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后诗歌大展:德都蒙古乔纳
2017-11-02 14:52:19 作者:德都蒙古乔纳 | 来源:中诗网 | 阅读: 次
嘎尔迪, 笔名德都蒙古乔纳,出生于1992年5月14日,蒙古族,青海省海西州德令哈市人,现为青海省海西州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瀚海潮》、《柴达木》编辑部诗歌编辑,任海西州作家协会副秘书长。
嘎尔迪, 笔名德都蒙古乔纳,出生于1992年5月14日,蒙古族,青海省海西州德令哈市人,现为青海省海西州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瀚海潮》、《柴达木》编辑部诗歌编辑,任海西州作家协会副秘书长。 2010年分别加入青海省作家协会,海西州作家协会。2012年加入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协会。2013年参加鲁迅文学院第七期少数民族作家班培训学习。其诗歌散见于《民族文学》、《现代青年》、《天津诗人》、《大昆仑》、《意文》、《诗江南》、《诗选刊》、《草原》、《华东诗刊》、《青海日报》、《37°诗刊》等数家报刊杂志上发表近百余首诗歌。同时各种文学网站上发表数百首诗歌,其中推出极为个性的系列作品“乔纳微语”深受网友的欢迎。乔纳是个痴情的诗人。他说“诗歌让他有尊严地活着”。所以他以诗歌来镀辉自己的人生。《世上最美的颜色叫做羞涩》、《独唱》等诗被选入《中国诗歌精选百家》(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发行),诗歌《金子海的眼泪特别凉》被《当代诗歌卷》年卷收录。曾接受香港卫视,漫游中华栏目《海子与德令哈有缘》独家采访。曾参与编辑出版《今夜我在德令哈》,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发行。诗作《雪域情绪》选入《中国地学诗歌双年选》。诗作《海子与德令哈使我难眠》选入《活在珍贵的人间》(海子纪念文集,由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诗歌作品《妈祖,一个女人的诗堡》曾荣获第三届马祖文化征文摄影大赛优秀奖。其诗歌《请让我在草原尽头再次绽放》被选入《新时期中国少数民族作品选集(蒙古族卷)》,其多首诗歌被收录于《中国青年诗选》(由中国作家出版社出版发行)。
内心的野渡
——读青年诗人乔纳诗歌有感
●文竹
写下这个题目的时候,似乎有些熟悉,不知道是哪位作家用过的这个题目,不知道算不算抄袭?即便算是抄袭,我依然写下这个题目,对于乔纳的诗歌而言,我就是这样的理解。我跟诗人从未见过面,只在他的QQ空间看到这个男孩子的照片,这个胖胖的男孩子给我的第一感觉是一种虔诚,或许这与他的民族有关,我想,他对文字也是如此。
文字是一种力量。对诗歌而言,似乎体现得更为明显。写诗歌要有语言功底,可以说,诗的简洁、凝练是它之所以赢得读者的一个重要原因。诗歌的魅力更在于它的精神气质,它的气质是孤傲而高贵的,但它又不失善良纯净的心怀。关于诗歌所独具的这些特点,我从德都蒙古诗人乔纳的诗歌中得到印证。
1946年萨特在《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中提出了一个“自由是艺术创作的核心。”乔纳的诗的魅力,体现在他作品中具有浓烈的抒情色彩和鲜明的思辨色彩,这就是一种自由。比如《碎了一地的温柔像羽毛》《因为有梦所以翱翔》《冬季的棉被窝》等,如在《冬季的棉被窝》他是这样写的:“切勿在冬天的棉被窝里谈论你所谓的爱情/因为那里空气稀薄/人就像关在笼中的囚鸟/站起来或躺下去/其实对思想者而言/原本就是一个高度/不要以为你是男子汉/就可以随意卧倒或起立/可是在黑暗的恐慌状态下/我觉得此时的人们/正是趁虚而入钻了这个/合情合理的圈套或陷阱”!你可以从他的诗中读出一种面对远方的凝望,一种向内心世界的探求,一种灵魂深处的追寻。除此以外,乔纳的诗具有浓郁的诗意,从诗意中可以看见诗人无限扩充的“心”这种无限扩充的“心”也是文人所特有的那种悲悯精神,我特别欣赏诗人的恻隐之情:“我曾渴望一场雪的到来/因为那是我与恋人/久别重逢相聚的日子/起初我总以为等待/是一种美妙的奢侈品/在享受境界的同时/体验着一种宁静的美/直到有一天草原上积雪成灾/我听到远方恋人的呼/起初她向往的神圣/最终却成了空前的灾难/牛羊成群在积雪的覆盖下/没有任何的草料供给/这时一切的美好/这时一切的美丽/却是那么的不尽人意/不—美—丽!”(《我曾渴望一场雪的到来》);还有他的细腻:“钻进云朵里的羊群连绵不绝/将细雨的温柔打湿后纯净而自然/午后的牧羊女将思绪一路不断延伸/放逐梦境去描绘一幅心儿向往的国度/身披花儿的嫁衣头枕草原的安逸睡去/”(《一路花海寺》);乔纳的意境和意向的美是通过他的情绪、情感和境界来传达和塑造的,以达到思想的深刻性和时代的多元性。诗歌的音乐性和隐喻性是因为作者的写作技巧而表达出的,他写诗能在有限的语言空间里表现,借浓缩的语气成功完成一首诗歌。
生命,是诗人们咏唱的一个永恒的主题,对他而言,也不可例外地对生命投入深情的关注,比如《影子的恋人》这首诗:“就这样忘记我的存在吧/因为我是影子的恋人/匆匆来到你面前/用腼腆的言语答复你/因为命定长逝的我们/终将各自远扬/再见,我的影子恋人/再也不见......”表面上好像在感叹美丽的时光的易逝,实际上表现的是生命的一个过程,作者在咀嚼人生滋味的体验中,既看到了那些梦幻和欢呼的情节,也感悟到脚步的沉重,在红尘中的人们无不希望着自己的青春永驻,希望拥有的欢笑永不凋谢,但是,红颜易褪,人总有一天会走向死亡。这样形式的诗歌写的比较独特,在诗人背后的虔诚中,我们所捕捉到的是一种即脱离原始、有些荒诞却又跟原始的东西紧密相联的东西,显得有些另类,这与广东诗人方舟的写作有类同,但乔纳更有些与时俱进。这可能是因为时代的不同造就出不同风格的诗人吧!诗歌中,我觉得诗人最难把握的是写诗歌的技巧,它可以使一首诗更加具有意味,至此,不由地想起一篇文章里的结句“意境只是境之一种,乃是人生意蕴之境。意境只在作品;而境、境界可言及作品之外,甚至文学之外了。”
我不会写诗歌,这同样约束了我解读诗歌的深度。诗人说“耶和华的存在是因为/信仰与思想的存在/将一种简洁而单纯的存在/不仅仅局限在时间与空间的静止与虚无/因为行动本身就带着自律本质的存在。”他带着自己的觉悟,仿佛一下就想把自己颠覆,暂时搁浅了自己,然而他却又如此的清醒,他需要沉寂在自我的内心观察这世界,从而将内心的感觉延伸用文字表达出一种思考。在这首诗歌里我们可以看到诗人的表达其实是一种情感的延伸,是自我内心爱的延伸。可我总觉得这样的诗歌应该是一位老者的风范,令人感叹的是,这个大男孩诗人的诗歌用自己独特的视角带给我们独特的思考,让我们获得阅读的张力。这也仅仅停留在我自己的平面,或者说,用我自己的审美观达到我的阅读目的。
我不会写诗歌,这同样约束了我解读诗歌的深度。诗人说“耶和华的存在是因为/信仰与思想的存在/将一种简洁而单纯的存在/不仅仅局限在时间与空间的静止与虚无/因为行动本身就带着自律本质的存在。”他带着自己的觉悟,仿佛一下就想把自己颠覆,暂时搁浅了自己,然而他却又如此的清醒,他需要沉寂在自我的内心观察这世界,从而将内心的感觉延伸用文字表达出一种思考。在这首诗歌里我们可以看到诗人的表达其实是一种情感的延伸,是自我内心爱的延伸。可我总觉得这样的诗歌应该是一位老者的风范,令人感叹的是,这个大男孩诗人的诗歌用自己独特的视角带给我们独特的思考,让我们获得阅读的张力。这也仅仅停留在我自己的平面,或者说,用我自己的审美观达到我的阅读目的。
有时也许真的没有人知道你……
德都蒙古乔纳
有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像谁
难道我就是上苍寻找的那个替身?
有时也许真的没人想知道你是谁
难道植物界想要将生命倔强的我
栽培在命运的土壤中再一次来过?
假如诗人是一盆会自我的植物
我情愿去做孤傲笔挺的仙人掌
受伤时成为你解读伤口的膏药
将沉默的脸镶入生活的褶皱中
成为荒漠化记忆里的无名英雄!
当阴天与命运在窒息的空气里谈论你
我的灵魂和身躯瞬间被闪电掏得空空
在语塞的忧伤中现实与理想怀胎不孕
这里既没有一鸣惊人的传奇朗朗乾坤
这里也没有鸟语花香鸟兽能栩栩如生
或许即便在嘲弄中也该慢慢适应环境
因为已习惯沉淀在饥渴的时光中畅饮
日日沐浴阳光无限的光芒来野蛮生长
为了深刻的思想削去往日多肉的皮囊
就只为一次坠尽黑夜一不小心的泪光……
幸好爱情不是一切
对待我们终将逝去或失去的爱情与生命
你的良知为何又在自言自语地呢呢喃喃?
要么趁年少无知编一则天衣无缝的谎言
要么趁年轻独爱一人使之发烫直到发光
要么趁彷徨痛恨一人使之黑暗直到失明!?
当一场突如其来的爱情如同山崩地裂的狂想曲
使深陷情节之中的情人们亦梦亦幻的时醉时醒
黑夜中污垢的心本能的摒弃了灵魂碰撞了肉体
刹那间刺瞎了精神的灵柩干柴烈火般焚烧了来路
思绪中的铁骨血的铅一夜轰鸣了欲火沉沦的罪状!
当时光在地表的层面上凸显命运不堪的褶皱
使一夜又一夜的烛火加重了对生命的不堪重负;
使深夜潦草的笔迹在与饥渴的绿洲与沙漠间抗争
不再听命于自身理想的生活无端遭受了现实的困苦
越是漫无目地飞翔远方越是逃避人性的无地自容!
当我们在整日碌碌无为中幻想能够被时间遗忘
仿佛一颗低配的心早已为另一幕血淋淋的事实
目睹了现场并彻头彻尾地已将全部的记忆粉毁
抬头仰望星空的我们不能再像孩子般童贞地活着
幸好爱情不是一切,幸好逝去不等于全军覆没!
剪羊毛之歌
清风拂过风尘草原痕迹的往事
从一簇簇梳理下思绪的绒毛中
冥想着一代代繁衍生息的白云朵朵
牧羊人身旁一只只嗷嗷待哺的羊儿
仿佛安逸在熟睡中一动不动的婴儿
无言中感受着那份源自慈爱的爱抚与哼唱!
清风拂过风尘草原痕迹的往事
从一簇簇梳理下思绪的绒毛中
冥想着一代代繁衍生息的白云朵朵
牧羊人身旁一只只嗷嗷待哺的羊儿
仿佛安逸在熟睡中一动不动的婴儿
无言中感受着那份源自慈爱的爱抚与哼唱!
你把生活交给草原和羊群我把生活交给妻子和未来
你问我永远有多远?“比天高比海深,关于这个谜底
只有那阵阵撒向亘古赤裸裸的风知道”……
那一世我们在石头上见证我们的爱
那一年我们在草地上撒播我们的情
那一天我们在羊皮上诉说我们的爱
那一夜我们在星空下牧放我们的情
那一刻我们在羊绒间劳作我们的爱
那一瞬我们在汗水中收获我们的情......
当牧羊女在时光中黑白的笑颜斑驳成花朵
摇摇晃晃着疲惫身躯斑驳在相逢的路上
无论我走到哪里但我依旧走不出她那煽情的泪光
唯有爱恋感性的天空忽然笼罩了理性的祖辈草原
仿佛离乡的漫漫长路早已凝结了爱的叮咛情的泪
摇摇晃晃着疲惫身躯斑驳在相逢的路上
无论我走到哪里但我依旧走不出她那煽情的泪光
唯有爱恋感性的天空忽然笼罩了理性的祖辈草原
仿佛离乡的漫漫长路早已凝结了爱的叮咛情的泪
只剩下日渐苍老白发苍苍的额吉日久天长地佝偻着脊背
依旧牧放着那片先父曾遗留下来的天上草原!
依旧牧放着那片先父曾遗留下来的天上草原!
昨夜,听说你在德令哈
—————致逝去的诗人海子
昨夜,你在德令哈
握着伤痛的泪滴
放弃了寂寞的都市
来到这座高原戈壁中崛起的新城
那夜的你,播撒下了情的种子
留下了最后的抒情
是谁让你断了心肠
是生命积攒着我们的足迹
照亮了你不或缺的灵魂
在北方草原的星空下
裸露着瘦弱的身躯
每一颗颤抖的星星
它无法挣脱命运的轮廓
那狠心的姐姐 为何独自抛下
你这寂寞的孩子
那夜,你为何独自将所有的悲痛
都浸泡在酒杯
是为了让情感更快的发芽
还是想为受伤的翅膀疗伤?
那夜,浩瀚的戈壁割断了你的梦
“孩子”深情地望着石头发呆
石头没能还给石头
但情感的沉淀却变成了化石
今夜,你是幸福的
你一夜成了德令哈的孩子
一夜之间你却多了一个停泊的港湾
一夜的多情与痴情浇灌着
这座戈壁中崛起的高原新城
你的爱情的结晶早已凝固
昨夜,背起行囊的星星
废弃在遥远的地平线上
从此,姐姐为这个多情的情郎
夜夜鸣唱 洁白的仙鹤啊!
请带上姐姐的思念
飞向天堂请求翱翔在天堂的孩子
将姐姐原谅 而带着遗憾的海子
将永远沉睡
再见了“ 孩子”!
天地之间的爱情
只能在雨后的彩虹下
搭起天人合一的桥梁
让情感在故事中激荡
源源流畅……
世上最美的颜色叫做羞涩
所有的花都睡着了
林中只剩下一只多嘴的乌鸦
夜雨你安然地靠着我的肩
是你换洗了我多情的衣裳
忐忑之中我不曾知道你的名字
情急之下只有面红耳赤的
液体注入了我的身体
麻醉了我必胜的理智
而我依然向灵魂的丈母娘
用真诚勾引着她喝着泪水的女儿
卧床不起的老岳父肉体已经腐烂
失去了双腿我会想着久久不归的肉体
女人们拥到田野里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麦子
只看见一头牛累断了双腿
等待主人无意的宰杀
让主人吃饱肚子
田野中的女人你们只知道索取
动物都知道怎样感恩主人
你们的肉体是月亮给的
你们的无奈是命运赐予
常日放纵的爱注定终生无爱
等下一个轮回吧!娇艳的野菊花
轮回在子宫中结束在胎盘里
男人们躺在大地用记忆销毁着一个个证据
精神贫穷是一种童真
煤矿上的矿灯啊
为何只知道监督肉体
而不知道监护笑容
羞涩的颜色在冰雪中融化
糜烂的香肠在沙漠中淡忘
羞涩的颜色在我丈母娘的彩礼下恳求淡化
羞涩的花朵在我岳父腐烂的言语中支配
夜雨啊,带着你前夫的小雨滴帮我求情吧!
你总是为情所困干旱让我们姐妹都要失去生命
野花一气之下钻进了夜雨的喉咙里
饱满的乳汁激活了万物我看到你与太阳的火光
羞涩的你特意让彩虹表妹为我们的相爱搭建了彩虹桥
我从羞涩的情人树的光芒摸到了你汗水清透的脊背
不羡慕牛郎织女不嫉妒织女给牛郎织布缝衣
然而我只关心着你的肚子一年四季都怀着我的情种
不能飞上天去与你缠绵不能使洁白的仙鹤纵容我们触犯天条
而我只能放飞诗歌的仙鹤捎去我在人间行尸走肉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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