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 在唐诗的故乡 》
2010-04-17 作者:韩作荣 | 来源:中国诗歌网 | 阅读: 次
王妍丁的诗引起我的注意,是近几年的事情。以前,曾读过她零散的文字,于诗歌活动中也时而碰面,算是熟人,其作品并未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然而数年前,当我收到她寄给《 人民文学 》的一组诗作时,细读之下颇感意外,其情
王妍丁的诗引起我的注意,是近几年的事情。以前,曾读过她零散的文字,于诗歌活动中也时而碰面,算是熟人,其作品并未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然而数年前,当我收到她寄给《 人民文学 》的一组诗作时,细读之下颇感意外,其情感的真纯、执著,对生活与诗的感受力,看似随意的对语言挥霍般的表达,虽仍需斟酌和节制,但无疑已进入了一种较高的层次,她的诗已有了质的变化,于是便随手将作品发表在刊物上。随后,我又发现几乎在同时,一些重要的有影响的刊物都发表了她的诗。喷发式的写作状态,互不知情却不约而同的推举,其中包括作为“21世纪文学之星”出版的第一本诗集,王妍丁以其作品的质量与诗的魅力,征服了诸多审美的眼睛和心灵。其诗,既是其情感的证明,也是抵达某种艺术高度的证明。看似意外,却也该在意料之中。
《 在唐诗的故乡 》这部诗集是王妍丁的新作集,编为三卷,即“让我写下爱”、“玉兰花开在灿烂的地方”、“渡我过去”。书名《 在唐诗的故乡 》系由集中的一首短诗而来,作为整部诗集的概括也是恰切的,它体现了一位中国诗人的立场和观念。多年来,受西方诗歌影响的中国新诗的生成与发展,诚然异域的诗观与当代世界的精神血液循环强健了其生命力,可有意无意的与中国诗歌传统的割裂也是显而易见的。当杜甫被整个世界发现,至今仍备受当代异域诗人推崇与青睐,中国诗人亦不同程度地返回中国诗歌之根,从神奇丰富的传统中吸取营养,在影响的焦虑之后沉下心来,进入了自主的写作阶段。《 在唐诗的故乡 》其名,既有辉煌的历史感,又有当下性、地域性,体现的是中国诗人、中国的优秀传统、中国语境中的个人经验。而这三卷诗章,无论是对祖国、土地、山河,以及亲人、故里诗的感受与表达;还是对客体的相融与内在关联;抑或对情爱的感觉、人性的揭示,真挚、热烈而又充满温情的展现,作品纵然姿态不同,形形色色,但一以贯之的却是一条爱的主线贯穿下来,而这,恰恰是诗最动人的元素。
与古今中外所有的女诗人一样,王妍丁写的最好的诗篇,几乎都是情诗。那是真正动心动情之作,无遮无掩的赤裸情怀,无拘无束的自由抵达,以爱引申的艺术创造,以孤独喂养爱情,以选择的自由与坚定领略爱的真谛。
其实,从诗的本质和源起着眼,便与梦境和爱欲一体,爱欲是诗的本源。而对爱的理解,往往不是一种理智的理解,而是一种感官的理解,即感觉的智慧。因为爱情和诗一样,是永远说不清楚的问题,其首要因素,便是异性间强大的吸引力。于是,当《 你走过的时候 》,“我没有听见任何声响/只有咚咚的心跳和你远去的脚步”;于《 不再错过你 》中,诗人称“世间既然有那么多事情/说都说不清/那就让我也放纵一下”,“以赤裸的心 迎向你”,“我们就是男人和女人”;在《 不仅仅是从一个夜晚 》的诗里,诗人则慨叹“只有你能这样/让我在长满苦艾的路上死去活来/你是我的疲惫/也是我精神世界里最柔软的河床”,“我的愿望如此简单/像草一样孕育春天/像春天一样喂养我们病中的/爱情”……世界在诗人凝神的一刻似乎已不存在,只留下一个人的脚步声、背影与自己的心跳;诗人表达的不是概念,而是情感的真实,一种证词,一种磁力结晶的形式。这里有爱欲、渴望,甚至疲惫,然而,也有帕斯所言的“灵魂在另一个灵魂里生出不朽的思想和感情”,一种精神的繁殖。
在诗人的情诗中,最惹人处是其表达的真挚与孩子气,其实,这也是女人最令人疼爱之处。在《 等 》中,她要开花,“开到你用泪水捧住我的笑/开到你用笑轻轻捂着/我的疼”;在《 奔跑 》中,她则盼望着你“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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