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牧夫|潮流:新汉诗运动的定位和思考
——《百年新汉诗典藏》序
十几年前,我写下这样一句话:中国,为什么要丢弃诗歌?这是一个令我思考已久的问题。
现实现象:物质名称和低俗娱乐成了中国文化的符号标识
一天我在读一张报纸,有一篇文章大概意思是:大多数美国人只知道唐人街,只知道中国麻将、中国刺绣、中国瓷器和中国餐馆等,这些物质意义上名称成了中国文化的符号标识,但除此之外,他们几乎不太清楚真正意义上的中国文化。于是,我就开始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西方美国人如此,在东方、中国国内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看看我们周围和身边,现在只要一提“文化”,就绝对是消费娱乐或消遣性文化,比如:“娱乐文化”、“美食文化”、“咖啡文化”、“麻将文化”、“高尔夫球文化”、“酒文化”、“茶文化”、“眼镜文化”、“性文化”等等,不一而足。而且,一提到“艺术”,就一定首先是唱歌、跳舞等等,且不说早时“超女”、“快男”、“绝对唱响”等等那些收视率极高的造星选秀电视节目,即使中央电视台下到每个地方去慰问,也是以“心连心”歌舞晚会的形式来进行,等等。
一直以来我都在反思:为什么这个大变革时代文化,已经完完全全的世俗化、娱乐化和表象化了呢?为什么现在的中国人,居然会把物质消费和唱歌跳舞当作这个时代的主旋律或文化主流?这是一个多元化时代,生活也是多元化、多样化,我无意于反对繁重的工作忙碌之余,人们去卡拉OK唱歌、跳舞,或去搓麻将、玩扑克,喝咖啡、品茶等等,无意于反对地方电视台栏目通过造星选秀,让一些草根歌手脱颖而出,更无意于反对中央电视台心连心艺术团的善举。只是有些弄不明白,一些堪称中华民族的核心文化和艺术,比如“诗歌”,比如“京剧”,为什么就要遭受人们的轻视和冷落,甚至被年轻人完完全全摈弃呢?中国当前社会的核心文化究竟是什么?
时下,丰富多彩的娱乐行业发展得如此迅猛,网络科技所带来的QQ和微信聊天成风,但很多人甚至十几岁的孩子都在喊生活太没有意思,很多时候人们都感到太无聊、太空虚。由此我想,当一个国家和民族物质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如果把一些消费娱乐或消遣性文化当作是一种主流文化,而把最民族的文化根本弃之履边,那么,这个国家和民族,也一定会受到精神世界和文化上挫折。
更何况,中国目前并不是真正就到了非常富足的地步,许多边远地方人们仍然过着十分贫穷的生活。但在一些大城市和经济发达地区,甚至影响到中国绝大多数大大小小城镇,很多人却在热衷于高消费主义、享乐主义、拜金主义等,也就带来了消费娱乐或消遣性文化的兴盛,和古老诗歌文化和京剧艺术的门前冷落车马稀的奇怪现象。
历史现象:中国的文化革新都是从诗歌复兴开始
有人说:中国文化是因为诗歌而立。从中国文化的发展史来看,具有六千多年悠久历史的伟大中华本身就是诗的国度,从周代以四言为主体的“诗三百”,继而五六言加以“兮”字的楚骚,继而汉魏杂言的乐府和五言的文人诗,继而隋唐以七言为主的歌行和唐代的五七言律、绝,又继而配燕乐而歌唱的、起于唐兴于宋的长短句——词,更继而或弦歌或富戏剧性,可以活泼生动地演出的元曲……真可谓源远流长,恰如黄河长江,从涓涓细流,荟萃支派,逐渐聚成奔腾浩瀚之势,蔚为壮观。而且,从击壤而歌的奴隶到中流击水的伟人,诗人灿若星汉,诗作浩如江海,涌现出了屈原、李白、杜甫、白居易、苏东坡、陆游、辛弃疾、李清照、毛泽东等,足以让人仰慕千古的伟大而杰出的诗人。当读到“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等等这样意味深长的千古绝唱,读到“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庭院深深深几许”、“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等等这样炼字琢句、出俗非凡的绝代佳句,我们不得不对先人的诗歌智慧和语言艺术所抵达的境界赞叹不已。
诗人多多曾说:“诗歌是一种很高级的东西,代表一个民族、一种语言最具尊严的部分。” 诗歌本是中国最古老的艺术,也是世界文化艺术的最高境界。曾经诗歌在中国文化史上享有很高的地位,尤其在唐宋,她在中国出现过辉煌灿烂的鼎盛时期。上个世纪二十年代诞生的现代汉诗,也曾经出现八十年代朦胧诗歌的“黄金时期”,只因为受商品经济大潮巨大冲击所影响,在上个世纪末九十年代渐趋于沉寂。
都说有低谷,也就会有高潮的到来。眼下诗歌文化可是遇到千载难逢的历史性发展机遇,中国要构建和谐社会,“和谐社会的特征就是和谐文化”。而和谐文化的根本,首先就是心灵世界的和谐,一个心灵不和谐的世界究竟会是什么样、社会会是什么样、地球人类会是什么样,可想而知。
《吕氏春秋•古乐》记载:“昔葛天氏之乐,三人操牛尾,投足以歌八阙。”那时候,先民们就把诗歌当作一种生活艺术,他们在劳动中叫道“杭哟杭哟”,在集体劳作的节奏中直接产生最原始的诗歌创作。只可惜,由于没有文字的记录,早期劳动者的诗歌都湮没无存了,但后来这种配乐而歌的传统,一直贯穿在我国古典诗歌的发展史中。
诗歌历来就是这样一种艺术,不但可以协调动作、消除疲劳,而且它还可以抒发个人情感、表达自己的意愿和美好爱情,最大的作用就是净化心灵世界,抚慰受伤的心灵和内心的浮躁不安。更何况,中国作为一个古老的诗国,诗歌曾经可以唤起一个国家的觉醒和民族的崛起,诗歌是中华文化的本原,也可以说是这个伟大民族的文化的根本象征。
借此,我不得不还要补充说一句:诗歌,是一种超凡脱俗的文化,是一种让人心灵世界得到震撼、涤荡和平静的语言艺术。从眼下的生活状态看这是一个物欲横流的时代,社会正处在普遍奉行拜金主义、物质唯上,一度出现信仰危机的迷茫时期,而诗歌却可以拯救人们迷失或不安的灵魂,可以唤起人们的良知和真诚,可以让人在浮躁和迷茫中寻找到精神的出口。所以,诗歌在中国是万万丢不得的啊!
在中国唐代,一代天骄太宗李世民亲眼所见隋代灭亡的教训,为了缓和人民和统治者的“水舟关系”,除了推行一系列诸如“均田制”、“租庸调法”等改革措施,同时还从“科举取仕”等政策性倾斜入手,大力扶持诗人和倡导诗歌文化地位。随着当时社会的需要和特定的环境条件,以及受着使用价值与流通价值的规范与引导,使得诗得到空前的繁荣和长期发展。并且,区别于历史所留下来的任何一代诗歌,唐代诗人们批判地继承了《诗经》、《楚辞》,以及汉乐府、魏晋南北朝过度时期蓬勃发展的五言诗等诗歌艺术传统,继“初唐四杰”之后,以陈子昂为代表的诗人创造性地提出“诗歌革新”,明确主张诗歌要有“风雅兴寄”和“汉魏风骨”,反对“彩丽竞繁而兴寄都绝”的形式主义诗风。因为经济繁荣、国力强盛,随之唐诗也就发展到了光辉的顶峰。
清人整理编辑《全唐诗》,录诗四万八千九百多首,作者达两千二百多人。其实还远不止此,据明人胡震亨研究估算,最保守的数也在十万以上。尤其是优秀诗人如群星灿烂,诗歌质量之高,流派之纷繁,名家之辈出,并且出现了诗仙李白、诗圣杜甫,后来又出现了杰出的新乐府诗人白居易,他们的名字可谓光照千古。诗歌这门古老艺术及作品,在唐代精神生产中的普遍性,涵盖社会各种阶层,除了进士举子、隐逸书生及由之作官的文人墨客,以至上有帝王将相、后妃宦者和武职弁吏,下有商人歌妓、和尚道士和牛童马夫,无不喜欢作诗诵诗,足见其与社会需要的密切关系。同时,唐诗的发展和繁荣,也直接带来了唐代社会思想文化和各门类艺术的普遍繁荣,也促使与其他民族文化交流和发展,使人民精神生活丰富,更加刺激和增强了精神生产的创造能力。历史上把这个产生“唐诗”的最强盛时期的朝代,称之为“盛唐”。
从大唐盛世我们就可以看到,一个国家和民族要是有了许多人热爱诗歌和普遍懂得欣赏诗歌艺术,要是诗人得到社会的普遍尊重,诗歌必然重新成为全社会人们普遍接受的文化主流。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这个国家不但经济繁荣强大、民族兴旺发达,国民素质得到极大提高,社会一定也是非常和谐的。
中国历史上每一次的新文化运动,也恰恰都是从诗歌复兴开始,这是具有典型意义的文化现象。前面我们已经提到唐诗,再看宋词,它被誉之为中国古代文学皇冠上光辉夺目的巨钻,历来与唐诗并称“双绝”,始终都代表一代文学之胜。词本属诗之一体,萌芽于隋唐之际,兴于晚唐五代而极盛于宋。在宋词之前,诗在中国受到特殊重视和格外尊崇,也出现了大量反映现实的不朽之作,而到了宋代,在诗中说理、博学的成分越积越重,诗人的写作欲望不断增强却越来越感到压抑和束缚。这样,常被诗人轻视为长短句的词,却获得了意外的长足发展。作者纷纷卸下在作传统诗歌时的庄重礼服,换上轻便装,毫无顾忌地抒发自己心底情感,形式上也解除峨冠博带的束缚,随意采用新鲜活泼的语言、“里巷”、“胡夷”之曲调,只求赏心悦目,却使得作品具有活跃非常的生命力。一代杰出女词人李清照,更以其《词论》正式宣布词的独立地位,她挂出词“别是一家”的招牌,并以其高度的艺术成就及反叛精神,奠定了词在当时甚至有些“惟我独尊”的地位。词在宋代又分为“婉约派”和“豪放派”,风格迥异,各有千秋,名家众多,交相辉映。经过无数词人倾注深情于此,或寄托豪兴,或驰骋才华,或精心琢磨,创作出大量反映时代精神风貌而具有不同于传统诗歌艺术魅力的瑰宝,遂使得宋词成为我国诗歌史上又一高峰。
从另一个层面上进行分析,中国诗歌出现“唐诗”和“宋词”两个鼎盛时期,之所以宋词能够后来居上并开一代诗歌文化历史之先河,就因为以苏东坡、辛弃疾、陆游等为代表的诗人,又有李煜、李清照、柳永、秦少游、欧阳修等为代表的词人,通过豪放派、婉约派的大量诗词创作而把诗歌艺术拓展到一个全新的境界。眼下,现代汉诗也面临这样一次机遇,中国诗人需要大胆突破艺术创作上瓶颈而达到一个新的历史性文学顶峰。
文化现象:中国诗人身上体现出一种时代的精神
在这个物质世界较为丰富而精神世界却沦为空白的时代背景下,诗人不应该老是呆在自己狭小的诗歌圈子范围内,不应该一味地就钻进象牙塔式的诗歌文字迷宫中,理应走在最前面进行应有的心底里的呐喊和抗争,更应该和这个伟大时代的重大历史性变革完全同步。
目前,诗歌虽然是少数人的事业,无论何时却在更深刻的层次上体现出一种时代精神,甚至是率先推动了时代的变革和进步。或许这也就是我们作为诗人一直都还坚持站在诗歌的前沿阵地,在做一种全方位、多角度的社会关注和历史文化思考,对诗歌创作本身在默默无闻地进行更高艺术的探索前进的极大动力和信心所在。与西方欧洲文艺复兴时期一样,上个世纪中国新诗伴随着新文化运动和社会革命诞生后,在近百年的时间内东方式诗歌文字语言艺术,无不在发生一场内在意义上的聚核裂变和传统反叛。
在这里,我们不妨把中国诗歌分为古汉诗、新汉诗两大阶段,其中古汉诗即为古体格律诗词,也就是古汉语语境下产生或用古汉语语言创作出来的诗歌艺术作品,简称古体诗词。通常意义上来说,汉诗在整个中国诗歌文化中占有绝对统治地位,许多少数民族语言的诗歌也是要被翻译成汉语诗歌,在中国历史上得到认可后才流传后世。自《诗经》开始,从楚辞《离骚》到出现唐诗宋词两座顶峰之后,古体诗词再难出现艺术上更大超越,我们不得不寄希望于现代诗歌。
上个世纪的新文化运动使得汉诗进入了现代化时期,有别于古体格律诗词的现代诗歌,形式自由,不讲究平仄、对仗,甚至不需要押韵、标点,这自然是诗体的解放,文学史上人们把它管叫“新诗”。最先被叫作“白话诗”,也就是白话文字写作出来的诗歌作品。但新诗毕竟是借鉴来自西方的诗歌翻译作品而产生的一种全新的语言艺术形式。在中国这块古老的土地上生根发芽之后,二三十年代就出现了徐志摩、戴望舒这样的优秀诗人,创作出了《再别康桥》、《雨巷》这样的传世名篇。之外,中国诗人中还出现了一些令人瞩目的名字, 其中包括大家熟悉的胡适、闻一多、郭沫若、李金发、穆旦、卞之琳、林徽因等,也有今天很多读者不太熟悉的刘大白、穆木天、冯雪峰、李广田、冯至、辛笛、杜运燮、陈敬容、胡风、唐祈、唐湜、何其芳、田间、郭小川、闻捷等,在台湾五十年代开始还出现有纪弦、覃子豪、余光中、洛夫、罗门、蓉子、郑愁予、商禽、周梦蝶、痖弦、席慕容、杨牧等,大陆诗坛又有艾青、臧克家、牛汉、流沙河、蔡其矫、公刘、郑敏、邹荻帆、彭燕郊、屠岸、李瑛、昌耀等。八十年代因朦胧诗歌的崛起而出现了一大批诗人,像北岛、舒婷、梁小斌、顾城、海子、多多、食指、王小妮、杨炼、欧阳江河、西川、翟永明、于坚等,以及九十年代末开始活跃在中国诗坛的跨世纪新生代,包括民间写作、知识分子写作、第三条道路等各个阶段、各个地域、各种流派的诸多诗人,曾一度形成诗坛像是春秋战国时期诸子百家一样的“诗坛百家”。但新诗从启蒙诞生到台湾现代诗运动、大陆革命现实主义文学和朦胧诗歌运动,终归还处在探索实验阶段,远远没有达到今天我们所倡导的新汉诗写作,相对于古汉诗而言所要抵达的语言艺术顶峰。
坦白说,整个二十世纪的中国诗歌,都还是处在一个启蒙发轫的新汉诗初级阶段。很多诗人的作品大都是在对西方现代诗歌的模仿,尚未出现能够与灿烂辉煌的古汉诗历史上屈原、李白、杜甫、白居易、苏东坡、陆游、辛弃疾、李清照等齐名的诗人,在理论上也是把中国诗歌附属于西方一些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上面进行探讨、诠释和揣摩,直到现在尚未建立真正意义上的新汉诗理论体系,连“新诗”这个概念在诗学上都是非常模糊的,甚至是模棱两可、不确定的,在唐代格律体刚兴起时也叫新诗,如今快满百年的自由体新诗经历了近一个世纪,难道还管叫新诗,并且就这样叫下去?所谓新,总是相对旧而言,那么,究竟何为新、何为旧?所以,有必要确定一个准确无误的诗学名称,敢情命名为“新汉诗”,就比较合理。古老的中国诗歌在这曲曲折折的现代化道路上,因为中国大陆政治环境历史的原因,就诗歌艺术而言朦胧诗崛起之前,差不多出现数十年的断层,之后又因为经济大潮时代的原因和诗歌本身存在的问题,使得新汉诗从九十年代开始一直都处于低迷期,甚至走向了边缘化、地下文学。
在很大程度上诗人都在对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诗歌边缘化认真地进行反思。并且力求从汉诗全面西化死胡同中走出来,在诗歌创作上默默地进行新的探索,一方面承袭这个古老诗歌国度的汉语言艺术文化衣钵,一方面又在广泛猎取世界各个国家和民族文化土壤上生长出的现代诗歌的艺术技巧,伴随着新世纪到来以网络诗歌为主要特征的文学领域里逐渐形成自己独有的西方诗体形式、东方本土诗歌语言,进行各种各样的个性化风格写作。为了与上个世纪的“新诗写作”区别开来,姑且我们把本世纪以来现代汉语诗歌写作,不妨称之为“新汉诗写作”。而且,为了进一步提升其应有的文化地位和倡导其本身具有的艺术价值,不妨又把它与古体格律诗词即古汉诗进行划分,把上个世纪新诗诞生后但凡用现代汉语创作的诗歌,统统称之为“新汉诗”。可以说,中国诗人在近十来年时间内,已经把新汉诗拓展到了一个全新的艺术境界。
然而,诗人用自己心血熬出来的文字,却因为整体意义上的新汉诗高潮尚未出现和新汉诗理论还没有真正建立起来,也因为遭到现实世界里以金钱为主要导向的国人百般冷落,整个诗歌都受到官方文学刊物及出版部门的排挤和轻视。诗人创作出大量优秀的诗歌作品,却得不到正规刊物出版渠道及时发表,诗人呕心沥血写出的诗篇在网上交流而得不到任何回报,自然也得不到社会应有的重视和普遍承认。其实,这是一种社会对诗人精神劳动缺乏应有的尊重,这是不公平的,也绝对是不公正的畸形社会现象。
网络时代:社会大变革时代诗歌需要一场革新运动
面对当今这个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社会,诗人只有怀抱着自己新生的婴儿,在生命热爱和困惑之中,彷徨和痛苦之中,追求和失落之中,利用网络和民间刊物,或精神或物质上做一种贫困式挣扎。为此,我想有必要像陈子昂旗帜鲜明提出“诗歌革新”一样,轰轰烈烈地发起一场以天下汉诗复兴为己任的诗歌革新运动——新汉诗运动,重新唤起国人对诗歌文化的重视和对诗人的尊重,同时倡导现代汉诗在中国传统文化和世界语言艺术中地位,这是顺应时代的潮流和社会的需要,而且也到了条件成熟的时候。
这一轮的新汉诗运动,其实早就从网络文化渗透全社会悄然开始。上个世纪末世界文化伴随着科技发展在全球范围内发生了一场大革命,那就是网络文化的诞生,其结果就是网络诗歌文学的兴盛。我们不无惊讶地看到随着互连网时代的到来,网络诗歌很快就在中国这块有着数千年诗歌文化历史的土地上应运而生,只因为网络诗歌的兴起,使中国现代诗歌写作难、发表难、交流难的“三座大山”,几乎一夜之间就化为乌有,并且掀起了又一轮诗歌热潮。
随之而来,出现了中诗网、乐趣园、诗歌报、诗生活、诗江湖、榕树下、红袖、绿风等一些颇有影响力的诗歌网站和网络诗歌论坛,有一大批实力派诗人活跃在这些诗歌网站或论坛。从当时整个文化类网站来看,与小说、散文等相比较,诗歌网站论坛一直都是会员最多、人气最旺和交流最热门,作品也最具有丰富性、代表性、探索性和先锋性,具有绝无仅有的冲击力和影响力。据有关介绍,截止到2005年底,诗歌网民已达9000多万之众,而且有很多诗人和诗歌爱好者散布在世界各地,遍及全球。可以说,地域上分割再没有让诗歌的网上交流受到任何阻碍和影响。更令人注目的是,已经有人把诗歌写作提升到绝无仅有的高度来对待——世界华语诗歌,从目前而言,也只有诗歌在网络上提出首先是一种世界范围内的文学创作。这不但是一种理论概念上的创新,更是一种汉文化的历史性突破。
但是,网络诗歌有其最致命的弱点,那也是先天性的。具体一点说,网络诗歌有着发表易、传播快、覆盖面广等特点,诗歌在网上基本上是没有功利色彩的,甚至没有稿酬和纸刊发表作品所带来的名利,只是没有人因为这些而停止写诗。听说有的诗人除了工作,几乎所有的业余时间都“泡”在了论坛上,还有个别诗人甚至为了做诗歌网站或论坛去募捐、去卖血。他们把诗歌当作神圣的生命事业,可谓付出了一切心血和汗水,这是一种足以感动天地和上帝的诗歌精神。然而,这里面很多问题都值得关注,比如诗人在网上发表作品,得不到与传统刊物同等的待遇,而且,如果没有关系就很难在一些官方诗歌刊物上发表作品;比如许多诗歌民刊都是诗人用自己通过做生意或工作换来的钱进行投入,长期性的巨额费用透支付,而得不到经济上的受益所出现的艰难和困境;比如打理论坛的版主没有分文报酬,他们靠什么生存,等等。随之而来,普遍出现论坛越来越多、人员却越来越分散、交流机会越来越少,一些诗人心态越来越浮躁和不安,个人生活和网站论坛生存越来越艰难,泥沙俱下,鱼龙混杂,几乎没有一个网站或论坛,真正起到一个龙头作用。有的网站或论坛完全就靠拉人头、造人气,有的靠刊物发表作品聚集一些诗人。照此下去,绝大多数网站论坛,迟早都是要关停,无以为继,自生自灭。
更深层的问题是,我一直在想,如何让这些诗人长期以一个论坛平台为集聚点,让它形成强有力的群体凝聚力,并且让大家在这个论坛找到一种精神或流派归依,在诗歌艺术创作方面有所作为?我始终认为一个论坛仅仅靠一种表面的人气支撑,是不会有持久的旺盛生命力的,除了营造一种良好的交流环境,更重要的是要树立自己的诗歌旗帜,也就是要有自己旗帜鲜明的办坛方向,努力引导一种诗歌潮流和时代精神,形成独特的论坛风格。
2006年3月,我在临荷、觅雪嫦晴等支持下创办潮流诗歌论坛,开坛就旗帜鲜明对外宣布,要以重振汉诗天下雄风和引领诗歌世界潮流为己任,作为新汉诗创作交流发布平台,将格外注重原创诗歌临屏交流和在线作品研讨,注重自己独立的诗歌理论建树和作品大检阅,注重语言艺术创新突破与发展。这个目标比较大,论坛起点是非常高的,而且立下“坛规五条”,要求不排斥新人、不吹捧熟人、不敷衍他人、不拉帮结派树个人山头、不低俗恶搞诗歌,从而形成良好论坛风气。尤其是创办大型诗歌生活刊物《潮流•岛》后,特别把潮流作为选稿论坛并通过论坛版主直接选稿推荐发表,定期举办潮流•新汉诗临屏诗歌大赛和潮流•新汉诗代表诗人作品研讨会,潮流旗下实力派诗人日渐增多,可谓盛况空前。
与当时国内中国诗人普遍存在的虚妄主义或悲观主义不同的是,一批真正热爱诗歌的诗人,悄悄聚拢在潮流诗歌论坛,也有相当一批诗歌爱好者脱颖而出。很快论坛上涌现出一大批驻坛诗人新面孔,如临荷、觅雪嫦晴、重庆子衣、雪草、孤雪、田暖、文君、岳灵、红线女、若荷影子、鸣砂火、高梁、嘉德、量山、牧马、晴宝儿、燕庄生铁、冷落清秋节、云海鱼、青蓝格格、北默、萧萧、东方之林、临水照花、乌衣婷、黄吉元、申林、寒狼、佟俊儿、蓝栀子、馨文、夜鱼、海烟、溪边芳草、南杨玲子、紫裕含风、梅雪、沈彩初、湮雨朦朦、木易沉香、流泉、川北藻雪、天界、孙梧、杨诗斌、夜来、欣梓、左岸、利兵、剑熔、南岩、聂难、杨亚伟、林宗龙、南闽老茂、闽北阿秀、碧杨树、南乡子江淮郎、依然春衫薄、马兆印、鲁绪刚、孙慧峰、李晓泉、李拜天、张作梗、郑小琼、夏雨、颜梅玖、荒原狼、亦言、野松、云外野鹤、西北龙、朱枫、月亮、兰紫野萍、梅笛、如月、元古、梅山子、雷火、惠建宁、惠诗钦、雨兰、戈多、十鼓、古城天子、黎凛、湘西刀客、墨林、高作余、古岛、秀水、紫梦铃兰、王爱红、王晓琴、叶菊如、吴维、王海云、白木、轻醉、韩俊、沈明贤、邹崧蔚、漂泊客、三米深、池凌云、雨荷风等,其中有相当一批诗人被推为潮流•新汉诗代表诗人,他们的作品具有一定语言艺术水平和影响力,并具有新汉诗的内核特质和审美特征,与过去越写越晦涩难懂的西化诗、时下正流行的口语诗形成鲜明的对比,可以说给整个中国诗坛都带来一股清新而又独特的潮流之风。
只是万万没想到,诗坛突如其来猛地下起一场梨花雨。先是一首“馅饼”诗让梨花体风靡一时,不久却又遭到国人天下恶搞,围绕女诗人赵丽华“全天下最好吃的馅饼”,诗人们纷纷展开激烈的口水大战,在网上掀起了千层风浪。当时大致是两种情形:一是为“梨花体”击鼓叫好,许多诗人闻风而动疯写口语诗,一时间口水满天飞;一是百里烟尘如闻鹤鸣,哀鸿遍地,一片萧瑟,一夜之间许多诗人忧心忡忡。由于大量媒体介入跟踪报道,诗歌这个原本陷入在小圈子里流转的名词,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甚至诗歌沦为大众娱乐的噱头,辩论成为一场“娱乐八卦式”争吵。至于诗坛,无论是恶搞、辱骂还是对峙,馅饼诗瞬即成为探讨中国诗歌价值的“导火索”,引发了一场关于诗歌意义及创作前途的大论争,这种论争也从网络空间影响到现实世界。
在铺天盖地理性或非理性的言辞之外,有人再三抛出国学大师季羡林的论断,说新诗是一种失败。这话有失偏颇、不一定正确,却也震耳发聩。读到中国国学网转发的新京报《新诗:存在还是死亡?》一文,令我不得不陷入深思。可以说,残酷的现实世界使得每一位有良知的中国诗人,都开始认识到今天诗歌陷入这种尴尬的处境,原因还在于诗歌本身。事实证明,诗歌的政治口号化、民歌化、散文化、西方化和口水化都不会带来诗歌的繁荣,更多的往往是死胡同,那些路都走不通。
当然,这是新汉诗必然要走的一段路,也是中国诗人需要长时间艰辛跋涉才能最后顺利抵达目的地的万里征途。上个世纪初,胡适先生用第一首白话新诗开启了现代汉诗的圣殿之门,而上个世纪末,现代诗却离得人们的生活世界越来越远。但是,我不得不在这里旧话重提一下,新汉诗从新诗启蒙到新中国革命现实主义诗潮、从大陆格律新诗转往台湾的现代诗运动,再从提倡散文化写作到朦胧诗崛起后的诸多探索,总共还不到一百年时间,毕竟还处在初始阶段的探索实验期,要走向成熟总是需要一个过程。虽然从热闹一时沦落到诗歌边缘化,一切都是暂时难免出现的现象。
当今诗坛:如何让汉诗文化在神州大地复兴和长久兴盛
眼下国内文艺界娱乐圈低俗奢靡之风盛行,九十年代开始商品经济大潮直接影响到人们的思想和生活方式,低俗的享乐主义带来了文化堕落。作为中国诗人,我们必须看清楚这场社会大变革,信仰的缺失,心灵的空虚,利益的驱使使得文化产生剥离,才让诗歌逐步走向边缘化,最后导致诗人普遍遭受人们的歧视。这是最根本的原因,有时代的原因,也有社会的必然规律。
而诗歌往往不同于现代工业产品,它不太可能产生经济价值,也无法像流行歌曲或电视小品,直接就能带来感官兴奋刺激和视觉享受。但诗歌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精神,可以让阅读者产生深处情感共鸣,在心灵上带来抚慰。就诗歌本身而言,“越是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这句话说到了诗歌艺术的本质上,我个人始终都认为哪怕是超越,也是要高高站在唐诗宋词筑起的两座顶峰之上,实现本民族的诗歌革新后最大超越,大可不比用口水诗、裸体朗诵去博得众人一笑。
从某个角度上看,诗歌出现一时沉寂是好事情,可以让人沉静下来进行多角度多层面的思考。一旦觉醒,蜕变后新汉诗就要步入快速发展的成熟期,但我想强调一句,只有全面实现新汉诗本土化写作,走民族诗歌的发展道路,才是唯一出路。由此而言,中国诗人只有回归汉语诗歌传统和创新,同时融合世界各个国家和民族最精华的诗歌理念与写作技巧,坚持不懈用自己的母语进行汉语言艺术创作,才可能写出真正不愧于自己的伟大民族的诗歌作品。
不管从中国历史上的唐诗宋词,还是从欧洲文艺复兴也可以看到,未来中华传统文化的回归也将会证明我的预测,诗歌不但不会被低俗娱乐所替代,而且还可能像战争年代一样,用语言文字唤醒中国的民族复兴意识和社会良知,更可能像大唐盛世一样,诗人既能歌颂伟大的时代,抒写爱国热情、崇高理想和远大抱负,又敢于揭露社会矛盾、现实黑暗和民生疾苦,加上各种技巧的娴熟应用和众多流派产生,可以直接带来新时代诗歌文学艺术的繁荣,甚至可以带动整个中国文化的创新和思想的解放,并将在世界上产生深远影响。
我们应该看到,除了中国本土华人遍及全球,而汉诗是中国的根文化,也是唯一带有全球华语世界普及性推广的语言艺术,它跟音乐舞蹈一样,从来不分国家地域,甚至不分民族、性别,几乎没有皮肤和语言限制。在整个中华传统文化和中华文明成果中,诗歌是代表根本的创造力,一切文明都是从语言开始,一切文化都是与语言艺术创新突破分不开的,而诗歌是语言艺术的最高境界。只要我们通过汉诗复兴运动,大力提倡新汉诗写作并且鼓励在世界范围内传播推广,就可以在全球产生巨大影响。我想大胆说一句,最终真正带来大国文化崛起,有力推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文化,相信就是眼下深处逆境的诗歌。
面对当今诗歌和传统文化现状,如何去引导一场横跨全球的汉诗复兴文化运动,并且通过诗人共同努力赢得天下读者支持和官方高度重视,让汉诗文化真正在神州大地复苏和长久兴盛,成为我重中之中思考的问题。经过几次社会大变革运动后,谁都怕提及“运动”这个字眼,但经过思考再三,我决定倡导发起二十一世纪汉诗复兴——新汉诗运动,并将其覆盖面由国内推向国外,现代汉诗要像唐诗一样远播海外,使得整个世界都受到影响。
无疑,这将是一场旷日持久战,甚至要通过几代人的坚持变革和努力探索创新才会看到巨大成果。但我相信,新汉诗一定会迎来唐诗那样兴盛的黄金时代,而且也会迎来宋词那样耀眼的巨钻时期,中国诗人会有这个自信,也会有这份期待的耐心和坚韧不拔的毅力。
我们提出“诗歌就是生活,文化就是时尚”口号,树立“振兴汉诗,倡导新文化;尊重诗人,构建和谐世界”的宗旨,目的要让诗歌重新回归汉诗传统,走进现实生活世界,从而成为新时代一种文化时尚;要让诗人重新得到世人尊重,人们心灵世界普遍得到和谐安宁。
天下所有参与者,不分诗歌流派、创作风格,主张平等、自由、独立、包容、尊重;鼓励提倡新汉诗个性写作和多元化,反对非诗主义、下半身主义、个人主义和形式主义;提倡真诚对话、切磋、沟通和交流,反对互相吹捧、敷衍、造谣、漫骂和人身攻击;提倡关注时代和现实生活,反对无病呻吟、装腔作势和哗众取宠;提倡社会正能量与乐观积极向上,反对虚妄自大、悲观厌世和和精神堕落;提倡注重根文化、传统回归和创新探索,反对故步自封和墨守成规,反对低俗恶搞和娱乐享乐主义,反对全盘西化移植、口水分行和商业炒作诗歌等。当然,重点是鼓励关注人类本身生存和生命,关注时代变革所带来的人的命运和未来,关注这个世界和自己最真实的情感,最终找回中华民族文化的自信和尊严。
网络时代瞬息万变已经发生很多变化,诗人先后从网络诗歌论坛转向博客、微博和微信交流,同时也在各种刊物发表作品并整理出版自己的诗选集。我们用整整十年时间,最近完成了《百年新汉诗典藏》的编选定稿,并将在官方重点扶持下出版,这是继汶川大地震诗选《五月的祈祷》出版后,我们潮流•新汉诗联盟要重点推出的第二部诗选。这部诗选选入新诗诞生后各个时期和发展阶段,差不多近五百位诗人的代表作品,可以说这是百年来中国诗人代表作品一次大检阅,也是潮流•新汉诗代表诗人以自己的卓越诗歌成就和优秀作品,第一次在中国乃至世界诗坛集中亮相。而且,我们在原潮流诗歌论坛的基础上,创建了世界新汉诗论坛,并且发起筹备成立世界新汉诗联盟和世界新汉诗基金会,已创办微刊《新汉诗选刊》及《我读好诗》微信公众平台,组建新潮流诵读艺术团,正在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推动新汉诗事业向前发展。
到目前为止,除了潮流原有骨干成员和驻坛诗人,已经吸引更多的优秀诗人加入世界新汉诗联盟,论坛旗下诗歌群聚集了相当一批有实力的诗人、诗评家,其中有:潇潇、柏铭久、西棣、可馨、健如风、苏美晴、杨孟军、土曼河、兰妮、胡雅玲、惭江、离开、苏小青、钦丽群、砺影、胭脂小马、青小衣、荷蕾心语、月芽儿、霜扣儿、邕粒儿、苗波、豫姝、侯洋、陌青、小薇、十品、散皮、老井、吕游、夏海涛、李不嫁、胡茗茗、西娃、施施然、金铃子、阿毛、安琪、灯灯、韩玉光、王夫刚、齐宗弟、凸凹、大卫、马启代、谯达摩、叶匡政、卢卫平、吴少东、董培伦、陶发美、赵晓虎、向以鲜、王久辛、曲近、海男、娜仁琪琪格、薇紫、微雨含烟、蔚翠、李俏红、艾子、阿娉、曼陀林、王克金、轩扬、白月、介棉、周占林、蒋言礼、王跃强、南欧、老巢、鹰、石瞒芋、陈亮、阿未、高原、邹晓慧、翠薇、兰琪儿、鲁蕙、馨怡轻舞、安格惠子、屈丽娜、海湄、三色菫、三月、蓝紫、小景、洪瑜沁、休休、李玥、马笑泉、解、雪马、谭克修、野宾、吴昕孺、欧阳白、雁西、杜波、康泾、左刀、壬阁、谢仲成、何中俊、阿侠、月色江河、刘西英、赵洪亮、王琦、冬箫、少云、阿木朵朵、楚子、穆晓禾、王恩荣、张后、向天笑、曹探花、曹红雨、阿垅、圣歆、江南羽、阳飚、魔头贝贝、曹谁、苏堤春晓、白玛曲真、和慧平、赵九皋、游天杰、沙棘、天鸟、杨修、徐汉洲、兵古、剑峰、轻柔的霞、阿樱、米吉相、刘傲夫、鲁侠客、阿贵、景绍德、田放、黑马、简离、乐冰、黄葵、朱文平、冯椿、老秋、海韵、紫蝶、童心、邓红琼、茉莉花、赵洪亮、李枝能、李洁夫、程向阳、赵文敏、雪克、晓风、南乐百合、管小香、程向阳、王柱山、王小程、唐朝白云、陈小三、李欣蔓、覃可、昌政、圻子、布衣、蔓慈亦、柯桥、杜可风、连占斗、若溪、殷红、李龙炳、小米阿哥、司玉兴、如月之月、崔荣德、李庆高、胡翠南、林珊、杜鹃兰、卢爱雪、张凤霞、梅自在、嵛傲、山子、水湄、果然等等。这些诗人的年龄涵盖了50后、60后、70后、80后、90后,应该说代表着中国诗界的老、中、青三代诗人,有的诗人如今在诗坛的知名度比较高,也有相当一批诗人初露锋芒就显示出极大创作潜力。
值得关注的是,包括前面所介绍的潮流诗歌论坛驻坛诗人在内,又有一批诗人继续被推为潮流•新汉诗代表诗人、实力派诗人,这次由我领头总共有41位诗人在“潮流时代”集中举行新汉诗大展,其中包括:原野牧夫、文君、潇潇、可馨、兰妮、西棣、临荷、觅雪嫦晴、岳灵、柏铭久、田暖、红线女、苏美晴、健如风、土曼河、杨孟军、胡雅玲、孤雪、雪草、牧马、若荷影子、重庆子衣、冷落清秋节、晴宝儿、高梁、鸣砂火、嘉德、云海鱼、量山、燕庄生铁、青蓝格格、北默、寒狼、佟俊儿、东方之林、萧萧、离开、惭江、钦丽群、苏小青、砺影等,另外还引起我们关注的诗人有:散皮、夏海涛、马启代、李不嫁、老井、王跃强、十品、吕游、胭脂小马、李俏红、艾子、阿娉、曼陀林、康泾、左刀、壬阁、谢仲成、解、青小衣、荷蕾心语、月芽儿、霜扣儿、苗波、雪青马、洪瑜沁、侯洋、小薇、惠诗钦、介棉、邕粒儿、果然等。相信还有更多更优秀的诗人会让我们发现,我们计划面向世界推出108位潮流•新汉诗代表诗人,相信他们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在诗歌道路上更加深入地进行语言艺术探索和创作实践,将成为未来中国诗坛及世界新汉诗的中坚力量。
在这里大家可以看到,我们不厚此薄彼,不分流派和诗群,不分名家和无名诗人,甚至还有几位尚未展示自己全部才华就英年早逝的诗人,如蝶雨馨兰、竹露滴清响、作二、陆恒玉等,全部把他们的代表性作品选入了《百年新汉诗典藏》,只因为这些作品闪烁着汉诗语言艺术的永恒光芒。当然,我们诚切希望有更多优秀的诗人加盟并成为新汉诗运动的生力军,共同把这项伟大的文化复兴事业推向世界,推向高潮,推向人类未来的发展。
可以说,这是二十一世纪中国文化史上划时代意义的一件大事情。这个伟大而古老的国家和民族不能够没有诗歌,而我们的目标是引领诗歌新潮流,树立文化风尚标,让世界倾听到汉语言时代最真切的声音。诗歌本身是没有国界的,也是不分民族和地区的,我们一方面通过正式确立含蓄美、意境美、张力美为新汉诗三大基本审美,并进行全新的汉语诗歌艺术探索和创作实践,带给人焕然一新的本土诗歌和精神面貌,培养产生一批又一批优秀和杰出的诗人;一方面将通过策划举办一些具体诗歌活动来营造国际文化环境氛围,不断引导新汉诗走向世界的时代潮流。这样,不但对整个华语文学和世界诗坛都将产生深远的影响,而且可以提高人们整体文化素质和普遍诗歌欣赏水平。最为重要的是,要立足中国,面向世界,打造继唐诗宋词后又一文学艺术顶峰——新汉诗,从而奠定新时代中国文化在国际上地位,形成世界文化影响力。
为此,我不禁想起陈子昂那首《登幽州台歌》:“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这是一个新的时代,是中国继唐诗宋词之后,又一场以“汉诗革新”为旗帜、以实现伟大中国梦为目标的文化复兴运动,也是这个时代赋予给中国诗人和炎黄子孙的光荣使命。
最后,请带着对诗歌的狂热的心和虔诚,默默地期待着一个更胜于大唐的盛世的到来吧!
2006.11.23 初稿
2018.11.23 修改定稿
作者•简介
原野牧夫 原名张雁,字祖豪,明清居士,湖南郴州人。21世纪汉诗文化复兴·新汉诗运动倡导者、策划发起人,新汉诗理论奠基人、重要代表诗人。
一个荒原上的自由牧放者,甘于做孤往独来的诗歌王子。从小热爱诗歌,年少开始写诗,曾为写荒原诗远走西域,行吟天下。已有四十多年诗龄,与当前功利化、权欲化、庸俗化的诗坛保持一定距离。
独创二十四行新汉诗体,创立新汉诗学,著《新汉诗理论与漫谈》。著有两千多首诗,临屏诗作《爱情和麦子一起成熟》作为名家名作被选入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大学教材《文学欣赏》及大学语文教程,后被美国文学院中文部选为2014年IBDP中文A文学课程考试试题并编选入世界范围内教科书,连同《七月流火》被选入国内中学语文教辅书《中学生作文指导》及语文教师工具书、国学研究等。
奉行“用经商挣的钱来养活贫寒的诗歌,同时也用诗歌来拯救自己孤独的灵魂”的信念。其座右铭是:“从诞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成为这个世界的独一无二。而我生命的全部意义,是要让世界倾听到汉语言时代最真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