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说者要有新的美学维度
诗歌创作如何摆脱贫乏进程的狭隘表述,进而使诗人能成为一名较好预言者和精进角度及方向的先行者,这无疑是富有智慧的希望诗学,在“思”的残酷性上必将拥有的果实,诚然于象征主体上,自当也是一些真实本质所要领悟和流露出知性的重心。艰辛而完满的作品从来不是随处可见的,诗歌可以阐明和回答的问题虽有许多,但表达的出路问题,诸如内在困境是否将要承担更深的探究,抒情最终为了能够烘托什么,这些交融着一定艺术力量真实性的异化视角现象,对我们一直以来似乎沿袭幸运的文本现实,能否再有所冲击,看来今日仍在于一种诗学思想体系,惟有怎样有着高贵代价更深的介入,彼岸时代才会方显灵魂的辉煌,文学在普世价值的映照下,就会凸显真正诗歌思想的魅力。
诗人是语言优美的守护者,同样更是欢乐与痛苦深刻的开拓者。他时常轻触混乱图像,在紧随诗意欲望中安抚与美妙的表达:他独步语言领域,拒绝尘俗诱惑,不单要以综合运用的恰当言说,于文本上安排好那些本质意义的展示,至关重要的还有,他要努力使所有思想的典范,都有机会以新奇组合,最终均能于对峙的黑暗与平庸中胜出,并让一切饱含智慧美徳的艺术呈现,依然不失祟高感的继续成为人类永恒的主题。好诗向来不乏独立精神的抱负,当诗人试图以夸张作为结论时,首先他要考虑的是切勿对概念盲目肯定,因为没有再好的预先形式,会为揭示带来更多的荣誉和榜样。独特的艺术敏感,一直以来就是自我赋权超越的渗透,它将以忠实呼应起所有更高力量的指引。这包括诗歌如何能以生动延续尤为精彩的篇章,进而去抚慰绝望中免受崩溃的世界;切合强大的健康隐喻,诗人还将保持清醒力图要使万千事物在自身作品中,都能化为一种抽象中的永恒。
被感性照耀还是被理性抚摸,一样是个长久困扰诗人的指向吸引问题。但真正优秀的诗人应当都是语言的牧神,他们总会于不受限制的寻求中,极端感受到种种梦想的越界以及心灵与不幸的交汇。这是受一些循环古老主题影响,而需再三自我拷问响彻脑海的新的希望,语言领域的骄子若是在此情形下,拿不出归纳与分析后的大美之词,那他最多就是名简单的自然描摹推手甚或是种否定机器,根本就不必自诩妄谈是具有世界眼光的什么当代“诗神”了!其实高尚的愿景始终在暗中支配着我们,诗歌不是仅有轻浮可以构成的文献,它的核心与再生的环饶,一直闪耀着太多沉重的秘密。不妨这样说有着最深刻思想的诗人才是大诗人,新的思想角度并非凭借对“黑暗丛林”的一些任意推论,一下便能迅速彰显某种虚浮世界实质的。高雅之美通常包含了一定的哲理意蕴,所有沉痛的厚重,必定也将于不懈的挖掘中,以深沉开掘最终迎来无尽智慧缤纷而理性的奇迹。
我们最好现在就明白诞生与繁荣,世界真实的需要比方诗之类,是否都将构成精神的学问?丧失逻辑没有原则立场的妥协,那些侥幸存在的可能性,能否与我们今后社会和时代堂皇的要求再保持一致?如果没落不会造成什么负面影响,只是从策略上保留一种并不先进的形式,诗歌大可放肆乱写一通。而诗歌倘若真想去充当实用主义的旗帜,并甘愿使空洞和无聊就此不厌其烦的成为主流诗学,试问人类最富启示的灵魂,今后还能在哪安放?我们致力于光明倾向的一切精致的言说,从此还有什么真诚的颜面,能有机会真正耸立起一种具有思想权力的空间实体?!新的美学维度强化标准,它的创意“建筑”,故此应是内心意象而不该再是一些视觉意象。历史的本性总是片面的,就如当下及以往不少诗歌,技巧虽好却大多内容浅白,疯狂“创造”的精神状态,起始与归宿的流泻,似乎历来都避免不了枯萎的命运。症结所在是缺主观酝酿还是少有思想的锤炼之路,想来一名诗人要是实在无法做到能以一定的“预述”来阐明自己“先知”的世界,尤其仍不懂得诗歌并非不可以用理性的文字,来唱响对生活和人类理想的贡献,那他一切竭力的唯美发挥,因了反复削弱了流逝后倾听的沉思,不外乎又将成为一种腐烂主题的低度消磨。这样看似洋洋洒洒的涂抹,也许会有一点视画般的观赏性,却总之可能是表现高度的缺失,末了还是难逃遗忘惨局。因为几乎所有的完美呈现,无不都是为了一场革命。这就像“献身”一直意味着倾注的比重那样,你对诗的投入多少或怎样的投入,无疑同样决定了你的大小成败。
诗歌是不真实的真实存在,诗歌同样也当为现实修正的先行者。让自由充分说话,敏锐的洞察力不是无所不见便可无所不言,思想是认识的知识,若以选择艺术形象出现,显然它必须隐含对世界一定的指导性,而这也正是古罗马和古希腊的全盛时期诗歌,那种智慧和优雅的表达,为什么会以哲学思考总能引领大众。尽管时至今日万事万物都有可能意味着结束,但一种终点主题较为极致的把握,仍当始终要像最初的诗歌与自由那样一开始就紧密联系起来。诗人只有牢牢铭记改变就是对创新绝对的复归,尤其不要仿佛在为火花奋斗那样信笔由缰的总是随意写来,当智性照亮所有大道,自然的从容丰厚都来朝协畅的思想景致靠近,如果某天我们的诗歌不再是形式的女儿而都能做到是内容的王子,这种基础价值一俟牢固不破了,即便曙光不在末日升起,人类胸中已然灌满了认识的明亮,最终又会惧怕什么呢!
那么究竟什么更新的精神,又可在我们不乏循环冒险特征的作品总体上,体现出一些较为出色的终极象征?诗歌除了是在节奏视觉凸显扬起的语言之物新生的获得,在许多领域,是否它也具有尝试以倾诉改变一切的可能?言语的特殊效果能否都做到正义的表述,新的美学维度虽说并非是至高原则,但至少它会使我们利用诗歌资源跳脱经验世界,在清醒警觉的认知与表达中,透彻的衡量到与个别新生事物尚存的距离,并将凭借发现的必要性,就此重新信息整合,赋予生命以更为生动而深刻的人性故事。不是所有的可视之物均能巧妙入诗的,诗歌永远应是预见的真实性在与敬畏交错并行。这种高于世俗境界的自由与热爱,只有着眼于意义的碰撞,只有诗人自己永不至于是盲目景观的消费者,至此所有“游吟”的意蕴和信念的注入,就会于表象内核之中,首先达到高度一致。同样可以这样说,诗歌从来就不该是单纯乐观的情境主义者,它不能滑入无限开放而抓不住重点,相反时刻要学会扬弃,勇于拒绝那些根本说不上是什么顶峰的光彩。伟大而优秀的诗歌,除了一些永恒安慰的神秘性,除了诗歌力量高贵的古典及现代意识一直在那立场独特的交融,它一切恍若来自灵魂空间的艺术感染力,无疑也是哲学、美学、诗学三者统一的精神风云。好诗绝然不可能尽是些山水酬应之作,或是难以拥有相应世界观品格的情怀。我们今天推崇的好诗,不说在黑暗与不幸面前,多是有着自发抗挣的志士之诗,是能够容纳广泛期望和普遍批判的一种思想艺术张力严整的展现,其实我们终究渴慕和关心语言能力的那种意外效力,仍应是诗歌这种千古吟唱的主题,今日情绪的附着物还有哪些继续会是人类内心世界的人生道路,抑或世界被燃烧的矛盾彻底撕裂了没有,历史的诱惑为什么至今仍这般亲切!
无聊的词语组合和排行效果,为什么使那些仿佛一直乐于同表面真实的交往者,总能为之倾倒,想来今天这些官方及民间诗歌太多肤浅相似性充满的惰性,自是也是导致崇高不断在缩略,审美维度久之不免也认识颓废的关键因由所在。
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已到了一种必须重新估价诗歌究竟写什么才能证明其重量的时候了。就像什么命运会让人更为喜欢,永远是个丰富的事件,诗人还将会为什么美丽而惊慌甚或兴奋,如果不是革新意识,从头至尾始终在有序的敲响着诗人自感风光无限的警钟,所有幼稚的书写,真有那么重要或还有顽固的必要吗!你若真的无力做到更好却又有许多保留诗歌的理由,那就不妨先停顿下来,让不成熟的隐喻逐一在客体溶解,让反复调整看到一种最佳区别,直至怀疑再也无法容忍让无所不在的枯燥,继续于旧有的思路模式上又顺利通行。诗歌不是完全不可以解释的,等待更深认识的出场,标准不在自我固守而在于永远的发展。当然这是全新的好诗,绝不会让认知有所停滞的一种创作的积极作用。诗人是最易轻信希望的,可切记别把希望总是弄砸了。无知是朴拙的,田园气息有时可能也是我们中的不少唯美派共同的弱点。毕竟思想历来占据的,都不是江山的大数。欲望本身并无什么差错,但聪明人要是再有点自知之明,能将自己“剥夺”一阵,暂时不勇往直前的总想去充当“偶然的诗人”,于名以诗传的角度去惦量,这未尝不失为是种消灭了狂傲的进步。可能有的心灵文盲,同样不在乎要去如何寻求什么更大的精神慰藉。他们看不到上帝赋予诗歌的庄严性,不明白什么叫作意义的真空,由此诗性也就无谓与这样的荒谬相遇了,诗歌新岸毕竟都不会是那种非意识基础的“自白体”!
因此用什么方式方法思考问题,尤其在克制冲动中,怎样才能较为厚重的铸就出诗歌形象的力量,语义路径的深邃抵达是一方面,可以推动诗歌稳步前行的,当然不是强烈的表现主义,恐怕还应当是心灵引导下种种跨越的自由驰骋,是多维认识联结的精确底蕴的展开,更是一种真挚的转变之路,反抗固化后选择的飞跃。在系统的深度上操演一种思想情绪的显现与闭合,让节奏的欢宴流利的说出本质在语境意义中的满足,这便是上天馈赠的诗歌,一种光芒愿望的绽放。它凝重而不是桎梏,注重价值危机的识别,却不是另类阐述的摧毁。面对世界与人性的衰落困境,总能激发新框架的诗歌一直是仁慈的;面对那些偏好概念的局限练习,真正富有生机和美的诗歌,它也绝不会再是单向度无有启发和指导的回应。变革的愿望其实都是重任在肩的动力,诗歌远不是那种自我超越的幻想表演,它自古就是同平庸对立起来的想象性思考热情的歌唱,是公众内部总在表达着梦想的精英。普通人看不到这种松涛滚滚的存在,而他们自已摆脱了所有的社会性编码,自当就应站在世界无数重复的元素上,要为时代情感浓烈的一再送去一名诗人新的审视。
诗歌也永远不会是世界和时代社会“缺席的个体”,可能有时它像不在场的影子在向未来作着空虚的斗争,抑或末日尽头始终未曾出现,那些“幻觉认识论”,似乎就此往往仅剩下了个支离破碎的高度。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要在新的美学维度“精准定位”继续勇敢的前进,我们同样千万不要忽略甚至去阻止这种梦想和美的实践。所有贫乏的大地,依然是要有领悟力极强的艺术阳光来映照的。为此,今日我们在多层次结构形成的多义性区域表达一些诗歌议题,不是心理习惯使然的一些简单的意象并置,它可能正是所谓后现代画面组接的多种焦虑与创造,在东方切实而艰辛的用心刻画。一切思想旅行者不可避免的必将于恋物的否定中,同样需要再度找到新的精神灵魂主体原型。而诗歌,恰好正是这种意识与欲望灿烂且严肃的衔接。
关怀不是一个比喻,诗歌也并非一定都是浪漫化的。人类遗憾有太多的重复能力致使自己总难异军突起,经验的持续之流同样粗暴的淹没了不少创造的意味,如若先锋性不是种巧妙智慧善意的替换,诗歌与艺术的出路,势必仍将还是困惑丛生,难免忧伤而完全足以丢弃自己尊贵的身份!
历史的“掉头之舟”总是隐约扑面而来。诗人还是勿要以太多的“谦辞”,不去警惕什么或无法力图改变什么。诗歌纵然不会成为公众生活的一部分,但其伟大向往的成份却已然比比皆是。这一样是个关于进步的问题,只要难以估算的思想还能于诗歌中跃跃欲试,美就不会是个黑暗与光明都爱争夺的事例。我们最终还是要使时间满意,让它欣慰的目睹到那些永不会消逝或被诅咒的思想光华。也许更好的趋向未必就是我们共同所期待的,也许一切新的审美维度,不过是些陈旧真理,迫切需要焕然一新的重复的意图,但诗人一生似乎没有太多精力和义务,应去找出那些确定性中所有微妙的关联,他的写作重点仿佛仍然还是热爱、批判、与发现,不管自身学问怎么淹博,世界无尽表现的绚丽,应当总会超出知识的灿烂。
我们不必再去遗憾众多无奈的拙劣模仿,那种趋同压力下的戏仿艺术,以身体的唯物主义竞相尽情展开的文字娱乐场景,就算是低层互动的一种时尚需求吧。愿上帝能将真正的创造,扔给人类当作显著的路标,使诗人于仰望之中除了沐浴星空,还能感受到更壮阔的神明。这样他今后的创作,就有了一定的神圣赋权力量,而不至于总把诗歌的激进,也误看着是种无需独立思考只有自己喜爱的工作。
无论拯救或是更大的展望,伟大作品总会让世界和时代,意外获得一些自然中尤为深沉的属性。比如美,为什么会是人类的一种需要,诗歌想要终极表达的,是否一直就是某种超越的构形。晦暗不是风格,愿诗人们都能竭力做到明白的深刻,并使想象与思想,共同丰盛而鲜亮永久。
2022.8.15~16于广州黄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