刘文仙，兼职村卫生员
她干两份事，领一份工资，从不谈得失
中国的特色体制，在平田村体现得淋漓尽致
副主任代方平，大学毕业后从曲靖嫁过来
今年刚当选，在班子里挑大梁
她肩负着家庭传宗接代和村上承前启后的使命
治保主任龚家富，负责村上森林防火工作
常握一把大砍刀，浑身充满力量
他具备“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的本事与能力
委员赵保森拥有另外一门绝技
村上的家禽与牲口发情，引发骚乱
满山都是叫春的声音
学过畜医的他，用阉割之术，一刀搞定
被我封为平定王
我看到他经常在抖音上抛头露面
他有时会把阉割下来的黑山羊睾丸
用大葱和小米辣爆炒后和盘端到我面前
说是要给我好好补补虚寒的肾

六

与一个单手放羊名叫徐照全的残疾人结缘
故事中有故事，他只是平田村
50本残疾证的拥有者之一
国家电网改造，须在他的果园栽一根电杆
他死活不同意
供电所工作人员，上门四五次
大道理给他讲了无数
都不凑效，在脱贫攻坚阶段
他一直对自己作为残疾人没有被列为
建档立卡户耿耿于怀
而避谈自己在山下曼哈社区盖了一栋三层楼房
养了100头羊事实，多年来
他拒绝与政府和解
最终还是我出面解开了这个死结
左手形同虚设的他，用右手放羊
一个人养活了一家人
我夸他是一个立志榜样
我鼓励他向前看，别活在过去，活在抱怨中
我到他果园体验生活，帮他摘水果
并弯腰俯身，一筐筐往山上背
我与他一起，在果园汗流浃背
不取任何报酬，我拿出自己收藏多年的好酒
与他一起推杯换盏，一点点剥开他的生活
我写诗宣传他的水果和山羊
都市的朋友都对他伸出援助之手
我力所能及地帮他积攒人脉、搭建平台
积攒财富，精诚所至，坚冰可化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他的果园栽下了电杆
也在村上给自己立了一块能啃硬骨头牌坊
我们说推心置腹的话，做将心比心的人
他给我讲曾流落缅甸
在异国他乡，生活艰辛，仿佛自己是一个逃犯
回到故乡，在矿山打工
又被机器碾断了左手
权衡再三后，他选择单手放羊
他说很长一段时间，无人听他心里话
他就说给羊听，所有的羊仿佛都懂他苦涩
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给他带来了财富
帮他娶妻，生子，延续香火
让他活得像模像样
他告诉我，要让羊每日在山中吃饱后按时归圈
就要定期用少量的盐撒在羊圈充当诱饵
羊爱盐，就像老鼠爱大米，男人爱女人
让羊对羊圈有念想，就会按时回家
一个普通的村民，教会了我一门管理的艺术
他选择放羊的事业让我懂得了
一个人，这一生，做什么，决策很重要
他率真得没有一点隐私
他把我当成一个可以信任和依赖的人
他每天都会给我发问候
我对他的喜欢远远胜过那些生活城里
相互设防的人

七

村子里走出了一个书生
叫何建安，是个哈尼族
这个风骨铮铮的名字，不是一个年号
他进京城上过鲁院
是一个会说人话也会讲鬼故事的男人
这些年把散文与小说写得风生水起
他主宰着新平县城《哀牢山》小刊
却常常去《民族文学》抢其他作者的版面
他常常谦虚地说苦几文稿费当小菜钱
而真正的价值和意义是把故乡的风土人情
以文字的形式进行记录和诉说
在向外界宣传新平也宣传平田村
他在清明回到家乡祭祖或者
重阳回到平田村登高的时候
会通知我与他一起回他的老家黄栗树小组
烤山羊，也陪他的父母烤太阳
我们会在满嘴油腻中陪他父母说说话
唠唠家长，而不说任何人里短
他年近八十岁的父母，一生培养了七个子女
大都相继飞出了平田村这山窝
变成了金凤凰
而这对老人始终不愿意离开了平田村
不愿到繁华的都市
跟书生和后人一起生活
守着山上几间破旧的土坯房安度晚年
这一代人最让我泪奔的是
他们现在仿佛对外面的生活毫无兴趣
却在从前使尽毕生的力气培养自己的子女
走向外面，去追求新生活，并一再叮嘱
别再回来安居乐业
他们吃尽了世间所有的苦
更深知山中的贫寒
却找借口说自己在城里生活这也
不舒服那也不自在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确是一种习惯
他们已经习惯并适应了这种不扰子女的生活
其实更多的时候，他们是认定
自己老了，不中用了
不愿意去城里给后人添麻烦
在我的老家，有无数这样的老人
他们把孩子养大成才，却仍卑微活着
每次看到何建安的父母我都想流泪
并在深夜想到已经撒手人寰的父亲
而痛哭失声
这也让我从宏观和微观上真正理解了
国家为什么要进行乡村振兴

八

我以＂干部规划家乡行动＂契机
找何建安讨要了几文碎银
他从有限的经费中挤出了一点给我
用于乡村振兴培训
这让我一直心存感激，我知道
在相对落后的边疆地区
一个文联主席要想做点事情
有时还真得埑上自己的稿费
不用怀疑，对于我们这种有情怀的人
许多时候，往往不会计较个人得失
我还有一个伟大的想法
同为文化圈子内的人
我要与他一起参与干部规划家乡行动
我要告诉他，在乡村振兴的进程中
文艺工作者大有可为
在这里，我们要发扬文艺工作者的优势
要做站起来能讲，坐下来能写
蹲下来能帮的干部
要怎样才能帮助平田村致富
首先帮助村民找到文化自信
曾经有人设计，把横陈在面前的这座山搬走
把它置于另外一处地方安放
这是天方夜谈
我给村民讲，能量守衡定律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传说是传说，神话是神话
太行与王屋之山，并没有被真正被移走
女祸补天也只存在于故事中
要承认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现实
从而否决，一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精神可以学习，但千万不要被
并不存在的“愚公”唬弄自己
能搬走的一定不是山
不过是几块思想上的石头
作为驻村干部，我们要做的是
要让村民明白，即使把搬走的山填进海里
海里也是长出大山
我要告诉他们，一定要与时俱进
放在今天，愚公的主张和做法
是不可取的，而智叟驳斥
绝对是高屋建瓴，不是目光短浅
我在走村串户访贫问苦的时候
不断地向村民
贯输“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
坐拥花果山，是上天赋予的资源
如何翻斤斗云，把劣势变优势
要靠自己去尝试与探索
要下定决心要打破穷山恶水的禁锢
要因地制宜进行产业结构调整
保护生态，发展旅游是平田村一条不错的出路

九

核桃命硬，曾是这个村庄的经济支柱
遍布山野峡谷，我在这里反复揣摩它的风骨
核桃终究是仙风道骨的另类
这传统的品种，无法维系一个村庄的前景
要结合市场的需求，对产业结构进行调整
我引进一个叫贝贝南瓜农业新品种
如果获得成功
将是村民增产增收的另一条出路
这只是产业振兴的一个具体事件
农文旅融合的乡村振兴
才是我最核心的规划
我努力与一个叫欧亚东的董事长对接
他的思想和理念走在很多人的前面
多年以前，成功打造了墨江双胞胎小镇
事业涉及房地产、物业、酒店、餐饮、超市
幼儿园、以及农文旅融合等十多个板块
这两年受政府邀请，他来到了新平
进驻戛洒
接手一个闲置了多年的项目
命名为“花腰田间”，并把它盘活
我在下乡这两年
把自己的资源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协助企业打造成全省乡村振兴样板
我把“花腰田间”置入文化元素
打造“文艺助力乡村振兴实践基地”
建立了很多名家工作室，带动了人才振兴
繁荣了旅游与文化
把引流作用发挥到了极致
我比任何人都清醒，在乡村振兴的进程中
要借助各方的力量
万企帮万村，是国家的一种战略
我有一个更大的野心
把我们单位负责的平田村
我当第一书记的平田村
规划在整个田园综合体内
我不怕被人质疑，我与老板走得太近
在乡村振兴的进程中，只要心系百姓
魂系乡亲，都不算私心杂念
我愿意做一个雪中送碳的人
也愿意做一个锦上添花的人
我对平田村未来的发展充满自信
也是一种，文化自信

十

最近组织部发文，对驻村干部进行调整
在平田村已经整整两年
村干部突然有些不舍，私下征求我意见
问我能不能留下继续与他们同甘共苦
并把他们的意愿和申请提交给相关部门
那个叫徐照全的村民知道我即将离开平田村
不知所措急得流下了眼泪
他直接把电话打到12345市长热线
接线员差点闹成误会
以为村民对驻村干部进行举报
他结结结巴巴地解释：
“不，不是举报，他太好了！
我想让他留下来”
我后来听到这个插曲时
也动情地流下了眼泪
将来，无论走向何方
十年或百年，落脚何地
千里或万里，在任何一个岗位
我都会坚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理念决心
几个企业也想尽办法，盛情挽留
但走与留，是组织决定
从部队转业到地方，我依然继承此传统
服从命令是我的天职
心系百姓是我的良心
脱贫攻坚期，平田村是我的阵地
乡村振兴期，平田村是我的田园
我在这里走村入户，精准扶贫
把农民当兄弟
我在这里构建蓝图，乡村振兴
把农村当舞台
我在这里助农直播，学网红带货
不谋私利，不图功名
我在这里救死扶伤，助人为乐
做高风亮节的事，从不隐姓埋名
我在这里，激情四溢
把大道理讲得风生水起，无欲则刚
把小事情做得事无巨细
雨打芭蕉，润物无声
我在这里以清风育情怀，借明月塑风骨
深入贯彻落实党中央决策部署
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与乡村振兴有效衔接
接续推动乡村全面振兴
我在这里反复品味
“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的精神
我在这里期待和祝愿广大民众
朝着“逐步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目标”
踏实地，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