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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父之名·穿越时空的思念|“留痕——张先鸿、张天一父子作品联展”开幕式温情举办

2024-06-22 作者:山上美术馆 | 来源:山上美术馆 | 阅读:
“留痕——张先鸿、张天一父子作品联展”启幕,欢迎大家莅临观展。

前 言
李犁

  张先鸿先生是艺术的受难者也是先驱者。在艺术和人性都被蒙蔽的时代,艺术是他的避难所也是自我拯救的方式。苦难净化了心灵,也让艺术行为更加纯粹。通过艺术探索,他摆脱了孤独和压抑,获得灵魂的解放和自由,抵达了安祥与宁静、清澈与深邃的艺术境界。他与艺术互为知音,流淌的笔墨就是他心灵的呼唤,且濡染上了诗意和抒情性。他也以诗人的多情、敏感、天真和灵犀观照并淬炼所有的艺术门类,尤其在封闭的年代,本能地用抽象线条和拼贴术来结构作品,让他的绘画有了现代和当代艺术的元素。他的一生体现了人艺互证——以德寻道、布道甚至殉道,再以道养德,升华人格,让人生艺术化并为其注入清朗之气和浩然正气。优雅而朴素,真诚而唯美是他艺术的审美核心,更是他的道德境界。

  当然张先鸿最好的作品还是他的儿子张天一,小张继承了老张的艺术天赋,艺术探索上更加大胆、自信、自由和开放。他的作品是现代中的现代,先锋中的先锋。很多时候,他的绘画对我们惯常的思维是一个撞击,其作用犹如洗脑,唤醒并拓宽了我们的心智。但我不认为这是纯粹视觉的创造性的智性活动,而是一种“心识”,就是以心为睛,重新为万物造型,并滤掉具象以及事物的情境,直取事物的精神。主题的多向性关乎宇宙、永恒、生命、死亡、绝对、无限、神秘、真理等等,当然也有对现实的隐喻和深思。哲学内核依然是中国的禅学和玄学,其玄妙感犹如易经,以虚喻实,以简单显大道。张天一是用奇异的想象力让艺术脱离实在界进入象征界,成为携带着意义又能感知且无法言说的符号学大观。
 

开幕现场


鲁迅美术学院学术委员会主任、鲁迅美术学院原副院长及云辉教授

  及云辉教授在发言中说,我与张天一亦师亦友。张天一为鲁美的建设做了很大的贡献,同时受到其父的影响,多才多艺,对艺术很执着。我们从张先鸿先生的诗书画印中,可以看出先生将思考和情绪都融入到作品中。今天的展览我们可以看出张天一对其父的怀念。我由衷的感觉是一种欣慰,祝福展览圆满成功。
 


原大连金州新区宣传部副部长、文联主席翁铭峰先生

  翁铭峰先生在发言中说,本次展览的主题“留痕”,让我想到苏轼的一句诗“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人生的旅程到处都是留痕,对书画艺术家来说更加形象,每天的动笔都是留痕。张天一先生热衷于社会公益事业,培养了很多书画人才。我俩的交集可追溯到2000年,张天一先生和韦尔申院长为了鲁美大连校区的建设,频繁来到金石滩,是鲁美大连校区建设的元老和功臣。鲁美大连校区2007年开始招生,到今年已经17年,培养了大批优秀学子。张天一先生的父亲张先鸿当年早早的参与了金石滩的开发建设,从规划设计开始,做了好多工作,从展览中老先生的日记,我们可以看到他日常工作的细节,非常感人。同时在日记中,我们看到张先鸿先生对张天一的惦记,父子情深体现的非常深切,老先生的理念远远超越了他所在的时代,“千秋笔墨惊天地,万里云山入画图”这是书画家们终身奋斗的目标,其实就是要留痕的意思。明年是张天一先生的甲子年,我们期待天一先生艺术之树常青节节高,为我们带来别样的艺术精品。祝愿展览圆满成功。
 


辽宁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大连市美术家协会主席石峰教授

  石峰教授在发言中说,张先鸿先生的作品能唤起30、40年前的那种情怀。那是中国历史、中国文化非常特殊的一个年代,从这次展览中,观众可以看到我们的父辈是怎样从那样的时代走过来的。我看到张先鸿先生的手札后,特别激动,他从1958年起一直处在逆境中,但是他始终乐观面对生活。因为张先鸿先生的培养,张天一17岁就考上了鲁迅美术学院,并且一路摸爬滚打,取得了今天的成就。同样受到其父亲的影响,张天一对艺术很执着。一进入展厅,从视觉上能够感受到一位充满诗性、富有哲性的教育者的手稿、创作......令人感动。今天是夏至,我相信本次展览带来的文化享受,像夏天一样悠长、火热。
 


本次展览艺术家张天一先生

  张天一先生在发言中说,感谢大家的光临,更要感谢为展览付出心血的各位,祝大家夏至愉快!让我代表病中的老母亲谢谢大家。七十年代,我在抗大小学时,家父被诬告为“黑画家”而再次劳改,然而,他性格乐观,下班回家后,于陋室“弃画养花、养鱼”。我每次起夜,每每见父亲都在台灯下画画,现在再读这本金鱼画稿,想起那句“处涸辙以犹欢”。日前在沈阳生日晚宴上我说了段伤感的感言:“今天我59岁了,家父离世时才57岁,他没再看到1996年以后的世界,从这个角度来看,我现在每天都是赚的…”。从父亲节开始筹备展览,让这些作品也再次由模糊变得清晰了起来…。倘若清晰能引发信息交流的话,我要给家父留言,告诉他世界依旧。用他生前的话说,那就是:“走的是明智的,留下的是坚强的”。

  父亲是榜样,也是师傅。他是我五十九年来的榜样,二十八年来力量何在?在于他强烈的学习动机;在于他顽强的自主意识;在于他较强的思维能力;在于他坚定的意志力和他健康的体魄等等。他以后也是我的榜样。今年高考结束了,回忆当年我初中时成绩差,奶奶溺爱加逆反。父亲曾领我去三好街、校尉胡同和光华路参观过三个美院,我方知还有可以公开画裸体的地方,我想成为那里的一员。回抚顺后,不用扬鞭自奋蹄,我开始恶补初、高中文化课程…,如愿考上鲁迅美术学院。今天是中考的日子,中师出身的家父生前没当过教师,单从此事来看,他是比我更像教授的。

  父亲是旗帜,也是镜子。倒带回到大四那一年,平反让家父结束了漫长的不公正日子,他和母亲离开了劳改的故乡,去了初建的珠海特区,来到了大连开发区。今天欣赏家父作品的同时,也看到他们那年所遭遇的苦难更多,但二老为苦难所砺炼的乐观笑声也更长一些。他不仅是我少年时一面旗帜,也是我成年后的一面镜子。面对一楼作品,我是满满的惭愧。知天命以来我的认知力下降带来了不自信;还有来自多重身份的压力;包括莫名的焦虑…。如何突破了这些心理障碍,往往得益于我回望这些历史的恋情之中。

  家父作品数量有限,二楼是我“滥竽充数”的作品,是疫情产物,所谓窗口与扫描系列:就是再现疫情之窗、心灵之窗、东北之窗。是扫描我过早的失爱,是扫描我赶上的新时代。最后感谢远道专程赶来的外地师友们。

嘉宾合影

观展现场

展览现场



致 敬
李犁

  谢谢天一的信任,让我为他们的作品写前言,这完全是出自友情,因为小张是我青年时代的朋友,我后来又成为老张的粉丝。但我是写诗和诗歌评论的,也鼓捣美学和哲学,对美术不甚了了,只能用大文化观和从诗学角度观照他们的美术作品,更多的是阐释美术后面的人文精神。在后艺术后现代的当下,尤其AI的出现,让艺术简单化,密码公开化。但不论AI多么神奇,它无法取代老张艺术作品当中的情感温度,因为老张是用他全部的生命和爱去创作,作品中的理想主义,笔墨间乍露的才气和神情,都是AI技术无法模仿的。
  与老张将思想艺术化相比,小张的创作是将艺术哲学化,所有的线条色彩笔墨都体现也指向理念和观念,他是在拆解神圣,从现象学入手,抽象出思考,作品没有老张的柔软,却有了思想的硬度!AI能综合提炼所有已经有了的作品风格,但无法取代张天一的对天地人的认知,他是在用心识为万物重新命名,作品的未来性和哲学性都是AI和科技不能替代的。
  所以老张和小张都分别代表了他们所处时代的一种精神,拓宽了艺术边界,从而将自己的心灵皈依给艺术,并升华了艺术。我在此向他们致敬,向所有全身心追求艺术并奉献心血的艺术家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