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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初心,重走我半个多世纪的诗歌之路

2017-03-27 作者:张玉太 | 来源:中诗网 | 阅读:
穿越时光隧道,恍如老友重逢一般,我的心顿觉十分欣慰。看着那发黄发脆的剪报,我不敢大动,生怕它灰飞烟灭。捧在手里看着它,我的两眼湿润了,模糊了,仿佛看到了我的一段遥远的发了黄的历史。这是我的古董,我的出土文物啊。

 

  真的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六十年前的处女作找见了,找见了!令我欣慰,令我激动,古代词人名篇中的意境被我真切地感受到了!
 
  岁月是神奇的,它似乎有灵感,有温度。就在前不久,六十年前的一九五五年,我刚进工厂实习时写的一首小诗《明天我就进车间啦》,刊发在《北京日报》的副刊上,那份剪报,近日居然从一叠叠旧书里找到了!穿越时光隧道,恍如老友重逢一般,我的心顿觉十分欣慰。看着那发黄发脆的剪报,我不敢大动,生怕它灰飞烟灭。捧在手里看着它,我的两眼湿润了,模糊了,仿佛看到了我的一段遥远的发了黄的历史。这是我的古董,我的出土文物啊。
 
  原中宣部副部长、中国作协党组书记翟泰丰同志获悉后,也致函祝贺,并表示“甚喜”,还鼓励性地送我一句溢美之辞——“诗坛老帅也”。谢谢泰丰同志的美意,然而,“老”是真的,“帅”却愧不敢当。 
  望着那页剪报,我的思绪渐渐陷入遥远而美好的回忆之中。想起我对诗的痴迷和梦想。  
  记得我小时候,刚带上红领巾,就写出了这样的诗句:
 
我戴的红领巾
是从国旗上飘下来的
正好飘在我的肩头
我兴奋,我挺起了胸膛
于是,我扛起了我的祖国
 
  一九五五年,当时我还是个还未成熟的少年入厂实习,被火热的时代激情所激励,一夜间就提笔成诗,写出我的处女作,展示的舞台竟然是很有影响的《北京日报》,这让我怎能不兴奋呢!编辑部对我这个无名小卒的作品很在意,他们细心编排并配了一幅很有意境的工厂夜景图,画面中,楼上的一扇窗里一个青年探出半个身子在张望——啊,那青年不就是我吗?是的,是的。他们还把我的小诗书写成秀娟的行书,放在图画中央。如此用心良苦的编排,令我十分感动。今天,让时光倒流,我要向那些可敬的编辑们致一声迟到的问候:谢谢了,愿你们幸福安宁!
 
  记得还在初中时,我们的日本记中记录着我曾经的激情和梦想,那里面有奥斯特洛夫斯基的“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当你回首往事……”有马雅柯夫斯基的“让革命骑上快马,前进”,普希金的“假如生活欺骗了你”,海涅的“星星迈着金脚漫步”,还有“红莓花儿开,喀秋莎”,有何其芳的“生活是海洋”当然,还有闻捷的“吐鲁番情歌”。
 
  那个年代的文学青年,很单纯,很执着,关心政治,关心国内外大事,看到身边的一切事物都是光明的,向上的,美好的。经常有感而发,写成诗文,都有很强的发表欲,差不多每个单位都有文学小组,经常把习作发在墙报、或在黑板报上投稿,或在晚会上朗诵。我所在的工厂,即现在的北京印钞厂,当时为保密厂,文学氛围很浓厚。当时,高占祥及工人诗人李学鳌都已小有名气。我受他们影响很大,经常灵感袭来,废寝忘食,匆匆记下稍纵即逝的灵光。我阅读的作品大都是诗歌。有一次车间班长微笑地问我,你为什么每天抢先拿到报纸都先看副刊,为什么不先看第一版呢?我只能莞尔一笑。我发现,一旦爱上诗,就爱上了生活,心绪都热情奔放。记得每次带上自己的习作,骑车从白纸坊工厂到长安街市文化宫青年文学创作组参加活动,学会了在自行车上构思写诗,或背诵那些令我感动的诗章。经常背诵的有诗人邵燕祥的
 
“收拾停当我的行装, 
马上要登程去远方, 
亲爱的朋友送我, 
告别天安门广场 
……”
 
还有公刘的《五一节夜晚》、
 
“天安门前, 
焰火像一千只孔雀开屏, 
空中是朵朵云烟, 
地上是人海灯山, 
数不尽的衣衫发辫, 
被歌声吹得团团旋转 
整个世界在阳光上观看 
中国在笑! 中国在舞!中国在狂欢 
……”
 
  现在看来,我就是在这样的时代,这样的环境里,自觉不自觉地爱上了诗歌,走上了诗歌创作之路。 
  有一次,我在火车站上看到很多集装箱,大约是支援友好国家的物资吧,集装箱上盖有撑开的大红伞和高脚的玻璃杯,于是我就写这样的诗句:
 
我们团结在大红伞下 
歌唱友谊  
我们共同为世界和平 
高高举起了酒杯
 
  后来,我才知道人家的用意是防雨和防震的,我自己也暗笑:自己对诗已经“走火入魔”了。今天看来,当时的我是傻傻的,萌萌的,但我是真诚的,随时随地都在诗心荡漾,捕捉灵感和诗意。 
  我的处女作发表之后,我又在《北京日报》上发了两首诗。
 
《我幻想过当个画家》
 
…… 
七年以后  七年以后啊
我要买架最新的照相机
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
拍一张工厂的彩色照
我要骄傲的大声呼唤
我也是其中的一位画家
 
  这首诗反映了投入到火热的斗争中去,又诗意燃烧自己。 
 
《营火烧起来了》
 
  这首诗描绘的那年私营工商业完成了社会主义改造,晚上我们在广场上举办篝火晚会的欢腾场面。  
  记得还有那年青年团更名为共青团了,我也写了一首诗在会上朗诵:
 
共青团站在一个新的高度
向青年团告别 挥手!
向前进 共产主义的曙光就在前头
 
  由于那个火热时代的感召,我写了一些带有明显时代标记的习作。如有一年,全国正号召“超英赶美”,于是我就写了《致一位车工姑娘》:
 
姑娘有些腼腆 姑娘有些脸红
车床就是她的枣红马啊
你看她正鞭打着轻骑赶路
超英赶美  日夜兼程
 
  后来,那年大炼钢铁,大放“卫星”,我国已取得了1070万吨的好成绩,我也很激动,随即写了一首很直白的政治抒情诗,最后两句是
 
“我们把1070的卫星抛向天际, 
全世界的眼睛都转向了东方”
 
  这首诗真实地表现了我那种为国骄傲、为国自豪的心情。 
  现在看来,那时候我写的诗,有些太政治,太单一,但那时时代的需要,时代的呐喊,也是时代的局限。但我很珍惜我这段实践的经历。  
  那以后,我曾到医院工作过,其间耳闻目睹,不免触景生情,于是写下《医院情思》二首(发表在北京日报):
 
  体温计
 
纯洁、透明、晶莹,
一条红线贯穿着生命,
对谁都一样直抒真情。
热,就是热,冷,就是冷。
 
 无影灯
 
蓄满了太阳的光辉,
无私地奉献光明,
尽管面前会有迷乱,
休想出现一条阴影。
真不愧是太阳的儿子,
辛勤地创造,
庄严地劳动!
 
  这两首诗我呕歌了真诚、正真和无私奉献精神。  
  一九九三年一月十五日,我在《北京晚报》发表了: 
《龙庆峡拾趣》
 
江中仰望
悬崖百丈入云端
书记泼墨挂山巅
争猜三字怎雕刻
自古人民写江山
金刚寺前石僧
水边禅坐几百年
红男绿女撞眼帘
借问为何不下海
不求官位不贪钱
 
  这里,我意在表现历史是人民写的,江山是人民打造的。在那个风风火火的年代,人人都想有生财之道,都想去当时代的弄潮儿。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些年,我经常参加诗歌万里行的采风活动,留下一些我自己比较满意的作品。
  记得那年春节前,我们去四川苍溪采风,我写了组诗《苍溪梨花》,其中有一首
 
那一幅横空出世的标语
 
忽见横空出世的标语
——“欢迎在外打拼归来的苍溪人”
标语纷至沓来  目不暇给
一幅幅闪过  步步如登天梯
多么温暖朴素的情怀
令人泪噙双眼  激动不已
是的,儿行千里母担忧
今天  归心似箭的儿女
就要见到了母亲
我的耳畔瞬间浮起《故乡的云》
歌星费翔那深情而忧郁的旋律
我  一个多悉善感的诗人
要哭了
这就是博大的母爱的力量啊      
 
  我们还没有走到终点,我就含着眼泪写完了这首诗歌。 
  二〇一三年三月北京雾霾肆虐,我随同诗人们去广东三角镇采风,写诗与植树,诗的最后几句是:
 
诗人们啊,
假如我们写的诗,
总是扭捏作态,无关痛痒,
那真不如在大地上,
多种几棵年轻的白杨。
那是立体的诗行,
那是指向雾霾的匕首和投枪。 
 
  还有,那年我们去新疆采风,我写了《南疆诗草》组诗,写了西域风情的深厚苍茫,写了神秘的骆驼客,写了库尔勒的环卫女工,写了喀什的可爱的孩子,写了库车的传奇般的生物胡杨,组诗刊登在《诗刊》上。
   还有们去海宁徐志摩故乡,我写了《康桥赋》。对徐志摩的诗,我情有独钟,发表于《山西文学》上的《康桥赋》一诗中,我不无深情地写道:
 
 再别康桥
 
却无法告别徐志摩
徐志摩用文字叠着梦想,
飞过苍茫,
一首风情万种的小诗,
多少恋人为之倾倒,
一座圣洁的纪念碑,
在多少人的心里,
矗立了近一个世纪。 
 
  二〇一三年去酒都宜宾,写了《在宜宾——曲水流殇》,为酒都吟唱 
  二〇一五年去贵州,写了组诗《徜徉在茅台镇的愉快时光》,为另一酒都传神写照。 
  去上海采风,写了组诗《诗乡顾村行》,为小村风物人情画像。  
  四次去佛山采风,过腊八节,分别写了《速写佛山》、《禅城短笛》、《约会春天的玫瑰》、《去佛山赶集》,深情的诗句与佛山的灵气汇融一体。  
  去东北清源县采风,我写了《清原小唱》描画山村美景,记录激浪中漂流的快乐与舒畅。  
  令我记忆尤深是二〇一五年去黑龙江肇东采风,在那里,我灵感突发,产生了奇妙的联想,写了一首《肇东,好一颗诱人的美人痣》,结尾处油然迸发了这样的诗句:
 
如果把黑龙江喻为美丽的贵妇人
那么肇东,你就是贵妇脸上的美人痣
动人  妩媚  妖娆
撩拨了我的楚楚情肠
 
  此后,听说一位市领导很欣赏这首诗,将它放在了市政府的官方网上。令我感动,令我欣慰。 
 
  我们去云南楚雄采风,我写了组诗,其中,《楚雄 诗歌王国里的太阳》:
 
只要吸一口楚雄空气
就能呼出你新鲜的诗行
楚雄的山水,让你
走三步,与诗神缪斯撞个满怀
走五步,灵感火花就迸出心房 
 
  我是在诗表现楚雄的浑厚、深邃和美丽。 
 
  特别要说的是,那年参加青海国际诗人节,古老的塔尔寺,挂在天上的青海湖,汇成黄色海洋的油菜花,都叫我久久难忘,我激情难抑,写了组诗《青海组曲》,包括《青海湖》、《我就在那遥远的地方》、《塔尔寺断想》、《黄河魂的故乡》。组诗发表在《青海日报》上。其中,《我就在那遥远的地方》一首被《诗刊》转载。 
 
  我还写有歌颂公安战线的诗章《月色110》,比较偏爱其中的四句:
 
一半是金戈铁马
一半是清幽朦胧
相反相成的意境
美在深邃,美在哲理 
 
  我曾写了《圆明园的昨天和今天》:
 
穿行在圆明园的昨天和今天,
举目四望,风景这边独好。
游人如织,湖光潋滟,
一弯弯小桥如彩虹卧波。
慵懒的垂柳怀抱着睡莲,
蓝天映衬出少女的倩影。
汩汩喷泉,飞溅一串串诗的灵感…… 
 
  另有一首《诗人和春天》,被许多诗友所喜爱:
 
春天  在白雪的屋檐下
像睡美人般美丽而宁静
诗人轻声歌唱
春天睁开莹亮的双眸
……
 
假若没有春天
诗人就会不修边幅
失了灵感  哑了歌喉
……
 
哦  诗人和春天
就像一条藤蔓串起的岁月
蜿蜒中的默契
春天给诗人灵感
诗人给春天温柔
 
  该诗在《北京晚报》发表后,几家报纸转载,三位书法家为我泼墨,送给珍藏。
 
  诗中那个钟情于春天的“诗人”,其实就是我的“夫子自道”。我早年接受的是革命理想与情怀的教育和熏染,心里装着的是阳光,因而,我写诗,更多的是歌颂,为时代、为人民、为生活、为祖国、为春天而放歌。半个多世纪以来,我的诗歌主流就是这样,重在关注国是民情,并且至今此情未改。 
 
  在那次汶川地震后,我写了一首政治性很强的短诗,题目是《党在岗位上》:
 
我在电视机前,
泪水总是模糊我的眼睛,
好像看到人民、祖国和党,
重叠到了一起,
啊,党在岗位上
……
 
  该诗发表在《诗刊》上,语句虽直白,但,我觉得,彼时,它能代表当时许多人的共同心声,这也许是打动《诗刊》编者的原因吧。 
  我还为母校写有二百多行的长诗《听我说,我亲爱的母校》,反映我对母校——河北金融学院的忆念、感恩和赞美之情。校庆专刊占了一版,校庆晚会上集体朗颂,那些赞美母校的动人诗句,令台下好多人为之动容。  
  一次,我们一行诗友到二炮工程学院采风,我为此写了组诗,其中的《我凝视一枚校徽》,我写道:
 
绿色托起火箭与谷穗,
令我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战争——和平,
如此巧妙的,交汇于方寸之地。
神舟的凯歌在这儿回响,
田野的欢笑在这儿凝聚,
祖国的神经被你牵动,
十三亿目光向你敬礼。
我似乎听到了火箭的呼啸,
我似乎闻到了谷穗的馨香。
我的心底,一瞬间,
涌起翠绿翠绿的诗意。
面对导弹,我想说,
你多像一支雪亮的长剑,
那么质朴,又那么忠诚;
那么威武,却又那么平凡……
 
  该诗发在二〇一六年八月二十六日《火箭兵报》上,它抒写出了我发自内心的军营情思,可以说,字里行间,一片真情溢于言表。
 
  另外,给中国诗歌学会责编了十多套《中国诗人丛书》,同时也责编了《拿来文丛》十套。
   我还为我的故乡元氏县文学的春天揭开了面纱,帮助五位作者出版诗集,生气勃勃,郁郁葱葱。我高兴的是又为河北的“诗上庄”三位庄主责编了十本诗集,构成了一道诗歌好风景。 
 
  回首平生,心潮难抑;为了诗,我竭尽心力,亦收获不菲。几十年间,我曾为二百多位诗人出版了诗集,为他们写下数不清的诗评和诗序,在这些文字中,我努力地呼吁贴近生活,贴近人民,贴近时代,这是励人之声,也是自勉之辞。责编《贺敬之文集》、我写了“我心目中的诗人贺敬之”,《鲁藜诗文集》、《吕剑诗钞》、《柏杨传》、《诗人蔡其矫》、《翟泰丰文集》、李瑛的《倾诉》》,主编《朱子奇诗创作评论选》等名家著作,同时,为这些诗人喜做嫁衣,写序推介、品评剖析,奔忙之间,乐在其中。在责编完三百多位诗人为纪念臧克家所写的评论集后,我用诗的形式写了编后随想《这是一座非人工的纪念碑》,后转发在《文艺报》上,我写此诗时,情感是真实的,抒写是客观的,那里面充满着对一个老诗人的由衷敬意。我的赞美延安时期老诗人朱子奇的百行长诗《献给诗人的花环》,该诗曾两次在《文艺报》上刊发,原作协党组书记、中宣部副部长翟泰丰同志为此写专文《绚丽芬芳的编辑浪花》,配发在《文艺报》上,引起广泛而良好的影响。我为六卷本《翟泰丰文集》写了六千多字的序言《谁持彩练当空舞》,运用了诗的语言和形象的比喻,受到读者称赞,此文被《光明日报》、《作家文摘》转载。我应邀为著名作家黄亚洲的文集《梅花碑》写了序言《无心插柳柳成荫》,被《文艺报》转发。曾为著名诗人柯岩主编的诗歌选编《与史同在》撰写评介文章《读诗多读这样的诗》,我写了抒情散文,被多家报刊转载。我为山西作家张不代的长篇小说《草莽》所写的编辑手记《科学发展观的形象诠释》,刊发于党中央的理论刊物《求是》杂志二〇〇八年第六期,此文后被转载于社科院的《马克思主义文摘》文艺评论栏第五期,之后又被《文艺报》二〇〇八年十二月二十日改题为《作家应该走在时代的前沿》,予以刊载,受到广泛关注和好评。一次,出版社邀请来京开会的著名家举办组稿会,我主动邀请了八十年代风靡一时的《风流歌》的作者纪宇,将他的两万多行的长诗《二十世纪诗典》作为本版书出版,我为此写了编辑手记《赏诗读史两相宜》,发表在二〇〇一年七月二十八日《文艺报》及《中国诗人报》二〇〇一年八月二十日。纪宇很惊讶,也很感动,我说我相信你的诗,我相信你诗的影响力,作家出版社应为政治抒情诗留下一席之地。我为著名诗人李发模的诗集《这个世界与我》所作书序《诗品和酒品的双重魅力》,赞美了李发模诗的哲理性和人性美。在诗人吉狄马加长诗《我,雪豹》的研讨会上,发表感言《一部宏大的追问人类灵魂的交响曲》,受到与会者和读者的首肯。多年来,我的作品散见于《光明日报》、《人民日报》、《文艺报》、《作家文摘》、《北京日报》、《解放军报》、《北京晚报》、《诗刊》、《星星》等报刊。我一贯认为,为他人献诗点赞、写序传扬,是荣幸、是满足,也是喜悦。
 
  我一贯主张诗歌要坚持主旋律,弘扬正能量,我以为这是诗人的天职。这些年,有感于诗坛的种种发人深思的现状,忧虑之余,也做过一些思考与梳理,这些,或许对诗歌创作不无益处。 
  诗是真善美的鼓号声,诗是天人和谐的润滑剂,诗是人类历史前进的助推器。而诗人,正是这些神圣使命的代言人和践行者。 
  诗歌是美丽而不朽的;诗人是光荣而神圣的。让我们为有诗人这一称号而自豪! 
  诗,是我人生中最为美好的珍藏品,在诗的长长的旅途上,我弹奏着心曲,我开辟着路径。我打磨着我的诗学观,我修饰着为他人所作的每一件嫁衣。我的心中时刻装着——生活,人民,时代,祖国,还有美。 
  在此,我愿意带着我初恋般的情怀,再深情地诵读一遍六十年前的那首诗最后几句:
 
天上的星星啊,
你眨什么眼?
你以为我还是幼稚的孩子吗?
明天我就进车间喽!
 
  我非常感谢六十年前年《北京日报》发表我的这首小诗《明天我就要进车间啦》,虽然幼稚单纯,但却表达了我学诗的方向,我的初心,我的理想。一路行来,我为了诗,不离不弃;我因为诗,无怨无悔。我欣慰,我的诗一直在呼唤美好,不忘初心,不忘自己手中这支笔的社会使命和担当。而这,也是我半个多世纪以来一直秉承的诗歌观。
 
  我以为,在诗歌的王国里,我不是优雅的白领,我力挣去做好一个蓝领的工匠,我愿意为诗歌大厦添砖多瓦,写诗,编诗,评诗,辛勤忙碌。
 
  带着欣慰,带着激动,也带着我不变的那份情怀,今天,我重又清点了我的所爱,再次弹拨了我曾有的心曲,重走一回半个多世纪的诗歌之路,梳理一遍我埋藏在心中的对诗、对人生、对祖国的热爱和迷恋。
 
  这个世界,因为有了诗,生活才变得这么美好! 
 
                               2017年3月26日
 
 
  翟泰丰同志给张玉太的复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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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太同志:1月21日来信已拜读,甚喜。你真的成了大家。评论、诗歌、诗论、诗集、序跋…而且是老诗人,1955年发处女作至今长达62年,诗坛老帅也。更喜人的是,在《一枝红杏出墙来》你评析了《封龙联韵》,又涉于对联,走进合偶对韵之诗吟。谢谢你送来诸诗人之诗集,你为李发模写诗序《这个世界与我》,写的很好,但未发现他的诗眼,诗魂。我读了《李发模诗文全集》六卷,(我已读完五卷)。全然领略了他诗作深邃之哲理,全集以诗人之崇高情操,为我国诗歌史留下来一部诗人之诗史。他的诗走过的脚印,人生的情感史,你可从中读到苦辣酸甜中人生的哲理。喜乐悲哀,苦与辣、坎坷与曲折,这是人生的辩证法,人生之理,尽在其中。发模发觉了这哲理,以诗而吟,格外动情。我本打算写篇评论,诸事缠身,未及动笔。你在序文中读到了这些,到对他诗中人曰不可欺。历史、社会,当然是在坎坷中发展的。然,人的脊梁不可弯曲,最终人还是要自然一布衣,不要问这个世界怎么了,(因为这个世界总是会日夜公转的),要多问你的灵魂怎么啦?说的多了,无需再赘述
谨祝
春节阖家欢乐
翟泰丰
2017.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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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就进车间啦
国营某厂工人 张帆
明天我就进车间啦!
我怎能安然地入睡,
 
星,为什么还不落?
夜,为什么这样长?
我轻轻地推开窗门,
看看我们工厂的夜景——
 
天空闪烁着繁星,
地上是灯火的海洋。
机器隆隆地歌唱,
烟囱喷着黑烟,
 
啊!这一片轰响的工房,
哪一个是我的车间?
是那一幢高楼吗?
也许是那装有蓝灯的地方,
 
不管在哪个车间,
反正是一样生产。
明天我就进车间啦!
我怎能不高兴——
 
社会主义的金色花园,
我将亲手把它灌溉,
社会主义的辉煌大厦,
我将亲手为它添泥砌砖。
 
三门峡水库的闸门上,
要加我的一颗螺丝钉。
在解放台湾的枪膛里,
要装我的一颗子弹。
 
啊!天上的星星,
你眨什么眼,
你以为我还是幼稚的孩子吗?
明天我就进车间喽! 
 
张玉太简介: 
  张玉太( 笔名张帆) 河北省元氏县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万里行组委会 委员,北京大学中日诗书画比较研究会顾问,作家出版社资深诗歌编辑。他自诩为诗坛上流动的哨兵。作为诗歌编辑,他十分关注诗坛上的风云变幻。他主张并实践着让各种流派、各种风格的诗去接受社会和读者的检验。他著有《张玉太短诗选》《诗人与春天》《背影》、散文集《不要把那层窗户纸轻易捅破》《却疑春色在邻家——张玉太诗文存稿》《我为诗人做嫁衣》,责编了《贺敬之文集》《他还活着——臧克家评论集》、《鲁藜诗文集》《吕剑诗钞》《柏杨传》《诗人蔡其矫》《翟泰丰文集》、李瑛的《倾诉》》《二十世纪世界华文爱情诗大典》(与董培伦、骆寒超合编),主编了《朱子奇诗创作评论选》等名家著作,并为二百多位诗人做嫁衣,写了诗序、诗评,出版了诗集。他的百行赞美延安老诗人朱子奇的诗“献给诗人的花环”一诗曾两次在《文艺报》上刊发,原作协党组书记、中宣部副部长、翟泰丰同志写专文,“绚丽多姿的编辑浪花”配发在文艺报上,影响甚好。他的编辑手记《我为诗人做嫁衣》一书记述了他与诗人们的趣闻趣事,一吐他的诗人情怀。他赞颂臧克家的评论“这是一座非人工的纪念碑”一诗,转发在《文艺报》上,并多次在诗会上朗诵。他为六卷本的《翟泰丰文集》写了6000多字的序言——“谁持彩练当空舞”。他用诗的语言形象的比喻,受到读者称赞,此文已被《光明日报》《作家文摘》转载。他曾应邀为著名作家黄亚洲的《梅花碑》写了序言《无心插柳柳成萌》,后被文艺报转发。他曾为著名诗人柯岩主编的《与史同在》写了评介文章“读诗多读这样的诗”,此文被多家报刊转载;他的作品散见于《光明日报》《人民日报》《文艺报》《作家文摘》《北京日报》《解放军报》《北京晚报》《诗刊》《星星》等。他的编辑手记“科学发展观的形象诠释”一文刊发于党中央的理论刊物《求是》杂志2008 年第6 期,此文后被转载于社科院的《马克思主义文摘》文艺评论栏第五期,之后又被《文艺报》2008 年12 月20 日改名为“ 作家应该走在时代的前沿”,受到广泛关注和好评。他一贯认为为名人献诗、写序是荣幸、是满足、是喜悦。他一贯是主张崇尚主旋律,弘扬正能量是诗人的天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