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手指着的是僧侣或是俗人

雪山铮亮
宽带脑门
白发万山雪碧
沟沟壑壑
三江源，三江源
你到底是坐着
或躺着的长者
朝圣后只一眼
已是妙不可言
身背唐代竹篓
头戴宋时草帽
不是为了遮住什么
那是为了背回什么
一捧清水洗着情欲
一个脚步一河软泥

少女手指席地而坐者
他是俗人亦或僧侣
似动非动的尘雾
是山的真实或是云的虚无
水，聚集后流去
纷繁且丰润
流去自己或是
也在洁净缠身的世俗

灵羊，野驴，秃鹰
昆虫帖上绿草
一只地螺
印痕长长细细
该回家了，想念母亲
实际上那个日夜为我
点赞的老人早走了
驮峰柔情，驮我东去
母亲等着我，不会问
带回的是虚无或是菩提
疼我的人
早已不在了
我没有母亲了
哎，这到底是
虚无或是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