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谁说（组诗）

手边

一杯春秋战国，尚有余温
你还做着楚怀王的大臣，写着楚辞
一支香草，可以捧起全部的天色
在秦军攻破楚国京都之前，却怎样抵得住
子兰的两片嘴，把汨罗江磨成锋利的剑


与谁说

沉入波涛的石头，长出山一样的离骚
抱住汨罗江，却抱不住楚国
天问和九歌，一生都在流放的路上
如今，艾草菖蒲雄黄酒都有好记性，每年都会来
谁又能扶起当年的悲愤


吃粽子

我一层一层剥开粽叶
剥开江水的绿，国殇开始滔滔
你信步出入于江水，自在如一条鱼
我想握住那只被流放的手，借十指间流淌的
一苇绿色，送你到都城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