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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呼唤大诗歌

——从文峰塔下走上世界

2023-05-18 作者:曹谁 | 来源:中诗网 | 阅读:
榆社中学报告讲稿。
  报告梗概:曹谁通过自己的文学之路讲述自己的文学创作理念“大诗学”。他从文峰塔下的榆社中学开启自己的文学梦想,创作大量的诗歌、小说、剧本、散文,一路走向世界。在文学创作中,他形成自己的文学观念大诗主义:合璧东西、融合古今、合一天人,融合民族和人类,融合诗歌和理想,最终成就大诗。他讲述了自己的文学发展观,从农业社会以诗歌为代表的抒情文学,到工业社会以长篇小说为代表的叙事文学,到信息时代以影视剧本为代表的戏剧文学,最后到全球化时代的世界文学。最后结合自己的经历,告诉青年学子学习写作之路,从模仿名著到形成自己的风格,从无法到有法再到无法。
 
 
序:百年之后,还留什么?——少年强,中国强!
 
  前天,我回到母校榆社中学参加“校友曹谁赠送母校作品仪式”,期间房国玉校长带我参观了学校,22年前我读书时代的建筑居然只剩老餐厅,一方面感觉学校日益变好,另一方面感叹时光的变迁,忍不住叹息:百年之后,还留什么?人类的文明在前进,二十年前的留下什么,一百年前留下什么,一千年前留下什么,一万年前留下什么?我们只有努力奋斗,才能够把自己的存在留下,这时想起梁启超在《少年中国说》中的句子: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我也感叹:少年强,则中国强,吾辈当努力!
 
从文峰塔下走向世界

  我的中学时代是在榆社中学度过的,从榆社中学可以遥望到县郊的文峰塔,据说文峰塔是清朝康熙年间,当地绅士为了繁荣榆社文学而筹建的一座宝塔。我对文学刚开始产生懵懂的情愫的时候,常常一个人独自前往文峰塔凭吊。文峰塔笔直地矗立在山腰上,就像一面神圣的旗帜,召唤着年少的我投身到文学的信仰中。当时年少的我,站在文峰塔下就暗暗立下誓言,将来一定要成为一名作家,我当时默祷:让我的笔给这个世界秩序!大约那个时候,就有了我日记中的那句豪言壮语,没想到多年后,我成为了一名作家,并在文学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在坚持文学梦想的这二十多年里,我领略过人世的坎坷,经历过心路的嬗变,每每忆及中学时代,我在文峰塔下许下的誓言,就会让我愈发坚定自己脚下的路。梦想,会让每个少年的心中开出花来,人生短短几十载,站在人生的中部,我想起了我在榆社中学时的那些梦想。
 
  1 日记时代:文峰塔下的生活(1997-2001
  每当我心烦意乱的时候,就会把以前的日记取出来打到电脑上,这样我的心就能够很快地安定下来。当我看到自己少年时就有的豪言:“大旗猎猎,我引导中华民族之航船驶向世界!”我不禁汗颜,我从1997年开始写日记,到现在已经有近二十年,我在八十二本日记本上记录了约八百万字,日记可以说是我最初的文学创作,重读这些日记时,少年时的各种梦想浮现在眼前,到目前我已经写十几本书,还有各种电影、电视剧、广播剧、舞台剧剧本,可是我感觉到我似乎跟我的“文学初心”若即若离,我多么想让自己安静下来,在时光的洪流中,好好审视自己的创作。
 
  2 诗歌时代:飞翔社、翔鹰社、北寒带、大诗主义运动、通天塔计划(1997-2008
  1999年,在榆社中学,我和车邻、李宇、武凯等组织飞翔社,开始模仿各种风格,开启文学梦想。2005年,我和西原成立北寒带诗歌沙龙,在青海民族大学张贴海报,开始了最早的文学运动,倡导所谓的“冷抒情”风格,主要成员有我和西原、衣郎、萧泊零羽,号称“北寒带四诗人”,印有“北寒带诗丛”,虽然现在已经各奔东西。2007年,我写作《大诗主义宣言》,我和西原、西棣又发起大诗主义运动,这个运动不断有人加入,也不断有人离开,到现在依然在进行,洗尽铅华,大浪淘沙,唯有合璧东西、融合古今、合一天人的诗人才能够抵达。2018年开始的剧小说运动,源于我对小说和剧本转化的思考,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显体”,小说是曾经在“显体”,戏剧是现在的“显体”,随着媒介的发展,他们应该有一种互相转化模式,《建设文学和电影的转换模式》即是具体的理论。2021年开始的通天塔计划,这一方面是对汉语文学“内卷化”的解决方案,另一方面也是深化大诗主义的“合璧东西”原则,希望将来人类能够真正实现通天塔时代的自由交流,这有赖于外各主要文明思想的融合,也有赖于各主要语言的翻译或趋同,这是所有文化的终极目标。
 
  3 长篇小说时代:昆仑游——西藏、新疆、青海游历记(2008-2012
  2008年我去职远游,从青海出发,左到西藏,右入新疆,沿途创作100多首诗歌,20多万字的游记,今年终于以《昆仑游》的书名出版。从去职远游到2012年开始影视剧本写作,主要作品是长篇小说《昆仑秘史1:时间地轴》《昆仑秘史2:出国玉玺和罗马皇冠》《昆仑秘史3:通天塔》《昆仑秘史前传:巴别塔尖》《乱世孤星:虎台太子传奇》《血色娘子军》,散文集《巴别塔尖手记》《大昆仑行走:西藏新疆游历记》,诗集《亚欧大陆地史诗》,诗论《大诗学》。
 
  4 影视剧本时代:剧小说运动和诗电影运动(2012-2017
  从开始影视剧本写作到现在,目前这个阶段才开始不久,主要作品有电视剧本《昆仑神话》(30集)、电视剧本《孔雀王》(40集)、电影剧本《太阳城》《天台寺》《神射手》《免死金牌》《疯狂的绣球》《冬虫夏草情缘》《火车大劫案》、舞台剧本《雪豹王子》、广播剧本《昆仑秘史》三部曲等,长篇小说《雪豹王子》《大时代之昆仑决》《北魏风云:源贺传》,诗集《大悲舞》《亚欧大陆地史诗》(修订版)《通天塔之歌》(中英文对照),非虚构《可可西里动物王国》等。
 
  5 世界文学时代:世界诗歌运动(2017-2023
  期间我开始通过英文深入世界文学,我的最新诗集《帝国之花》等在意大利花达西亚出版社出版,作品被翻译为英、法、俄、日、韩、印地、意大利、西班牙、土耳其、阿拉伯等二十余种文字;翻译了《伊斯坦布尔的脚步》《梦想之地的歌声》《音乐与诗行》等三部;参加第30届麦德林国际诗歌节、第26届哈瓦那国际诗歌节、第14届印度Kritya国际诗歌节、第4届青海湖国际诗歌节等多个国际诗歌节;获得意大利《乌贼骨》诗歌奖(Ossidi Seppia)之最佳外国作家奖、第八届意大利罗马当代国际诗歌艺术学院奖日神·酒神诗歌奖、首届多伦多国际诗歌艺术节银奖、第二届博鳌国际诗歌奖等国际诗歌奖。我相信翻译会让人类建立起真正的“文学的通天塔”。

 
大诗学:融合的文学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文学。时代呼唤大诗!今天的天下不是汉唐时代的中华,而是全球化时代的地球,中华文化只是世界文明的组成部分,这是我们不得不接受和应对的。当今的文明,是由过去横亘在亚欧大陆地上的七大文明发展来的,从巴比伦,向东到波斯、印度、中国,向西到犹太、埃及、希腊。我们只有追溯到这个根脉上,才能融入到整个世界文明中,然后融合古今,合璧东西,合一天人,创造出独特的文明,才能重新引领世界文明。东西方文明就像跷跷板一样此起彼伏,中华文明曾经在封建时代引领世界文明,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现在西方文明成为全球文明的主流,中国诗人应该有能力书写整个世界,我们才能重新将世界文明的跷跷板压到东方。现在国际上普遍分布着西方中心主义,而中国也有人想要以东方中心主义对抗,其实现在是一个多元化的世界,我们坚决主张东西方多中心主义的世界主义。
 
  1大诗学——合璧东西
  一切迹象表明,人类的文明都来自同一个地方,美国基因学家韦尔斯所著的《出非洲记》,从基因的角度去探寻人类的足迹,人类曾经经历过大的灾难,幸存的人在非洲繁衍生息,后来走出非洲,在美索不达米亚(两河流域)形成一个亚欧人种,后来才分化为黄种人和白种人。我们的文明也随着人类迁徙的足迹,从美索不达米亚向西传向犹太、埃及、希腊,向东传向波斯、印度、中国,在大的世界范围内看,我们现在所处的不过像中国的战国时代或者希腊的城堡时代一般,我们人类终将融合所有的文明,共同走向一个大同社会或者理想国。
 
  2大诗学——融合古今
  东西方文明都是源远流长的,中国的文明追溯到传说中的三皇五帝,西方的文明追溯到传说中的荷马史诗时代,再往前应当还很遥远,自古以来圣人们都在“托古改制”,沿着祖先的精神不断前进。儒家的创始人孔子一直在讲自己的学说是“先王之道”的传承,号称是“祖述尧舜”“宪章文武”。西方哲学开山之祖苏格拉底始终都尊重传统,认为“神才是最智慧的”。我们数千年的文明,都是人类的在各个时代追求的精华,我们应当继承这些精华,让现代和传统相融合。
 
  3大诗学——合一天人
  我们考察这些文明的共同处,伊斯兰教讲“顺从真主”,印度教讲“梵我合一”,佛教讲“涅槃寂静”,我们中国文化的核心就是“天人合一”,西方文明则发展起一种独特的分析的文明,如今的所谓的现代化或全球化也就是“西方化”。面对这样不可阻挡的浪潮,我们应当如何做?我以为本身文化同一,我们应当从各自的文化中找到那个契合点,跟这种现代化接续上,文明的发展从来都是不平衡的传承,东方古老文明应当正是文明发展新的机遇,所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文明就是这样螺旋上升的,一切的分裂都是人为的。后殖民主义所谓“原生态”根本就无法找到存在,因为文明本来一体,那个“原生态”是他们设想的一个“永远回不去的故乡”,真正的故乡在新旧文明的契合中。东方文明天人合一重感觉,西方文明条分缕析重逻辑,可是整个文明要前进我们必须将二者融合。
 
大文学:从抒情文学到叙事文学到戏剧文学

  史诗精神分化到了不同的文体中,其中抒情精神分入了诗歌,虚构精神分入了小说,动作精神分入了戏剧,当然随着社会发展形态的发展,通过技术层面的进步,分别实现了不同文体的黄金时代。农业社会是抒情文学的黄金时代,推动的关键技术是文字字母的发明;工业社会是叙事文学的黄金时代,推动的关键技术是造纸印刷术的发明;信息社会是戏剧文学的黄金时代,最新的形式是影视剧,推动的关键技术是摄影传播术的发展。当然并不是说这三种文体跟社会是完全相对应的,也不是说那个时代只有一种文学,只在对应的社会是对应的文体的黄金时代。
  文章四大文体:记叙文、议论文、说明文、应用文;文学四大体裁:诗歌、散文、小说、戏剧;事实上文学有无数体。文体是作品呈现的体式,我们如今通行的是将文学按惯例分为四大体裁:诗歌、小说、散文、剧本,不过我们要知道本质上真正的文学是一文一体,所以《离骚》之后有“骚体”、《七发》之后有“七体”,欧洲中世纪有“罗曼司”(romance)、“讽刺体”(satire),用“类型”(genre)分类更符合文学的实际。我的意思是要有一种文体意识,凡是文字能够自足的文字形式就是一种文体,《文心雕龙》中论述的文体有34种。对于文体,我们收起来就是一种体:文,展开来就是无数种体,收放自如才是自在,这就是大文体。
 
  1农业社会以诗歌为代表的抒情文学时代
  农业社会的特征,注定适合抒情文学的发展,文字字母的发明为文人提供了强有力的工具。抒情文学的主体是有韵的文学,诗性的文学。在文学的产生阶段,文学作品都是有韵的,因为在口头时代便于记诵,并且韵本身就是种跟世界神秘契合的表征。西方的史诗都是源头,他们的所谓《诗学》《诗艺》就是文论的代名词。中国古代可能最初的史诗是散轶,至今未发现典型的史诗,《诗经》的风格倒是有史诗的风范,不过我们可以从中国发达的抒情诗传统去考察。
  在西方历史上韵体有最初的史诗和抒情诗;中世纪除史诗、谣曲、抒情诗外,叙事文学像骑士传奇(romance)、讽刺故事(satire)及发达的戏剧都是有韵的;在古典主义时代诗剧是最重要的,这种对于韵文的看重一直到浪漫主义时代,那时有许多诗体小说产生。西方的散文体,最初是哲学和历史著作,那个时代的史学家和哲学家都是优秀作家,这在罗马时代更是大放光彩,中世纪不很发达,散体真正压倒韵体要到现实主义时代,这时长篇小说成为最重要的文体。
  在中国古代,一直是诗文并重,只是随着时代而消长,就像君子们“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一样,他们用文去达意,用诗去言志。在先秦诗经是非常重要的,外交朝聘全靠引用诗经去表达,所以孔子说“不读诗可以言乎”。骚体在汉代的盛行要超过《诗经》,直接导致赋体的产生,这种赋体不断发展,从骚赋、大赋、小赋、骈赋、律赋、文赋,在清代还中兴,影响直到今天,赋体这种文体是真正有中华气度的文体,本质上是一种诗体,都说中国抒情诗发达,这是因为他们没有意识到赋体正是我们的长诗,这种观念是需要矫正的。中国的乐府体也是一直都在发展,每个时代乐府都从民间发展起来新的诗体,中国诗歌长盛不衰实赖于此,在汉代乐府让五言七言古体产生,唐代时五言七言律绝大盛,宋代是词体大盛,元代曲体大盛。中国的剧本就是词牌串起来的,杂剧、南曲是这样,传奇在明清大盛,现在的地方剧中的曲词仍然是韵体。我们的叙事文学中有变文、弹词之类的韵文。中国的抒情文体最大特征就是韵律,一直占据文坛的主流位置,一直到长篇小说繁盛的明清时期,诗文都是正宗,当然实际上那时的文学主流已经到长篇叙事文学上。
 
  2工业社会以长篇小说为代表的叙事文学时代
  小说的风行跟工业社会的特征息息相关,长篇小说真正发展,跟商品经济或者资本主义的发展和印刷术的应用大体同步。叙事文学的最大特征是虚构,这也是适应工业化社会的幻想,长篇小说的最大特征是长,印刷术为传播提供最大方便。小说其实产生很早,只是在东西方有不同的形态。
  西方的小说源自史诗,没有韵的《荷马史诗》就是精彩的小说,中世纪也有骑士传奇,不过典型的小说要到文艺复兴时期才产生,从人文主义小说开始,接着是一个个的文学潮流,其中主要是小说的潮流,古典主义、启蒙主义、浪漫主义、现实主义、批判现实主义,直到后面的象征主义、唯美主义、自然主义等现代主义诸流派,工业时代是长篇小说的黄金时代。
  中国的小说源自史书,“无韵之离骚”的《史记》是最好看的小说,典型的小说都是以对历史的补充的形态出现的,从魏晋南北朝的笔记体,到唐朝的传奇,到宋元话本小说,在宋元时代长篇小说已经大体成熟,到明清小说已经是繁盛了,这个时期中国其实商品经济已经比较发达,只是跟西方资本主义的表现不同而已,我们印刷术的发展也远早于西方。
 
  3信息社会以影视剧本为代表的戏剧文学时代
  现在长篇小说的黄金时代其实已经接近尾声,戏剧文学的黄金时代已经到来,这同样是信息社会的特征决定的,摄像和传播技术给戏剧这个古老的文体以最大的发展机会。戏剧对于中国来说,戏:“形声,从戈,䖒声”,本义是兵器角力;戏剧在英语中是Drama,这来自古希腊语,意为动作(action);所以戏剧跟其他文学文本的最大区别就是动作表演,当然这也可以看到戏剧的核心是“冲突”。
 
  4全球化社会的世界文学时代
  当今是一个全球的大一统时代,我们应该从我们所处的地方文化感悟走向对中国问题的思考,最后融入到对世界格局的统合,这就是儒家在《大学》所说的“齐家治国平天下”,我们最终要抵达的是康德在《实践理性批判》中所说的“头上的星空和内心的道德”,这才是“大同世界”或“理想国”,也就是“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也是“世界诗歌运动”的宗旨之一,这也如同世界诗歌运动的发起人费尔南多·伦德的诗句:“他们优雅地揭示了固体的黎明的脉搏的光芒,在石头的心脏曾经有闪电定居,在无边大水出现漂浮的灯光,形成一张植物和动物编织的网,创造出一个新的家园。”人类文学已经进入第四个阶段,世界文学阶段,这发端于歌德(Johann Goethe)在1827年提出的世界文学(Weltliteratur),融合各民族语言的文学,最终将建起人类“文学的通天塔”。
 
 
文学的教育——创作和阅读


  1人人可以写诗,人人可以读诗——以意逆志
  不是人人都可以成为作家,但是人人可以表情达意,人人可以读懂诗歌
  现代文论的最显著特征之一就是对读者的空前重视,在从前的文论中作者是中心,后来形式主义者将作品作为中心,接着读者诞生了,巴尔特甚至宣布作者死亡、读者诞生。其实在过去这些要素都是文论家所要探讨的,只是侧重不同而已,不过读者的诞生的确是一件革命性的事,尤其是在阐释学(Hermeneutics)意义上。
 
  2从模仿到创作——从无法到有法到无法
  许多人问我如何成为作家,我说没什么捷径,只有是多读多写。最初的写作都是从模仿开始的,模仿优秀的作品,各个流派的作品,然后找到方法,不过这只是处于中间阶段,最终要达到的是走出方法,进入随意而为的境界,也就是形成自己风格的时候。总结起来就是从无法到有法到无法。
 
  3思维和文学的关系——独立之人格和自由之精神
  文体就是文学的形式,最成功的文学作品是形式和内容的合一,就是《易经》所谓“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道”就是内容,“器”就是形式,文体就像万物在世间的存在,所以写作者最高的追求当是文体的创造,当然在创造中的准则是自然。事实上文学根本不存在内容和形式的分别,所谓形式就是内容呈现的方式,我们的内容总要以一种形式存在的,所以最终要看哪种形式才是唯一的,这就是文体。这样文体是像理念(柏拉图指称理念时idea和eidos可以互换,idea直接为拉丁语接受,eidos则译为forma即形式,二者都是超越具体可感物的形式)一样独立存在,这是从内容中提炼出的灵魂,其上附着那无所不在的大自在精神。

 
百年之后,还留什么?——奔跑吧,少年!

  最后我想跟诸位学弟学妹共同思考我最初提出的问题:百年之后,还留什么?宇宙浩瀚,人心惟危,我们只有“天行健以自强不息,地势坤以厚德载物”,一起向前:奔跑吧,少年!最后跟大家分享一首我的诗歌《通天塔的诱惑》,希望我们一同探索人类未来的秘密。

通天塔的诱惑

光明照亮一切
从十三个方向
所有的人都被圈禁在高墙内
你借助语言的力量
曾经瞥见通天塔顶
那一秒钟的光
比所有的爱都愉悦
比所有的梦都美好
他们都说那是骗局
可眼睛怎么会欺骗
你曾经见过最美好的世界
你无法阻挡对光明的追寻
他们开始念念有词
借助声音的力量
我们一定要抵达通天塔顶
 
(完) 

名家大师进校园——优秀校友曹谁走进榆社中学
(来自榆社中学官方公众号)

 
  首先,曹谁老师和同学们分享了他的创作经历,他概括为日记时代、诗歌时代、长篇小说时代、影视剧本时代和世界文学时代。他结合自身经历鼓励同学们心中有理想就要坚持下去,把热爱付诸于行动。
  随后,他从“合璧东西”“融合古今”和“合一天人”三个角度为同学们阐释“大诗学”。在创作和阅读方面,他鼓励同学们“人人可以写诗,人人可以读诗”,可以先模仿再创作,强调同学们要厘清思维和文学的关系,要培养独立的人格和自由的精神。
  最后,高二年级语文备课组长白艳芬老师作简要总结。
  你,榆中的骄傲,你,榆社的名片,你来了,带着一身绚烂的光彩,你的挑灯夜读是我们应该铭记的最美身影,你的用笔给世界一个秩序是引导我们向上的一座通天塔——白艳芬。
  校友曹谁还向母校捐赠个人作品10部,包括长篇小说《昆仑秘史》三部曲、诗集《亚欧大陆地史诗》、散文集《可可西里动物王国》等代表作。
 
  曹谁简介

 
  曹谁,诗人、小说家、剧作家、翻译家,北京师范大学文学硕士,中国民主同盟盟员。原名曹宏波,字亚欧,号通天塔主。曾参加鲁迅文学院第14届作家高研班、中国文联第9届编剧高研班、中国作协第八、十次作代会、第八次青创会。1983年生于山西榆社,2008年去职远游,在西藏、新疆周游数月而返青海,开始职业写作生涯,现居北京。2007年发起大诗主义运动,2017年倡导剧小说运动,2017年加入世界诗歌运动,2018年发起曹伊之争,创建诗战十八军,2023年倡导诗电影运动。著有诗集《亚欧大陆地史诗》《通天塔之歌》《帝国之花》等10部,长篇小说《巴别塔尖》《昆仑秘史》(三部曲)《血色娘子军》等10部,文集《大诗学》《可可西里动物王国》《昆仑游》等4部,童话《雪豹王子》《可可西里动物王国》《三江源国家公园》等18部,译著《理想国的歌声》《太阳中的黄金鸟》《伊斯坦布尔的脚步》等4部,主编《汉诗三百首》《诗战十八军诗选》《大诗选》等5部,电影剧本《太阳城》《昆仑决》《子弹上膛》《一个王朝的背影》、电视剧本《孔雀王》、广播剧本《心香》和舞台剧本《雪豹王子》等百余部集。作品发表于《人民文学》《诗刊》《作家》等文学杂志,入选上百部权威选本。有多部长篇小说改编为影视剧、广播剧、舞台剧等。有作品翻译为英、法、德、俄、日、韩、瑞典、希腊、印地、意大利、西班牙、土耳其、阿拉伯等20余种文字,在国际诗坛有三十多位著名诗人写作评论,被中国诗坛称为“国际曹”,被印度杰出诗人拉蒂·萨克塞纳称为是“领导新世界的年轻一代”的代表诗人。曾获首届中国青年诗人奖、第7届中国长诗奖、第5届青海青年文学奖之“文学之星”、第4届曹禺杯剧本奖、第8届意大利罗马当代国际诗歌艺术学院奖之阿波罗·狄奥尼索斯诗歌奖诗歌奖、第12届俄罗斯金骑士奖、第5届华语诗歌春晚2019年度十佳诗人等50多项省级以上文艺奖。曾参加第30届麦德林国际诗歌节、第26届哈瓦那国际诗歌节、第14届印度Kritya国际诗歌节、第4届青海湖国际诗歌节等多个国际诗歌节。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文学学会会员,世界诗歌运动协调员,西宁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大诗刊》主编,《世界诗歌》副主编,《世界诗坛》副主编,《世界诗人》英文主编,《国际诗人》副主编,《国际诗歌》英文主编,丝绸之路国际诗歌节常务副主席,丝绸之路国际诗歌春晚总策划,华语诗歌春晚副总导演,博鳌国际诗歌节常务副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