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长安:冰虹的《月女》,爱与美的交响乐
2017-05-17 作者:位长安 | 来源:中诗网 | 阅读: 次
从开篇的美的化身到中间的在个人爱情中踟蹰再到最后真正上升到献身为全世界的博爱化身,月女完成了灵魂的蜕变,完成了精神的升华。
一袭淡蓝色的长裙随风飘扬,一阵银铃般清脆温馨的声音在风中荡漾,窈窕的身姿,嫣然的笑容。她的一语,温暖着我们的心灵,她的一笑,装点着我们的美梦。灵感的蓓蕾在她的手心含苞待放,爱与美的交响在我们的心头唱响。冰虹——爱的化身!美的使者!
早闻冰虹大名只是无缘一见。上月,我因编排一个《爱情三部曲》的诗歌朗诵活动,去拜访著名诗人冰虹。得到她的指点我十分激动。她甜美的笑容,亲切的话语至今让我深深感念。得到她亲赠的诗集《手握一束光芒》、《时间的蓓蕾》、《海的牧歌》我更是欣喜万分。回来后我将三部诗集置于枕侧,晚上休息前总是习惯性地翻开细细欣赏。如今已是两月有余,冰虹诗集我也大致看完,我想不自量地谈谈自己对冰虹诗歌的一点看法。
以冰虹诗集《海的牧歌》里的一首诗《月女》为钥匙,希望我们能够打开冰虹的诗歌之门,进入她浩瀚丰富、雅致清吟的心灵世界。
《月女》分七章,初次读罢,我就被那丰富的意象,斑斓的色彩所震撼了,我没有想到对人物亦或说是一个虚幻的人物的描述竟会如此精彩、如此绝妙。仿佛人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都被冰虹一一巧妙地拿来调用,而又是那样自然贴切,毫无矫揉造作、斧凿修饰的痕迹。似乎这些词汇都是为《月女》而生,它们一起为我们创造了一个集美与爱、真与善为一体,游离于天上人间、亦古亦今、亦幻亦真的女子,这个女子就叫“月女”。
“你是夜色中将溶未溶的白雪|一头青丝荡着海的幽蓝|微红的翼翅皎洁的曲线笼着|芊芊芳草…”这样的比喻你何曾见过?这样的女子你又何曾梦到过?“夜色”、“白雪”、“青丝”、“幽蓝”、“微红”、“皎洁”意境何其美妙!色彩何其缤纷!这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这是从九天而降的仙女。
她使人想到“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栏露华浓。”;
她使人想到“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她使人想到“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
“无数的星星恋上你阳春般的容颜|繁花和森林为你奏乐|一座座连绵的高山痴迷你银盏般|流溢着光辉的双眼|你的睡和醒|都在梦的天边”月女的确非同一般,她可以让群星起舞,让万物奏乐,她的一颦一笑、睡与醒都牵动着苍茫大地,牵动着自然生灵。《月女》开篇一段就给我们以极大的审美享受,以朦胧的意象为我们孕生出一位集人间大美于一身的女子。
第二段紧承第一段,只是将这位女子的形象具体化了一些,“暗夜粼粼的水波上|你的美 如此安谧|银河水哦 八万八千里的思虑|洗你成一缕细雨 闪入隐没的爱|霎时|滂沱的泪包围绵延的憔悴”月女终于醒来,在粼粼碧波上开始起舞,她似乎是在眺望心仪之人,可是又将这种模糊的感情深藏心底,“银河水哦 八万八千里的思虑|洗你成一缕细雨 闪入隐没的爱”思念之深,情感之重,可见一斑。然而这一切都只化作“一缕细雨”,反差之大令人由衷震惊,构思之妙又让人万分钦佩。李白的“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似乎与之相比也少了一分力度。我们继续往下看,“滂沱的泪包围绵延的憔悴”看来情感的闸口一旦打开就不可遏抑,心海决堤就是滂沱的长河。我们看到的是一位情感充沛的月女。
“雪会如期飘落|而你的焰火|让雪思忆悠长的月色|你的美萦绕着一片素洁|当北方小木屋里的爱人打开门时|正看到你小兽般绒暖的轻柔|迷上你绕梦的色调”这一段月女的情感似乎舒缓了许多,但更多的是一种悠远宁静的情感,月女更像人间女子了。“绕梦的色调”这是怎样一种情景?月女毕竟是月女,即便在凡间也与其他人不一样,这点颇有点像西方圣母身后头顶绕着光环一样,不同的是,西方的所谓光环是一种封建的象征,而月女则是美好与脱俗的象征。中西方观念之不同,由此可见。这似乎也成为中国古典诗歌中大量描绘仙家而西方则倾向于抒发个人英雄之感的原因之一。
月女终于来到人间,“你的发髻插着一朵桂花|秀足掠过碧绿的田埂|来到这里|把闪灼的光洒满爱人的身躯|像海浪要铺盖赤裸的荒原|年轻的春光奔驰在爱的时间”是的,月女“秀足”掠过碧绿的田埂,把爱洒向爱人,洒向人间。我们看到了一位爱的天使。“像海浪要铺盖赤裸的荒原”似乎与“让世界充满爱”有异曲同工之妙。这是一种博爱的情怀,在此刻,月女已经超越了个人情感价值观,而是将这种爱洒向整个人间。“达则兼济天下”的中国文人情怀也在此曲折委婉地表现了出来。冰虹构思之巧妙怎能不令人叹服啊!
“离去时|请留下浸透了泪水的手帕|它最纯正的味道|泉一样透明|从远古的织女到浩瀚的瑶池|只为爱喷出琼浆|宝石般地轻揉着相思的罗幔|无以伦比的温柔深陷爱的步履|” 月女离去了,但是她留给世间的是爱的琼浆,是相思的罗幔,是无比温柔的爱的步履,在这里我们读出了她淡淡的忧伤,她的思绪似乎飞扬到远古,织女与瑶池的故事一一在脑海上演。但是,她不是织女,她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她的爱超越了个体,她要探寻更深意义上的爱情,亦或是大爱。
“你无法随着一条鱼|缓缓游进太阳海|只因你是鲜嫩的月女|纤细的躯体盈盈的潋滟|穿过水之湄优美的旋律|微凉的风傍着你|在古色的小径牵住随爱而舞的风衣|你的美|会引发千军万马的激战 摧毁帝王的江山|却不能焚毁爱的影子|只好让忧伤的思绪绽放银色的花盏|梦 美不完的夜”或许此刻的月女真真正正来到世间,她在世间开始小心地探索者,触摸着世间的一切,她没有如鱼儿般迫不及待地投入生命的海洋,而是在水边在风中悄悄地踟蹰着,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会如世间的女子一样“引发千军万马的激战 摧毁帝王的江山”或许在这里用倾国倾城已经不能表达我们对月女美的想象了。令我们诧异的是对于值得欣赏的美来说为何会变成一种亵玩与暴力的催化剂呢?这对于月女来说不得不说是一种小小的悲凉,这正如我们一方面义正言辞地要保护各种美的事物,却在暗地里甚至明目张胆地做着摧毁它们的事情。我思量或许冰虹想通过“月女”来劝谏某些世人。冰虹毕竟是一位诗人,理想与人文关怀是兼顾的,她没有刻意地批判,而是“让忧伤的思绪绽放银色的花盏”将一腔忧愤化为“银色的花盏”这是何等境界。虽有一份无奈,但更多的是博爱之胸怀。
当月女陷入一种矛盾与纠结之中时,她又是如何做的呢?我们继续品诗。“你最美的风韵在月亮上|芬芳悠远|只凭借灵的轻亮点燃爱焰|你的书生在永恒中|热血奔流 不知疲倦|你与他|气息连着气息|脉管连着脉管|有限的生命创造着无限|在爱的面前|地球是多么小|撞开它的墙壁|到处淌着自由的天际|在爱的面前|时光是多么短暂|一瞬就是五千年|雪崩的细节沙暴的袭击一闪而过|你总能|用月光将空气点燃|用泪润泽沙漠|用血浸红的火炬 诱惑生与死的|爱的汇合”当人间的一切已被月女熟知之后她仿佛明白自己来自何方,何方便是自己灵魂的栖息地。然而我们的月女毕竟不同一般,她要点燃爱的火焰,因为在她的灵魂深处还有一个他,这不是多么感天动地的爱情,但却是最真挚的爱情,在他们的爱情面前,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有的是彼此的情投意合,有的是双方的人格平等,是心灵的契合,是无言的会意。“气息连着气息,脉管连着脉管”这是真正的骨中骨血中血呀,当年舒婷曾在《致橡树》中写道:“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表达爱情的坚贞,而冰虹似乎更进一步,将爱情的生死相依、血脉相连表现得更加淋漓尽致。再看后面“在爱的面前,地球是多么小。撞开它的墙壁,到处流淌着自由的天际。在爱的面前,时光是多么短暂,一瞬就是五千年。”此等境界,此等气魄,哪像一个芊芊女子所写,倒像是一位铁骨铮铮,英雄侠气的将军所书。我似乎能够想象诗人写这段文字的时候肯定是思接千载,视通万里。胸中豪情万丈,笔底波澜起伏。读至此句,我不得不由衷地说一句:诗人冰虹不仅有女子之柔情,更有巾帼之侠气!这份情感,这份胆识,不知要折煞多少只会写些柔情蜜意、卿卿我我的女诗人。而这种爱情 现代诗歌中也鲜有与之媲美者。瑰丽的意象,贴切的比喻,摄人魂魄的情感。似乎只有元代女才人赵孟頫之妻管道升的《我侬词》可以与之平分秋色:“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槨。”只是唯一不同的是《我侬词》虽然用词设喻十分婉转,但字里行间暗藏机锋,透出森森杀气,全无冰虹那份对爱情美好的赞赏之情。
最后,冰虹仍旧以她惊人的胆识将月女的形象升华:“用月光将空气点燃,用泪润泽沙漠,用血浸红的火炬,诱惑生与死的,爱的汇合。”至此,一个耗尽全部心力全部情感将爱与美洒向人间的真正天使得以完美塑造。
从开篇的美的化身到中间的在个人爱情中踟蹰再到最后真正上升到献身为全世界的博爱化身,月女完成了灵魂的蜕变,完成了精神的升华。
冰虹的诗博大精深,我只能凭着自己的主观想法尽可能地深入探讨,很多不足之处,还要求助于诸位方家。不过借此机会我倒想谈谈对现代诗歌的看法,进而浅析冰虹诗歌在现代诗歌史上的价值。
很多人都说现代诗歌越来越不景气了,尤其是近二十年来诗歌界万马齐喑,几乎没出什么经典作品,其实要我说原因有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很多人故意把诗歌神圣化,以为那是高不可攀的,轻易不敢尝试,宁可写些无聊的网络小说也不敢写点有真性情的诗歌。第二,还有一部分人过分贬低诗歌,以为诗歌即是率性而为,任意而写,没有什么章法可循,规则可谈,以致写出来的东西平淡无味,难以引起读者的共鸣;相反的有些人又打着复兴诗歌的幌子,故作高深写些艰深晦涩的朦胧不清的东西更是让读者摸不着头脑,越读越恶心,也就对当今的诗歌产生了很大的失望。第三,如今网络文学盛极一时,大家生活节奏加快,很多人都乐于在悬疑惊险的小说中畅游不已,很少有心思安安静静的读些比较高雅的诗歌,再加上现代诗歌如此的不景气,大家不读也就情有可原了。
其实真正的诗是心底的歌,只要有感情发之于肺腑,再进行文学修饰就可称之为诗,我从不反对诗歌的题材创新,自然万物,社会百态皆可入诗,当今社会生活丰富多彩,我们要摒弃古代诗歌只写景抒情或简单记事的狭隘思维,真正让诗歌走进现代人的生活,走进现代人的心灵,如此诗歌才会真正兴盛起来,毕竟诗歌不是象牙塔里的珠宝,而是与我们的心灵息息相关的精神食粮,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有义务将诗歌发扬光大,而不是任其自生自灭。这一点诗人冰虹做得很好,她的诗歌世界如此庞杂丰富,情感那么充沛横溢,不得不令人震惊。冰虹对于目前的诗歌复兴是做出很大努力同时也取得一定成效的。
然而诗歌创作毕竟不同于一般的文学体裁,必须有一定的章法,那些胡乱堆砌辞藻或者秉持写诗如作文求浅求淡的思想是立不住脚的,对此我们必须坚决摒弃。那么该如何写好现代诗歌呢?我以为有三点:格律,语言,思想。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首先是格律,无韵不成诗,古代诗歌在这方面做的是尽善尽美了,对此我在这里不再赘述。现代诗歌呢,当然也得讲究格律,只是不必像古代那样太过苛求平仄之类的,但不苛求不代表不讲究,不代表完全弃之不用,适当的格律还是必须保留的。我们看郭沫若和徐志摩的诗歌,他俩可以分别代表两个不同的流派,暂时不管内容如何,他们的格律方面做的还是不错的,虽然说郭沫若直言“绝端的自由,绝端的自主”,可他早期的诗作完全是为了打破旧体诗的束缚,是为标新立异之作,诗歌格律方面自然顾及不多,这也成为当时的人及后人不断诟病的地方。郭沫若毕竟有些才气,我们看他后期的诗歌,格律方面明显就讲究多了。其实郭沫若的诗歌之所以在现代文坛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关键在他的语言及思想,这点后面再说。徐志摩的诗歌对格律方面是比较讲究的,这点在他的成名之作《再别康桥》中显露无疑,历代名家对此赞赏不已,评论之语不计其数,我想无非就是合辙押韵,语言精美,感情真挚。后期诗歌名家如郭小川、食指等人对格律方面也是很讲究的,我们看食指的《相信未来》就可见一斑。当然讲究格律也不是完全的逐句押韵,刻意追求押韵,物极必反,矫枉过正的例子也是不胜枚举,我们看看现代有些所谓的诗歌名家就知道了,我们说讲究格律不是复古,不是完全将就平仄,讲究什么“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之类的古诗格律,而是有一定韵脚,至少几句一韵,或者一段一韵,美味佳肴尚需精美的盘子来盛,格律就是盘子,对于那些完全不押韵的或者刻意避韵的现代诗歌我们只能说他们的诗歌欠些火候,因为他们的诗歌本来可以更好,譬如海子的诗,海子是个天才诗人,他的诗才我们毋庸置疑,可是我们不得不说他的诗真的很艰深晦涩,我读过好多他的诗,虽然体悟到他那颗灵逸敏感的心灵,可始终感到与他有一层隔膜,或者这样说,他的诗是以思想取胜,格律方面稍欠火候。再如余光中,尽管他的《乡愁》等诗备受国人青睐,而且他也有很多名篇佳作,但在韵律方面似乎也稍逊一些,我们说诗歌是要吟咏的,我觉得判定一首诗歌的首要标准就是看能否吟唱,这其实是诗歌的最基本的原则,一首诗一个韵都不压,很难说是多么好的诗。诗歌虽然是文学皇冠上的明珠,但也不是高不可攀,被束之高阁的,那些故作深沉故弄玄虚的所谓现代诗歌才是真正的象牙塔,是养在金鱼缸里的金鱼们,一旦和广大读者见面就会水干鱼死。我们再看冰虹的诗歌,韵律方面做得很好,如第一段,“幽蓝”、“素肩”、“容颜”、“双眼”、“天边”全部押韵,读来朗朗上口,音乐之美、文字之美兼具。有人说这样写诗多累呀,那是当然,写诗要是随随便便那还叫诗吗?不讲究格律,再率性而为,想写出好诗,似乎真的有些天方夜谭了。
第二,语言方面,诗歌是语言的精华,要求我们用最精练的语言表达最丰富的内容,我很讨厌那些拖拖拉拉的长诗,韩寒说现代有些诗就是三流散文分成几段拼成诗,虽说他的话有些偏激,可也从某种程度上批判了现代很多写诗的所谓诗人们拖沓冗长的习惯,正如毛主席说的“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让人望而生畏,读之生厌。语言简练是必不可少的,再者就是语言质朴精确,其实词语句子本无所谓华丽质朴之分,关键看用的是否恰到好处,是否因情而成文,而非为文而造情,《文心雕龙》有言:“昔诗人什篇,为情而造文;辞人颂赋,为文而造情。”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譬如艾青的诗歌,语言方面的确谈不上优美华丽,但却精炼老道。可照样动人心弦,像那句“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言简意赅却又感人肺腑,相反很多其他诗人写的天花乱坠却让人毫无感觉。我很不喜欢现代有些诗人故意用一些艳丽的词藻来填充到诗里去,表面看来文采斐然,其实仔细读罢却觉得味同嚼蜡索然无味,譬如徐志摩的部分诗就是这样,给人的感觉就是浓得化不开。再看冰虹的诗歌,色彩缤纷华丽,用词贴切适当,如“你是夜色中将溶未溶的白雪,一头青丝荡着海的幽蓝”想像何其瑰丽独特,夜色中的白雪,青丝荡漾着幽蓝。再如“银河水哦,八万八千里的的思虑,洗你成一缕细雨,闪入隐没的爱”,何其大气磅礴,又何其细腻清新;“宝石般地轻柔着相思的罗幔,无以伦比的温柔深陷爱的步履”构思巧妙,令人叹为观止;“你的美,会引发千军万马的激战,摧毁帝王的江山”慷慨激扬,雄浑大度,颇有辛弃疾遗风。这样的句子不得不让人拍案叫绝!像这样的句子在冰虹的诗歌中数不胜数,俯拾皆是。最后说一句,“故为情者要约而写真,为文者淫丽而烦滥。”诗人冰虹是真正的为情者,故能有真正的好诗问世。
当然语言质朴不是说平铺直叙平淡无奇,文似观山不喜平,诗歌更是如此,大量的修辞手法还是必不可少的,古代诗歌由于字数格律的限制对修辞方面的利用显然不是很充分,这点我们无可厚非,然而现代诗歌没有了那么多的限制,自然就应该在语言修辞方面下功夫,而不是亦步亦趋得像古代诗歌看齐,更何况没了格律字数的限制根本就没法和古诗相提并论,更别说自成一家了。这点国内的诗人们除了早期的郭沫若我没有看到几个做得好的,国外情况就两样了,像雪莱、雨果等人在语言方面是炉火纯青,读他们的诗歌就像进入五彩缤纷的天堂一般,各种奇思妙想,各种或大气磅礴或温婉优雅的词句让人目不暇接,赞不绝口。我认为我们可以借鉴他们的创作方法来填补我们的空白。我期待着语言大师的出现!诗歌的语言与必要的训练是密不可分的,但更重要的是与个人独特的人生经历、对外界的强烈感知、先天的禀赋、博爱的胸怀有关。这点我觉得冰虹作为一位优秀诗人当之无愧。
第三 ,思想方面,诗歌不是物理化学需要读者钻研好半天,真正的好诗必定是易懂明了的,而非艰深晦涩的,那些打着复兴诗歌幌子写些鸟朦胧月朦胧文字的所谓诗人们根本就不懂诗歌,以为诗歌越高深就显得自己越有学问,真是令人不屑。眼下的新诗,充斥着贵族气、脂粉气、劣绅气、荡子气甚至痞子气,存心让人看不懂,还反过来指责别人“文化太浅”、“不懂诗”。真是颠倒黑白!还有一种气,即都市气:满口是都市人的话,官气十足,干涩无味,来自书本报社茶肆酒楼,毫无生气。譬如那些所谓的梨花体等等,对此我实在不敢苟同。真理永远都是朴素而温暖的,诗歌也是这样,任何故弄玄虚的所谓好诗都是骗人的,这样的诗人不是哗众取宠之辈就是欺世盗名之徒,我实难与之为伍!我以为,青年作者有补上民歌这一课的必要:到民间去,听田夫野老、渔樵哥妹的歌唱,研读优秀的民歌,从中汲取精华,以滋润改造自己的作品。不然那些充斥着古怪气的东西,为广大读者所不齿,只好留给作者孤芳自赏了!毕竟真正的诗歌是要体现真善美的。关于这点我觉得冰虹的诗歌很有借鉴意义,爱与美的统一,真与善的合奏。冰虹的世界里仿佛没有任何假恶丑的东西,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湛蓝的天,悠悠的云,淡淡的风,各种各样美好的色彩,五彩缤纷斑斓的意象。让人美不胜收,应接不暇。
总之,我的观点就是好诗需要仔细酝酿,率性而为难出精品。再者,现代诗歌写作范围应该扩大,不再拘泥于自然景色个人情感,而应该扩展到大千世界中去。最后,写诗遵循格律语言思想三个方面,如此或许可能会产生现时代的好诗歌。冰虹已经为我们做出了很好的榜样。而我们也将像诗人冰虹一样,心向诗歌的殿堂,去创造新时代诗歌的辉煌。
《手握一束光芒》(冰虹诗集),在湛蓝的天空下,轻唱《海的牧歌》(冰虹诗集),诗人冰虹衣裙飞扬,笑语嫣然,冰虹是我们这个时代当之无愧的《时间的芭蕾》(冰虹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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