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江，借你的一滴浪花

　　牧之（本名韦光榜）布依族、贵州贞丰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贵州省诗人协会副主席，文学双月刊《万峰湖》执行主编。有各类文学作品在《十月》《诗刊》《民族文学》等全国各地报刊发表。曾获第十四届中国人口文化奖，贵州第二届专业文艺奖,新世纪贵州诗人特别奖，“韶峰杯”、“李贺杯”、“美文天下”等全国散文诗歌大赛一等奖等。著有《纸上人间》《风在拐弯处》《牧之诗歌选》等十余部文学专著。
 

 

　　一本诗集还没真正翻开，仅看以上这几段题记，就像一瓶茅台，那一种从黔西南乡愁里溢出的窖香，酱香，醇香就让一个读者心醉，神醉满怀。长诗《盘江魂》的神奇魅力显然又让我和我的梦飞回南北盘江两岸。　　

　　“风吹故乡/逶迤的南北盘江在辽阔中/让所有的骨血与灵魂/都叶落归根”；“借你的一滴浪花/静养我的佛心凡尘/然后，把天空云中鸟的翅膀打开，让所有的阳光都可以飞翔”；“山水环绕，云朵们把喜悦的心事/都精心编制成雨帘，让含苞的薏仁米和六月里缠绵的情话/远离尘世的喧嚣”；“暗香只为你浮动/掏空时光的心/与阳光越过高墙/擦拭雨水与汗滴/让历史留下漫叙或者传奇”
 

一、故事，更多的是怀念

　　
　　详细研读牧之的诗，可以见到诗人牧之一直是在盘江两岸行走于各族人民中间，倾心挖掘盘江两岸的好故事。他能够把盘江两岸生活的人民准确的拿捏到自己的艺术风格之内。用最为生动的语句，最为形象的喻体，最为贴近主题的意象元素，提高诗意呈现的形象。应该说他的诗集《盘江魂》是一部来自黔西南最有底蕴，最有生活的一部样本。2015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文艺座谈会上明确指出“历史和现实都证明，中华民族有着强大的文化创造力。每到重大历史关头，文化都能感国运之变化、立时代之潮头、发时代之先声，为亿万人民、为伟大祖国鼓与呼”。“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文艺创作迎来了新的春天，产生了大量脍炙人口的优秀作品。同时，也不能否认，在文艺创作方面，也存在着有数量缺质量、有“高原”缺“高峰”的现象，存在着抄袭模仿、千篇一律的问题，存在着机械化生产、快餐式消费的问题。在有些作品中，有的调侃崇高、扭曲经典、颠覆历史，丑化人民群众和英雄人物；有的是非不分、善恶不辨、以丑为美，过度渲染社会阴暗面；有的搜奇猎艳、一味媚俗、低级趣味，把作品当作追逐利益的“摇钱树”，当作感官刺激的“摇头丸”；有的胡编乱写、粗制滥造、牵强附会，制造了一些文化“垃圾”；有的追求奢华、过度包装、炫富摆阔，形式大于内容；还有的热衷于所谓“为艺术而艺术”，只写一己悲欢、杯水风波，脱离大众、脱离现实。纵观《盘江魂》，从头到尾，处处洋溢着读者喜欢的文字。牧之的诗能够把最为有营养的生活素材，构建成有生命力，有艺术表现力的一部长诗，也是对读者，对盘江人民一个最有意义的文学样式的一次尝试和交代。
　　创新是文学艺术的生命。“诗文随世运，无日不趋新”。讲好盘江故事，一是在有意义的素材选取中用最为形象的句子表现“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像序诗的第二章节“日落月起，时光无痕/你的漩涡，衍生漫漫浓雾/而峡谷的瀑布是我们的梯子/远方的辽阔，在你的涛声里/铺满高原之外的万千繁华”，这极具凝聚力，又很闪光的文字正是一个成熟的诗人的“有我”与“无我”之境。诗人的选材着眼点在辽阔，大气的氛围中把读者带进了盘江厚重的底蕴中来。比如“月光敲打船窗，不必解缆问桨，水在哪里，江就在哪里”；“穿越暗滩，鹰的呼啸在悬崖闪现岁月的伤痕，每一块岩石在风化中，都流淌着太阳的血”等等也是诗人牧之长时间拷问自己，拷问盘江得出的唯美，灵性的结果。这些经典之句也是不落俗套的创新。二是《盘江魂》的主线是盘江，这是一条生命之江，这里的主线与副线唯美缠绵的交媾着，诞生了盘江两岸的人民勤劳，朴素，大气无私与义无反顾。“站在盘江两岸的高原的汉子，都以瀑布的形状获得重生，而我们踏浪而去的祖先，与盘江融为一体，向着霞光的深处，在盘江的密道里，义无反顾”。三是在创新的精神向度上，深刻而细致的刻画了一个具有盘江特色的地域性精神家园。这在这部诗集中不下三十处已经抒情得非常明朗。如80页的结尾诗人这样抒发“我的歌因你而烧成信念的旭日/凝聚日月山川之灵气/随着你奔腾的浪花，一路向东、向东，奔向大海……//南盘江，你是高原人的生命之源，南盘江，你是高原人民的一方风景，南盘江，你是我的生命，我的根”；151页“我们在纸上还乡，于文笔塔前，叩拜、许愿/岁月的刀刃，偶尔发出熠熠的光，承载莘莘学子的风雨兼程，之后蜕变成攀爬礼佛的月光/与郎岱白墙黛瓦的古宅/伴祖先的青灯黄卷”等等都是深切地表达了一个诗人对家乡的眷恋，和必须回馈的孝子之心。土地的灵性，南盘江，北盘江的灵性，正是诗人诗歌中意象喻体，象征橐物于囊的具体表现，这个灵性也正是诗歌主题的盘江两岸人民的浪漫情怀，勤俭执着，善良无私的人性。诗人牧之通过一部《盘江魂》来点亮盘江两岸人民的精神灯火，以此陶冶这块高原生活的人民的人性，提高人性精神世界的品味。
　　讲好盘江故事，就像诗人在169页所阐述的那样“或许，一些人，一些事，一些历史，一些沧桑……不需回忆，却挥之不去”。
　　

　　
　　呼唤是对盘江历史的源头，发展，拓宽涵养领域，保持在弯曲的静水流深中一去不返的流向做了一个具体有声的呐喊。这一点牧之在《盘江魂》这部长诗所表现的内核，精神指向，以及摹状的盘江气质都充分地运用在具体的维度之中，诗歌的语境一直围绕主题呈现效果。
　　呼唤，一是要时刻提醒着两岸人民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以呼唤这种有声的意象让更多的人们关注盘江，热爱盘江，眷恋盘江，分享盘江。比如72页—73页“南盘江，我行走在你/雾霭缭绕的峡谷时/你的流泉飞瀑/你的茂林修竹/你的奇洞幽谷/你的浪里梭舟/你的江岸飞鸟/都随着河流奔腾的姿态/和春天的寓言一起、骚动着深入我的心海/让我裸露的灵魂/在摇曳的风中与天地对话/呼喊我诗的灵魂//”。这一段文字直抒胸臆，以气势恢宏的手法描绘了南盘江无与伦比的美。这一种美诗人用极其精准的排比突出地呈现了呼唤的内核。
　　二是在呼唤中进一步唤醒良心人性的深度挖掘与发现。正如诗人在76页所抒发的那样“江水苍茫/你触摸到了/漂泊在外游子的心跳/眸子渴望的期盼/依然会让我/不断回望家乡的山路/南盘江/在你寂静的深处/我会是迷路的水手吗？”。按照“诗言志，歌咏言”的规矩，显然诗人牧之是南盘江，北盘江两岸一位不可多得的地标性诗人，地域性极强的歌手。海德格尔强调“作诗并不飞跃和超出大地，以便离弃大地，悬浮于大地之上。毋宁说，作诗首先把人带向大地，使人归属于大地，从而使人进入栖息之中”。牧之的长诗紧紧地同盘江联系在一起，他扎根于盘江两岸的生活基养之上，他的长诗就具备了主题突出的时代性，鲜活性。因此，他的呼唤也就具备了“诗者，吟咏性情”的灵性。牧之的深度挖掘与开采是带着品味，带着矿石含量而来的，他的长诗环环相扣地组合起来，便是观察之后的主体气势，盘江气势，牧之气势。
　　三是带有拷问性的呼唤像一把把利剑，直刺要害。像144页“军事、商贸、旅游/文化、历史、经济/谁更古老，谁更厚重，谁更包容，谁更坚毅/就像落日埋葬了黎明/就像血光覆盖了刀弓/拥有这魂，你就焕发青春/拥有这魄，你就如诗如画//”。显然这些拷问在呼唤中凝结成晶莹的露珠或者浪花，为盘江的神韵注入了灵性不泯的神韵。“我知道/高原之舟的梦/仍在闯滩”；“呼唤高原的奇迹，阳光依旧，草木依旧”等等无一不是在灵性的呼唤中找到南盘江，北盘江灵魂的归宿。牧之能在有境界的深度挖掘与开采中，形成自己的艺术手法和气质品味。完成这样一部长诗，也就不难看出诗人牧之觉醒的心灵，对于南盘江，北盘江的精神价值转化为物质价值的深度认识。《白石诗话》有一句值得深思的经典。“人所易言，我寡言之；人所难言，我易言之，自不俗”。用这句话衡量《盘江魂》，显然再合适不过了。
　　研读《盘江魂》还可以发现，牧之的选题角度，生活素材挖掘，章节与段落之间的架构，以及文本的维度合成都是苦心孤诣的。
　　四是他呼唤的目的是进一步用文字挖掘盘江两岸的人文历史，让这里的人民有一个精神上的家园和回归。就像145页第二段描绘的那样“而我们蓦然回首/看见时光在一朵乱云的掌上/摊开了千年的际遇和沧桑/与高原人用灵魂喂养的神/端坐云顶，逝去的流年/沉睡在河山留下的灰烬里/和蒿草一起，向着山尖缓慢生长/永远是醒目的路标/让我们好在纸上还乡”。还乡，呼唤的便是人性永远的盘江魂。
　　

　　
　　一部长诗把南盘江，北盘江的人文、历史、故事提纯在一个伟大复兴的新时代，这就需要诗人牧之先生沿着两岸抓取素材，感悟生活，走万里路。诗人在他的《与时光在普梯流连忘返》中所呈现的情感一样“我们来时，蝴蝶正在普梯的桃花林里翩跹/而蓝天、白云、土墙、黛瓦、梯田……与村口的那棵千年古树，一起阅尽沧桑/让我们在普梯，远离尘世的喧嚣/在乡愁的场坝上，与缭绕的炊烟/等那些日夜兼程的游子，与我们相拥而泣”。其实，这就是诗人在新时代用诗意的文字激发读者的情趣，以期因其对南盘江、北盘江的殷切关注。
　　据资料记载，南盘江是珠江的源头河段，1985年被确定为"珠江源"。北盘江在贵州境内，北岸支流有可渡河、巴朗河、月亮河、打帮河、清水河、望漠河等6条；南岸支流有拖长江、乌都河、麻布河、西泌河、麻沙河、大田河、者楼河等7条。无论是南盘江，还是北盘江，诗人用诗意的情感抒发盘江，讴歌盘江，大美盘江，旨在更多的人文、地理、地域，历史、人物中把盘江两岸的好故事，好形象嵌进这个新时代，让盘江两岸的人民在祖国的大家庭内星光闪烁，璨若星河。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年8月21日《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明确指出“兴文化，就是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推动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激发全民族文化创新创造力，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展形象，就是要推进国际传播能力建设，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向世界展现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和中国化文化影响力”。《盘江魂》这部长诗就是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下诞生的，其政治意义显然是要通过一部长诗这样一种体裁来为我们的一带一路，伟大中国梦的复兴服务。在这一部长诗中，诗人牧之先生一是一直用诗歌具象架构文本，用形象的、鲜活的情景交融的意境诠释盘江魂；比如63页“烟火辽阔，我们在/一樽布衣米酒中漫步/盘江之上，风吹涛浪/祖先的铜鼓响彻幽深的河谷/那些风化的记忆，那些飞掠而过的山鹰/都在和如流的光阴，驻足缄默/与云的倒影，在南北盘江畔/和久违的乡音一起/举杯邀月，不醉不归”。就像他在64页的题记直抒胸臆的那样“在岁月和时光之间/和我们漫溢的乡愁一起/哽咽在故乡的一碗老酒/向一棵老榆树行跪拜之礼”。“布衣铜鼓十二册，在高原，这是我们祖先留下的密码，有影无踪，却有岁月的惊心动魄萦绕”，“只要在心里祷念，沧海桑田/都在我们哼唱着的布衣民谣中”这就是“盘江魂”。二是诗人牧之先生一直是在用身心关注盘江，关注布依族。这一点我们可以通读，研读《盘江魂》，从这一部长诗中体会到大美盘江。也进一步通过多维度，多角度，多视觉的深度艺术审美再现布依族的乡愁，布依族赖以生存的南盘江，北盘江。三是诗人牧之先生的这部长诗在关注盘江的情感中我们看到了一个民族的与时代契合的脚步，这一点诗人是通过有声的，立体的，色彩的，人文的，历史的视觉文字进一步渐次呈现的气势恢宏。比如73页“在不朽的月光下，鹰们飞翔在高高的云霞之下/我看见了大地深处，风在奔涌着穿越你神秘的内心”，“任高原神圣的山花开在/你爱的骨髓里/让无尽的血脉/在你的浪涛里扎根高原/像花蕾一样在风中飘香四海”。按照唐代诗人白居易在《与元九书》中“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莫始乎言，莫切乎声，莫深乎义。诗者，根情，苗言，华声，实义”的说法，诗人牧之的《盘江魂》的确是在挖掘盘江魂的深度中汲取乡愁之情，为盘江代言，站在时代的高度上，用盘江不屈不挠的精神呈现，象征盘江，誉美盘江，大美盘江。也从《盘江魂》中清楚地看到了诗人的担当意识，责任意识，使命意识。诗人在高屋建瓴的俯视中为我们展现了一幅有血有肉的盘江乡愁的画面，这部长诗是不是盘江、布依族的“清明上河图”我不敢说，但是它的精神气质，语境口感，意境刻画都是近些年来诗坛上空前绝后的。
　　

　　
　　诗人牧之先生的这部长诗《盘江魂》在艺术表现手法上一是用词准确，能够准确的把握语境具象分寸。如83页“打开岁月，我们在龙宫里的时光隧道/与龙女邂逅，转瞬间，水袖翻舞，掀起的浪花里有沉鱼落雁/”，“在咸宁，我们可以静坐、观云、听雨/而岁月该下的雪，依然翩翩而来/我们只有给自己斟满三杯两盏淡酒/把日子拉长，就像脚下的土地/在一滴雨露中努力发出拔节的声响/乡味十足，神气十足，魅力十足”。诗人在语句凝练，词语推敲上锻打得极为轻巧，游刃有余，炼字精准。以上的“静，观，听，拉，拔节”等字词的运用使句子更有口感，更有骨质，更有气势，更鲜明，更活泛，从而达到了意境深幽，气势辽阔，意象鲜明，魂魄雅尚的书写目的。二是文本厚重，能够把盘江的精神气质，人文历史，风土人情，好山好水用或排比，或借喻，或象征的手法，以灵性的描写，叙述与刻画像花朵一样呈现给读者。比如95页“我们在月夜亲近草海的柔婉，心中的那片遥远升腾起悲怆的歌谣”，“踩着新营苗族花山的节拍/荡漾于银杯酒盏的春秋”进一步神韵了盘江的美轮美奂。文本厚重，用词精准是一个诗人的起码常识，可是在牧之先生的诗文里，能够看到，也能读出他驾驭文字的娴熟，知识存量的积累，人生的阅历与练达。三是整部诗集，没有废话，没有装腔作势的牵强附会，生拉硬扯，每一首，每一章节的环环相扣，温婉动听，栩栩如生。他的诗歌既是对现实生活的抵达，又是对历史人文的盘江作进一步考古与挖掘。这三点都是诗人深入生活，热爱盘江的结果。诗人的文以载道，达到了站在时代的高度上。这就是“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的文学为时代服务的真理。
　　长篇抒情诗，叙事诗古今中外不乏名篇巨制。从外国的《荷马史诗》《神曲》《荒原》，到我国的《孔雀东南飞》《长恨歌》以及藏族的《格萨尔王》，蒙古族的《江格尔》，柯尔克孜族的《玛纳斯》，直至新中国成立后郭沫若的《凤凰涅槃》，李季的《王贵与李香香》，阮章竞的《漳河水》，郭小川的《望星空》，贺敬之的《雷锋之歌》，李瑛的《我的中国》等等都是闻名遐迩的传世经典。这些经典的共性就是一部长篇抒情诗，叙事诗永葆青春的生命力在于扎根于生活，有生动的故事，有唯美的意境，有鲜活的语境维度；个性色彩明显，每一部长诗都是一株馨香的奇葩。把牧之先生的长篇抒情诗《盘江魂》放在这些长诗中比较，从思想上看，既有时代意义，又有历史意义。从文本结构上看，文字叙述感情饱满，行云流水，气势恢宏。从艺术手法上看，用叙事诗，抒情诗兼而有之的聚焦盘江，聚焦盘江两岸的风土人情，诗性两岸生活中的人性，是改革开放以来布依族诗人的第一部，第一人。无疑，这部《盘江魂》是诗坛上新近发现的而又耀眼永远彰显光辉的一颗。
　　诗言志，歌咏言。牧之先生取材的鲜活，唯美也无疑是来自于南盘江，北盘江。他的辽阔气场和审美取向的结果应该归结在他一直行走于盘江两岸，扎根于两岸的泥土之中。这一点在他的《薏仁米，在兴仁的岁月里熠熠生辉》即可随意捡出一段佐证。这里可以通过第一节的“梦想”，第三节的“成长”，第四节的“发展”，第六节的“扶贫攻坚”，第七节，第八节，第十二节的“融入与谋划”写活了兴仁，放马坪，青石板，东湖，古驿道。这些也是这一部长诗的使命和担当意识。在这一块泥土上，牧之找到了扎根的基壤，发现了这里的蓝天白云。挖掘出向度的精神品味与存量。他的诗，每一个章节，都是对现实生活的关切和抵达。这种关切和抵达也是诗人牧之先生把自己融入盘江山水中的在场性，责任感全身心熔铸。
　　牧之的长诗《盘江魂》用五个字可以高度概括。那就是硬，柔，深，大，高。具体释义：硬，就是有风骨，脉络清晰，骨质刚健；柔就是唯美，一直沿着诗道前行；深就是写得意境深远，韵味绵长；大就是不小我，有大格局；高就是有思想站位，有时代站位。这五个字在每一个章节都可以彰显向度的灵性。
　　如果说一个诗人应该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笔者认为诗人更应该是一个现实主义者。这一点作为盘江魂的抒写者牧之先生当之无愧。纵观长诗《盘江魂》，还可以看出，诗人牧之先生当下是一位国内少有的少数民族浪漫主义诗人。
　　

　　2022年5月11日星期三于北京天通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